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哥太兇狠
“你在說些什么,我不是許瑤的人?!?p> 宋姿語美眸圓瞪,但話音輕微,著實有些虛。
“皓哥,宋師姐是丙園執(zhí)事?!?p> 陳鑫提醒。
陳皓不耐煩擺手,他不管執(zhí)事不執(zhí)事,這小妞也就是個淬體六層,而且她和許瑤扯上關(guān)系,那就是敵人。
“你只管帶話回去,還是說,要我動手請你?”
這人簡直壞到?jīng)]邊,好心好意來請他,不僅無禮,還恐嚇人。
宋姿語咬著嘴跑掉。
陳皓意興闌珊回到家中。
“干脆明天去找俞夕聊聊,她勢單力薄,估計在山上也不好過?!?p> 夜深人靜,陳皓總覺著忘了點事。
直到看見丟在角落的丹爐。
靠。
他想起來了,當初說好要煉藥,那幾份淬體液藥材還沒用呢。
“不過說到煉藥,李婉清比我還先回宗門,這都一個多月了,怎么沒見到人?!?p> “她來自七峰,就算回去交賠償金也不用這么久啊。”
陳皓倒是沒想過李婉清會卷錢跑路,這姑娘心眼還沒那么壞。
煉藥的事還是往后挪挪。
不過先去找俞夕還是李婉清呢。
允江邊。
陳皓簡直驚掉下巴。
“阿城,誰把你榨干了?!?p> 凌城躺在床上,氣息虛弱。
他現(xiàn)在的體格竟然變得和陳皓差不多,猛男形象垮掉。
而且他剃掉長發(fā),只留寸頭,盡管那張臉依舊粗獷,但被陳皓這么一問,型男羞澀,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你不要胡說,我吃錯丹藥,過兩天就好了。”
凌城心里苦啊,偏偏這個點被陳皓撞見,只能硬著頭皮甩鍋。
“非要跟我嘴硬是吧,地煞功法出自第六峰,據(jù)說是某位柳姓長老的絕學,這位柳姓長老...”
“咳咳咳,皓子,你不要瞎想,我是在藏書閣學的地煞功,我今天身體不適,下次再和你去找俞夕喝酒,你別耽擱了時辰,快去找她...”
凌城把陳皓趕出門。
嘿嘿。
好兄弟口味不一般。
陳皓揣著令牌上山,俞夕洞府打開的時候,他愣住了。
“怎么是你。”
“哼?!?p> 宋姿語嬌哼,可害怕陳皓動手,昨天她回去后查到一些消息,又聽陳皓親口承認,自然聯(lián)想到就是這壞人斬殺宗門三人,明知宗門嚴禁廝殺,還敢下手,太兇狠了,趕緊躲到俞夕身后。
陳皓略顯尷尬。
真是俞夕的人啊。
俞夕著淺白綢衣搭配過膝黑色絲制修身長褲,紅唇淡抹,簡約裝扮顯得大方得體,她抿著笑說道。
“陳皓,看你把姿語嚇成什么樣。”
“都是誤會。”
陳皓朝著宋姿語咧嘴,她更害怕了。
“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張清野在內(nèi)門中有不少人脈?!?p> “膽小恐怕就回不來了?!?p> 陳皓坐下后將那天情況說給她聽,俞夕鳳目凝神,不怒自威。
上次陳皓走后,許瑤來找過她,還信誓旦旦說不會針對陳皓,因此俞夕才把令牌借給她。
“我此前警告過她,她完全沒聽進去,是否要我出手?!?p> 陳皓瞳孔微動,沉思后搖頭說道。
“不必,她不過是藏在暗中的一只老鼠,倚仗許長空才敢作威作福,我們的目標不是她。”
當然,要是逮到機會,他不介意給許瑤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陳皓,你看得比我長遠,我們的確不應該把眼光放在她身上。”
俞夕語氣堅定。
陳皓目光投向她,她亦平靜對視,如兩股靜謐湖水交織在一起,不驚起任何波瀾。
陳皓在內(nèi)心思索。
與上次相比,俞夕的心思越發(fā)的難以琢磨。
自己真的比她看得長遠嗎?
恐怕未必。
俞夕知道的事絕對比他多。
“說說許長空。”
對于這個還未謀面,卻已經(jīng)成為夙敵的人,陳皓有些好奇。
“姿語,你與陳皓細說?!?p> 俞夕起身去到屏風后的石門里。
宋姿語美眸瞪大,心中忐忑,離陳皓有一丈遠。
“宋師姐,你好像很怕我,我都說了是誤會一場,不至于這么記仇吧?!?p> “大哥,你還是叫我宋師妹吧...”
不聽陳皓說那些事還好,聽完后,宋姿語腦海里不斷的回響,他越階對敵,而且連張清野都能誅殺,不僅兇狠,還善算計。
她害怕極了。
得。
陳皓尋思李婉清當初也慫,但后來發(fā)現(xiàn)那是假慫,實際上鬼精鬼精的。
這個宋姿語是真慫。
他也不好再多言,宋姿語隨后把她知道的事說出來。
“許長空是九峰掌座蕭弛的徒弟,他修煉地級下品功法‘煉血真靈經(jīng)’。”
地級功法!
這絕對是逍遙宗掌握的最頂級功法之一。
陳皓打斷她。
“地級下品功法可以開七十二條經(jīng)脈?”
宋姿語搖頭。
“不能?!?p> “那我怎么聽俞夕說他正在閉關(guān)沖擊七十二條經(jīng)脈?!?p> “因為他還具備非凡體質(zhì)。”
...
她半晌不說話,陳皓瞪她。
“接著說啊,哪種體質(zhì),有多非凡,”
“我不清楚,但據(jù)說是少陽之體,陽剛而且霸道。”
宋姿語根本沒發(fā)現(xiàn)陳皓瞪她,她沒敢正眼看,眼神瞄著陳皓頭頂墻壁。
地級功法加上少陽之體才能做到開辟七十二條經(jīng)脈。
他是淬體九層。
我淬體五層,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辟了四十六條,照這個趨勢下去,淬體九層的時候,肯定不止七十二條經(jīng)脈。
這么比照,我靈蛇體明顯比他強啊。
“也就那樣吧。”
陳皓不經(jīng)意間露出蔑視。
宋姿語蹙眉,這次眼神正正對視到他,眼里明顯閃過不悅。
“你覺得我在吹牛?”
陳皓質(zhì)問。
宋姿語鼓起勇氣說道。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誤解,他可是九峰百年來第一人,他只修煉一年就已經(jīng)淬體九層,如果不是為了讓經(jīng)脈完整,他半年前就可以突破到凝氣境?!?p> 陳皓樂了。
“看在你這聲大哥的份上,我不妨告訴你,兩個月前,我還是淬體一層?!?p> 絕不是為了裝比。
“喔?!?p> 宋姿語趕緊移開眼神,不與他爭辯,萬一惹惱大哥,沒好果子吃。
“你說他是九峰百年來第一人,可我怎么聽說他在內(nèi)門只能排第二?!?p> 陳皓繼續(xù)問道。
“因為他不愿意奪那位第一的風頭,故意這么說的。”
“為何?”
“我可以不回答嗎?!?p> “不可以。”
陳皓覺得宋姿語簡直就像小馬兒,只想安安靜靜吃草躺平,不揮鞭她就不跑。
“第一是宋紅雪,宗主的女兒?!?p> 因為不愿意奪宗主女兒的風頭,就自認第二,年輕人這么沉穩(wěn)?
陳皓沒再追問這件事,宋姿語似乎挺抗拒說宋紅雪的事情,兩人都姓宋,恐怕有些干系。
“最后一個問題,他為什么想娶俞夕?!?p> 宋姿語再次正視他,神情驚訝。
“你不知道俞夕姐是少陰之體?”
一個少陽之體,一個少陰之體。
陳皓恍然。
原來如此。
這理由既在情理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
俞夕這時候緩步而來,宋姿語趕忙捂著小嘴解釋。
“俞夕姐,對不起,你說他是你的好朋友,我以為他知道這件事...”
俞夕嫣然笑道。
“姿語,你不必自責,我讓你和他說的時候,就已經(jīng)料想到?!?p> “喔!”
宋姿語蹙眉嗔道,但順勢抱著她胳膊躲到她身后去了。
“陳皓,姿語所知道的事比我要多些,所以讓她和你解釋。”
宋姿語的確知曉許多信息。
俞夕借她的嘴說出這些事,不僅是善用其人,也免去兩人尷尬。
陳皓深深一笑。
“只是這樣么?!?p> 俞夕定睛,旋即鳳目微瞇,啡色瞳孔急縮。
“我不會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