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轉(zhuǎn)眼便所剩不多。
山道年正和心理醫(yī)生炫耀著自己很快就能出獄了,隨后更是調(diào)侃起心理醫(yī)生。
“你這么漂亮,一定很多人在追求你,能有你這么白嫩的皮膚真是難得,就是不知道摸起來如何?!?p> 千綾皺著眉頭并不接話,只覺得山道年變的和以往不同,這次他的言談之間不僅更加自信,還多了幾分自大。
這都快一個月了,怎么蔣星辰還沒從他的口中套出有用信息?
“你不過是用挑釁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脆弱罷了。”千綾說道。
山道年聽罷卻長舒一口氣,“我不脆弱,你才脆弱,現(xiàn)在是我這么多年最開心的時候,你們心理醫(yī)生都是這樣,一點都不想看到自己的病人有所好轉(zhuǎn),如果所有被定義為神經(jīng)病的人都突然好轉(zhuǎn)的話,你們心理醫(yī)生就失業(yè)了?!?p> 千綾只得無奈的結(jié)束了對話。
另一邊,蔣星辰看著勒索自己的獄警正在其他犯人的身邊說些什么,時不時的用手指著自己,隨后獄友們滿臉詭異的注視著自己。
蔣星辰明白,自己的身份一定是被曝光了,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葬送在這座監(jiān)獄,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盡快套出山道年的埋尸點然后離開這里。
回到房間后,蔣星辰發(fā)現(xiàn)山道年并不在房間里,想著這個點應(yīng)該在工作的地方。
等找到山道年時,果然發(fā)現(xiàn)山道年正一個人蹲在食堂后面,悠閑的撿著地上散落的小石頭,一邊已經(jīng)整齊的擺著一排大小相同的石頭,顯得十分詭異。
山道年在看到蔣星辰的身影后,一臉驚喜,開口問道:“聽說你今天差點和別人發(fā)生沖突是嗎?”
蔣星辰走到山道年身邊,解釋道:“沒有,只是覺得周圍的獄友對自己似乎很不友好?!?p> 山道年一臉認真的說道:“肯定是因為你上次得罪了獄警?!?p> 蔣星辰點點頭,“上次確實和那個獄警發(fā)生了一些矛盾?!?p> “是因為什么事?”山道年問道。
“沒什么…”
“不可能沒什么?!?p> 蔣星辰只能裝作無奈,“是因為你,山道年?!?p> “因為我?”山道年皺起眉頭,表情凝重的盯著蔣星辰。
“因為那個獄警污蔑你強行侵犯并且殺害了一個女孩,我聽不下去,便打了他,之后他勒索我賠償一百萬,否則讓我這輩子都走不出這所監(jiān)獄?!?p> 山道年聽罷笑出了聲,“我這輩子都沒強行侵犯過任何人?!?p> 蔣星辰連忙問道:“那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獄警為什么要栽贓你?”
山道年開始回憶,“那個女孩起初對我很友善?!?p> 蔣星辰連忙詢問:“哪個女孩?”
山道年解釋道:“她叫麗麗,是一個愛騎山地車的女孩,當時她的山地車爆胎,我們正好路過,便載了她一程,還給她看了我自己的山地車,麗麗很愛跟我說話,但是后來突然就變得不友善了,并且還攻擊我?!?p> 蔣星辰連忙詢問發(fā)生了什么。
山道年突然臉色一變,“你為什么想知道這個?”
“拜托,我們只是隨便聊聊而已?!?p> 山道年冷著臉盯著蔣星辰“只是隨便聊聊?”
蔣星辰努力掩飾著自己的慌張,但下一秒,山道年又繼續(xù)講述,“麗麗在上車時還好好的,對于我談起的汽車話題很感興趣,她也問了很多有意思的問題,于是我就親了她。
就在那個時候,麗麗突然變的可怕,不停的扇我耳光,我只好用毛巾將她制服,之后我把車開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麗麗醒了幾次,我就用毛巾再把她捂暈。
期間麗麗不停的用指甲抓我,后來我清理她指甲的時候,里面還有好多我的肉?!?p> 蔣星辰立即詢問山道年:“那你有沒有侵犯麗麗?”
“我記不太清楚了,那個時候我好像突然失去了知覺,然后就像在做夢一樣,看到自己在打她,還用毛巾捂她,當我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衣服都不見了?!?p> 蔣星辰盡量平復(fù)自己的呼吸,故作淡定,讓自己顯得不是那么害怕,示意山道年繼續(xù)說下去。
“麗麗哭著求救,這讓我很生氣,于是就下車把她拽到一顆大樹旁…抽出腰間的皮帶勒住她的脖子,直到她沒了聲音才放手。”
蔣星辰被眼前的這個惡魔震驚,他竟然這么平靜的講述自己殺人的過程,還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受害者。
之后他們回到房間休息,下鋪的山道年喊起了蔣星辰的名字,“蔣星辰,晚安…”
上鋪的蔣星辰拼命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下鋪的山道年讓自己感到膽寒。
第二天一早,蔣星辰就從噩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山道年依舊滿臉詭異的站在他床邊,盯著自己。
眼前的惡魔讓蔣星辰膽寒,剛才的噩夢里都是山道年殺人的場景,連忙詢問自己剛剛有沒有說夢話。
山道年說沒有,隨即打趣道:“一定是我昨天說的故事讓你做噩夢了?!?p> 蔣星辰聽罷滿腦子的問號,山道年昨天描述的生動形象的作案過程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隨口編造的故事,一句話就將他以為可以作為證據(jù)的陳述推翻。
但是蔣星辰不敢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只能假裝說自己也沒有把他的故事當真,隨即說道:“你編造的故事只要仔細思考一下,就能發(fā)現(xiàn)其中有很多細節(jié)并不合理?!?p> 山道年一聽來了興趣,連忙詢問道:“是哪些細節(jié)不合理?!?p> 蔣星辰連忙解釋:“既然你從小有收集戰(zhàn)利品的習(xí)慣,為什么沒有從麗麗身上留一個,而且尸體隨意丟棄,肯定早就被警察發(fā)現(xiàn)了?!?p> 而山道年聽罷竟然開始認真的解釋起來,“尸體肯定不會隨意丟棄,我只是不喜歡在案發(fā)地點進行埋尸,我將尸體埋在了其他地方,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沒留下戰(zhàn)利品?!?p> 蔣星辰打斷了山道年的解釋,說道“假的就假的吧,沒有關(guān)系?!?p> 山道年突然暴躁起來,大吼道:“有關(guān)系!”
接著又莫名其妙笑了起來:“我說的都是實話。”
蔣星辰壓制著自己的憤怒,“你剛才還說是自己編造的故事?!?p> 山道年微笑著說:“剛才那是騙你的?!?p> 隨即靠近蔣星辰,一臉詭異,開口說道:“我沒有撒謊。蔣星辰?!?p> 蔣星辰假裝震驚,“可別告訴我你真是殺人兇手?!?p> 接著,蔣星辰開始使用激將法,“怎么可能,我見過殺人兇手的眼睛,你的眼睛里沒有那種東西?!?p> 山道年隨即露出不削的眼神,“那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眼睛?”
蔣星辰挑釁的說道:“你只不過是在東施效顰罷了,假裝自己很強大來吸引別人的目光,這不就是你最喜歡做的是嗎?”
山道年聽罷一臉的不悅,轉(zhuǎn)身走出房間,邀請蔣星辰一會兒在工作間見面。
“我要讓你看清楚,我眼睛里到底有沒有你想要的東西?!?p> 接下來的時間,蔣星辰都在惶恐中度過,他已經(jīng)分辨不出山道年說的哪些話是真…哪些話是假了。
這個看上去傻乎乎,目光呆滯的胖子,竟然是如此琢磨不透,而且自從自己的身份被獄警暴露出去后,整個監(jiān)獄里的人都無時無刻在盯著自己,眼神中流露出隨時都會讓自己喪命的信號。
回到房間后,蔣星辰不斷的做著運動,試圖分散內(nèi)心的惶恐,同時也讓自己能夠冷靜下來。
就在這時,將自己信息暴露出去的獄警走進了房間,盯著自己滿臉笑意。
蔣星辰明白他肯定沒安好心,卻不知道他這次來是因為什么。
獄警看著眼前的蔣星辰開口問道:“其實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我知道你來這里肯定是有什么目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出賣你,而且我還會幫你?!?p> “呵呵,最近那些犯人看我的眼神,可不像是不知道什么?!?p> 獄警皺起眉頭,疑惑的說道:“他們?yōu)槭裁从闷婀值难凵窨茨?,你自己不明白嗎?這不是很正常嗎?”
這話讓蔣星辰有些摸不著頭腦,“我不明白,哪里正常了?”
獄警用一種看傻子的表情看著蔣星辰。
蔣星辰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隨即轉(zhuǎn)移話題:“既然你說會幫我,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獄警訕訕的說道:“什么都不需要,我這完全是為了正義,我之前只知道你隱藏了身份,并不知道你來這里的真實目的,不過我猜你肯定是上頭安排過來做什么重大事情,希望你能不計前嫌,忘掉我們之前的矛盾,等你任務(wù)完成后,能在領(lǐng)導(dǎo)面前替我美言幾句?!?p> 蔣星辰被獄警的無恥給逗笑了,隨即說道:“如果你能讓這里的犯人放過我,我就告訴你我為誰工作?!?p> 獄警從蔣星辰的話中聽出了戲謔意思,隨即變臉,惡狠狠的威脅道:“媽的給臉不要,既然你不愿意合作,那就沒辦法了,我只是個小獄警,這里的犯人想做什么,我總不能二十四小時看著他們,到時候你能不能活著完成任務(wù),我不敢保證了?!闭f罷,獄警便轉(zhuǎn)身離去。
透過房門,看著其他獄警依舊滿臉詭異的盯著自己,蔣星辰心中又是一陣后怕,每當這種時候,自己只想趕緊完成任務(wù),然后逃離這里。
不做多想,起身往山道年約好的工作間走去。
工作間內(nèi),山道年正坐在桌子旁,背對著蔣星辰擺弄著桌子上的什么東西,蔣星辰的到來讓山道年嚇了一跳。
一眼望去,桌子上用十幾顆大小相同的石頭壓著一張地圖,地圖上用紅筆圈出了十幾個圓圈。
走上前,看著眼前的地圖,蔣星辰努力的將它記在腦子里,山道年則驕傲的向蔣星辰展示自己的成果。
“地圖是我親手做的,石頭也是我認認真真挑選的?!?p> 看著桌子上的石頭,蔣星辰問道:“這些石頭是干嘛呢?為什么有十八個?”
山道年卻顧左右而言他,拿起桌子上一枚石頭遞給蔣星辰。
地圖因為少了一個石頭壓著,卷起一個角,山道年隨即將整張地圖收了起來。
山道年將地圖拿在手中,說道:“等出去后,我會把這些石頭和地圖寄給我的哥哥,到時候他會把這些石頭替換成玩偶,用來紀念死去的人,守護她們的靈魂。”
蔣星辰看著桌子上的石頭,似乎明白了這些石頭的意義,眼里滿是驚恐之色。
就在這時,山道年繼續(xù)說道:“關(guān)于今天早上的事,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騙子,那樣只會顯得你不把我做的事當回事。
事實上,我沒有隨意對待過任何人,和別人的每一次相遇,對我來說都有意義?!?p> 蔣星辰搖頭表示不認可山道年的看法。
山道年則立刻呵斥,讓蔣星辰閉嘴聽自己說:“我是神的使者,當我疊她的衣服的時候,是一種善舉?!?p> 蔣星辰連忙開口問道:“誰的衣服?”
山道年收斂表情說出另一個名字,“陳芳悅?!闭f著,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塊石頭,遞給了蔣星辰。
蔣星辰聽到這個名字身體一怔,這正是自己被安排過來套出尸體坐標的那個女孩。
山道年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很多人都在找她,她是所有人里最難搞的一個,力氣很大,本來我不想傷害她的,但是她不停的打我,我不得不掐死她,不…不對,應(yīng)該沒有掐死她,因為我當時好像昏迷了,等我醒過來時,陳芳悅赤裸著身體躺在地上,沒了心跳?!?p> 說到這里,山道年突然興奮起來,“我給陳芳悅選了一個地方,那是我迄今為止選過最好的一個位置?!?p> 就在這時,一名獄警路過工作間,看到有人在,催促著趕緊離開。
蔣星辰顫抖著聲音說道:“既然你說你是神的使者,那你可以把女孩尸體的所在地告訴他們的家人,好讓她們的靈魂得以安寧?!?p> 山道年則搖頭說道:“你簡直是糊涂,如果我把埋尸位置說出來,就永遠出不去了?!?p> 蔣星辰連忙又說到:“我們可以匿名把地圖寄給警察,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是你殺的人了?!?p> 山道年隨即笑出了聲,“哈哈哈,蔣星辰…蔣星辰…哈哈哈…蔣星辰…你在耍我,你一定是在耍我,你總是耍我?!?p> 蔣星辰再也無法忍受山道年的冷血:“你應(yīng)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
“想都別想!我馬上就能贏得上訴離開這里,繼續(xù)過屬于我的生活?!?p> 蔣星辰終于決定攤牌,憤怒的吼道:“你一定不會贏得上訴,絕對!不可能!”
蔣星辰慢慢靠近山道年,口中細數(shù)著山道年所犯下的罪行,準備將地圖搶過來。
山道年這才明白,蔣星辰接近自己的真正目的,憤怒的伸手掐住蔣星辰的脖子,恨不得將他撕碎。
“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
突然的動靜,吸引了獄警的注意,幾名獄警沖進工作間,將蔣星辰拽了出去。
山道年則站在桌子邊,眼中掛滿了淚水,憤怒的罵著,“你會后悔的!你根本就不明白!”
獄警將蔣星辰帶回房間后鎖上了門。
蔣星辰努力的平復(fù)著自己的心跳,冷靜下來后,回想著剛才的地圖,十八顆石頭正對地圖上的十八個坐標,那一定是那些女孩尸體的位置。隨即懇請門外的獄警給自己一支筆,卻遭到了獄警的拒絕。
這是自己唯一免刑的機會,蔣星辰要在自己忘掉那副地圖前把它畫下來。隨即咬破自己的手指,憑著記憶在墻上畫了起來。
此時在城市的另一邊,葉嵐等人也找到了山道年的哥哥,
對眼前的刑警,山道年的哥哥并不歡迎,是他們將自己的弟弟親手送進了監(jiān)獄,而他堅信弟弟不會殺人。自己的弟弟承認罪行不過是為了博取別人的關(guān)注罷了。
當葉嵐說出加油站老板女兒的供詞后,山道年的哥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隨后他向葉嵐講述,自己確實曾和弟弟拉過一個女孩,她們將女孩灌醉后,侵犯了她,但是女孩唯獨不喜歡山道年,對著他又打又罵。
山道年當時突然變得像頭餓狼一樣,打了女孩好幾拳,還把女孩掐的差點窒息,自己趕緊伸手阻止。
“我從未見過那么恐怖的眼神,但最終他并沒有要女孩的命,而且隔天女孩被一個騎電單車的人帶走…”
幾小時后,絕望中睡去的蔣星辰被幾名獄警的敲門聲驚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昨晚竟然坐在地上睡著了,回頭看向山道年的床鋪,空空如也,看來昨晚沒有回來。
望著墻上自己已經(jīng)記得滾瓜爛熟的地圖,蔣星辰打開了門,門口幾名獄警身后,竟然站著千綾和葉嵐,身后還跟著其他幾名刑警。
蔣星辰此時也不多問,趕忙詢問誰身上帶筆了,此刻他的心里只有那張地圖。
來到辦公室,蔣星辰接過千綾遞過來的馬克筆,伸手將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推到地上,給自己騰出了一大片空間。
蔣星辰一言不發(fā)不停地在辦公桌上畫著腦海中的地圖,等到畫完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看不出這是哪里的地圖,憤怒的丟掉了手中的馬克筆,癱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此刻他并不全是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死去的女孩。
蔣星辰向幾人描述從山道年那里打探到的一切信息,當聽到折疊女孩的衣服時,葉嵐兩眼放出了光,他們確實在一處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疊好的衣服,而這一點并未對外透露,只有作案者本人才會知道這個細節(jié)。
“你的努力并沒有白費,你還記得代替陳芳悅的石頭是放在哪個標記上的嗎?”
蔣星辰想了想,指向了地圖正中間的一個標記。
葉嵐和千綾對望一眼,露出了欣喜之色。
隨后,葉嵐給旁邊的同事使了個眼神,幾人心領(lǐng)神會,走到蔣星辰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千綾說道:“剩下的就讓警方會去調(diào)查,接下來我們會給你換一所監(jiān)獄暫時等消息?!?p> 蔣星辰心里松了口氣,自己的努力終于沒有白費,看著千綾,剛想問為什么她又回來了,還沒等開口,便被刑警給攙扶出了辦公室。
一個星期后的刑警辦公室內(nèi),葛長亭正翻閱著手中的一沓文件,眉頭緊促。
千綾和葉嵐則靜靜的坐在葛長亭對面,一言不發(fā)。
良久,葛長亭將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想不到這山道年在證據(jù)面前還想著推脫責任?!?p> 原來,在警方遞交山道年的犯罪證據(jù)以及藏尸地點時,山道年又以自己犯罪時精神混亂為由,試圖擺脫死刑。
“雖說免除了死刑,但是山道年下輩子都只能在精神病院里度過,這也算是給死者們一個交代了?!?p> 聽完千綾的話,葛長亭無奈的點了點頭,最起碼,山道年以后沒辦法在出來犯罪了,隨即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好,就讓他在精神病院里好好反思去吧,我說話算話,葉嵐這周就暫時回去休假吧,這里暫時不差你一個,你兩個就痛快的玩幾天吧?!?p> 江市某精神病院的重癥病房內(nèi),一個身穿束身衣的肥胖男人被綁在病床上,正是山道年,此時正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
而在房間的角落,竟然蜷縮著一個人影,此人將頭埋進懷中,全身不停的顫抖,口中不停的耗著“騙子,騙子…”
聽聲音,竟然是蔣星辰。
就在這時,幾名醫(yī)生徑直走到山道年身邊,對蜷縮在角落的蔣星辰熟視無睹,似乎是看不見一般。
隨后,領(lǐng)頭的醫(yī)生拿出一針注射劑。
山道年看到醫(yī)生手中的注射劑后,瞬間露出無比驚恐的神色,因為嘴巴被封住,只能發(fā)出凄慘的嗚嗚聲,身體劇烈的扭動著。
其余幾名醫(yī)生立刻上前將山道年按住,等注射劑注射完后,醫(yī)生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被注射藥劑的山道年也逐漸停止了扭動,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隨后便沉沉的睡去。
隨著山道年逐漸沉睡,角落里,蔣星辰的身影也漸漸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