鎮(zhèn)長聽完后表情有些僵硬,但很快又舒展開來了:“公子若是喜歡,我也可以送你一塊。”
江平瀾擺了擺手,笑道:“這倒不必,我一大男人用不著。”
鎮(zhèn)長瞥了一眼他時冰容,本想說什么,但又將話咽了下去。
“鎮(zhèn)長大人真是宅心仁厚啊,冒昧問一句,不知那味藥材是喚什么名字呢?”時冰容開口道。
鎮(zhèn)長故作鎮(zhèn)定道:“是烏梏草呢。”他本以為時冰容不懂這些,但下一刻他便后悔將藥材名說出來了。
“原來是烏梏草?。 睍r冰容浮夸地呼道。她這明擺著是在挑釁對方。
鎮(zhèn)長的神色愈發(fā)不自然,但他還是低聲道:“姑娘,還對草藥有研究?”
時冰容冷冷地笑了一笑:“涉獵罷了。”
此時對面那人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了,他干脆直接撕破臉:“夠了!是,這東西有毒,污染水源,導致下游大量死魚,害得那幫俗人陷入了饑荒。你要說的,我都替你說完了!你們今日是來幫那些俗人說話的,對罷?”
雖然江平瀾不懂那烏梏草是什么,但他在一旁大概都聽明白了。
“我不知道你為何要這么做,但我知道你這么做對環(huán)境的危害很大!下游的水如今已臟得不成樣了,看著都惡心,可想而知那些漁民平時是怎么喝水的!你最好停止了,不然,別怪我動手!”
鎮(zhèn)長冷笑道:“動手?就憑你?別忘了你這是在誰的地盤上和誰說話!”
江平瀾嘲諷道:“我沒忘啊,你是不是馬上要叫人?”
“對付你這種無名鼠輩,我根本用不著叫人!我好歹也是練過武的!”
說完,那鎮(zhèn)長伸出手掐住了時冰容那雪白的脖子,這舉動可把時冰容嚇了一跳。
江平瀾見到他動時冰容,雙目立刻紅得好似在冒火一般:“松手!你個卑鄙無恥的惡棍,我命令你速速放開她,打架直接沖我來!”
幸虧時冰容四肢可以活動,一把抽出長嵐,砍向鎮(zhèn)長的手。
鎮(zhèn)長瞳孔微縮,好在他反應得很快,猛地將掐住時冰容的手抽了回來。
這時江平瀾也把軒涯給抽出來了,迅速使出一式蕭引劍法。
鎮(zhèn)長身手敏捷,雖躲過了好幾劍,但在這狹小的房間內自是無處可逃,他那清秀的臉被劃出了一個小傷口,并且小腹和左腿分別都挨了一劍,鮮血直流。
鎮(zhèn)長伸出手捂著臉——想不到他最關心的還是臉,盡管傷勢比另兩處輕了許多。
“我認輸,得了罷?嘶!臉……”鎮(zhèn)長已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江平瀾依舊將軒涯的劍鋒對準了他:“知道錯沒?”
時冰容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可以把劍放下來了。
江平瀾便識趣地放下了劍。
時冰容也將長嵐收進鞘中,冷冷地道:“出去后,知道該怎么做罷?”
那鎮(zhèn)長已經疼得不行了,滿臉寫著痛苦:“知道知道!嘶……兩位救救我!”
時冰容“哼”了一聲,不動聲色地轉過身,將房門輕輕一推,從容不迫地走了出去。江平瀾自然也跟著離開了。
沒過多久,就有幾個鎮(zhèn)上的人過來給鎮(zhèn)長包扎,說是聽到兩位路過的俠客說“你們鎮(zhèn)長受傷了”,便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