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啥?一驚一乍的?!?p> “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彼M了衛(wèi)生間不到五分鐘就出來了,穿起衣服就準備出門,硬是被宋川堵住了門。
“你今天必須吃完早餐再出去,不能浪費錢知道嗎?這可都是辛苦賺來的?!?p> 龐宇無奈,只好坐下了。
“小楊啊,跟我匯報匯報,你剛剛是要干什么去?”
“找孩子?!?p> “什么孩子?”
“你不懂?!?p> 宋川一臉疑惑:“我不懂你就解釋解釋呀?!?p> “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行了啊,外面太陽挺大的,別嚇人?!?p> “那我就沒什么說的了?!?p> “你知道那個孩子叫什么嗎?”
“不知道?!?p> “那你怎么找?”
“一個班一個班的找!”
可找了大半天也沒見一個熟臉,“老師,怎么只有五六年級的學生在上課?”
“是這樣的,今天學校組織了校外參觀活動,一到四年級的學生都去了。”
原來是這樣,走出學校之后,宋川還是不明白:“就算找到那個孩子,和命案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不知道,就想確認一點事情?!?p> “你也是當過警察的,你自己想想說得通嗎?”
警局里,老姚和龐宇單獨在辦公室。
“查的怎樣了?”
“有些頭緒,又好似沒有頭緒。”
“可能的沒可能的都要去查,雖然我?guī)湍銧幦×藭r間,但如果不能證明你確實無罪的話,你~明白嗎?”龐宇點了點頭。其實他自己明白,有了小區(qū)的監(jiān)控和保安作證,暫時不能定他的罪,可躲在暗處的人想置他于死地,怎么可能就這樣放著證據(jù)等他發(fā)現(xiàn)呢?一定要早一步才可以。
“老姚,你就不怕我畏罪潛逃了?”
“就你那熊樣,還畏罪?還潛逃?你問問我信不信。”
龐宇無奈的笑了,有時候他覺得,老姚比自己的父親更像他父親,相信他,鼓勵他,支持他,一直如此。
剛出辦公室,他問組里的人:“宋川呢?”
“不知道,剛出去。”
龐宇回了家,一邊收拾著沙發(fā)上的衣服,一邊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往常,都是老爺子做這些的。現(xiàn)在想想,雖然媽媽不在了,雖然老爺子一直帶著他到處跑,可好像從來沒有跟他發(fā)過脾氣,也沒有挨過餓。他有時候也會想,自己的媽媽是個什么樣的人,如果媽媽還活著,自己也會像其他小朋友一樣幸福嗎?
‘啪!’照片被他不小心碰到地上了,相框也碎了,他嘆了口氣開始撿起相框,把照片拿出來,這才發(fā)現(xiàn),老爺子的照片竟然折起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是誰呢?從來沒聽老爺子講過。
他繼續(xù)收拾屋子,手機響了,一看,竟然是宋川的電話。
“宋川進醫(yī)院了?”
龐宇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宋川還在昏迷中。遠遠就看到了病房外那個宋川形容過的女孩,短發(fā),素顏,膚色較黃,一身灰色運動裝。
“人怎么了?”
他女朋友把宋川的手機遞給龐宇,“里面應該有重要的東西?!?p> “人~到底怎么了?”
“追車,被車拖拽然后甩出去了?!?p> “醫(yī)生怎么說?”
“輕微腦震蕩造成的暫時昏迷,沒有其他問題。”
“你跟我詳細說說當時的情形?!敝浪未]事,龐宇這才平靜了些。
“當時我們剛從餐館出來,就想到對面的商場看電影。等紅燈的時候我就拿著他的手機在挑電影,然后跟著人群過馬路,一輛車就撞了過來。當?shù)挠泻芏嗳?,那輛車撞了好幾個人之后就跑了。那個傻子就非要拽著那個車的屁股不放,結(jié)果被拖拽了好遠。還好最后交警逼停了那輛車。”
“然后呢?”
“當時宋川已經(jīng)被甩在了路邊,意識不清。有個男人自稱是醫(yī)生,在替宋川診斷情況,可那個舉動分明就是在宋川身上找什么東西?!崩踝影櫫税櫭迹骸艾F(xiàn)在想來,或許是想要這部手機吧??僧敃r情況比較緊急,我順手就把手機放到我隨身的包里了?!?p> “那個人什么樣子你還記得嗎?”
“沒什么特征。因為戴著口罩,也看不清長相,我只記得他很瘦小,戴著黑色的棒球帽,其他也沒什么特別的?!崩踝涌磥硪谎鄄》坷锩?,“那個笨蛋,剛有意識,就問我手機在不在,一直握著,最后檢查前才說讓我聯(lián)系你,除了你誰都不能給。”
“你怎么確定我就是龐宇?!?p> 栗子笑了笑:“我看過你的照片,而且,他三句不離你,我怎么可能不認識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