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實生活

非凡可能是傻

  貪玩是兒童的天性,光陰總被歲月消耗。轉眼不經(jīng)意間,便是2002年的九月一日。鄭香月也是長到了13周歲,也是買好了新的被席,拎著水桶,裝著牙膏牙刷,換洗衣服等日常用品去到了離家四公里外的珠璣中學上初中。

  夢是每個人都會做的,但次日大都人都忘卻,或一年偶爾才做那么幾次夢。

  而鄭香月每晚都做夢,且皆記得夢中所有見聞之事。這在普通人眼里只是有些奇怪,或有些特別而已,是個作用不大的能力。而在佛,道等修行人眼中卻是個非常令人羨煞的能力,有佛家命名此能力為禪定,或命名為自我觀照。也有道家命名為靈魂出竅。

  鄭香月有此能力,相當白天和黑夜都在獲取生活閱歷成長,相比普通人更應精進和了解社會規(guī)則,只要投其所好便可少走彎路,直取成功不在話下。偏偏鄭香月不但沒成為世間圓滑之人,反收斂鋒芒,少與人言語。

  在13歲青春幻想又叛逆的年紀,鄭香月也是初開情竇,發(fā)現(xiàn)女孩的臉有了美丑,美到令人容易想入非非。鄭香月也是偶爾幻想:要是老師突然叫我們男孩子在班上選一個女孩做女朋友,自己會選誰?

  上了初中,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鄭香月失去了小學的忠實粉絲,夢里見聞一人又無法承受,于是在閑瑕之余就會提筆在本子上寫小說,將夢中見聞全寫進去,等長大時,再將它們編入電腦存檔,心中還想著:以前你們都說我在吹牛,如今我寫成文字發(fā)到網(wǎng)上著成小說,有理有據(jù),我看你們還怎么反駁我?誰叫你們這群傻子,老是以為別人書寫出來的東西就是對的,就是權威,如今我也拿權威讓你們看看。

  鄭香月便在本子上用圓珠筆,寫下了生平第一本小說的名字“白衣俠”。

  鄭香月的內(nèi)斂和文靜,就像一個密封的盒子,在其座位前后左右的女生總是好奇,就想打開它來看看有什么?于是鄭香月的“白衣俠”小說得以在女生們手中傳閱。

  時光就在學生們朗朗晨讀聲中飛逝,在紅日當空學生們“沙沙”做題時暫停,在日暮學生們拎桶排隊取水洗澡中偷溜而去。

  眼看學期將盡,新春將至,寒冷漸退,雪花融春成細雨滴滴。

  一個女孩在鄭香月的“白衣俠”小說后面空白頁里,密密麻麻地寫滿三五頁她的名字,然后叫其同桌將本子丟到鄭香月桌子上。

  鄭香月收到“白衣俠”本子后,滿心期待的打開,右手提筆,準備續(xù)寫新章,豈料舊章后面連續(xù)幾頁,皆是寫滿了她人名字。

  鄭香月雖是情竇初開,偶爾幻想男女之事,可卻未作戀愛準備,哪懂女孩心思。只見鄭香月頓時臉生惱怒,朝那女孩:“為什么寫這么多你的名字?這可是我的本子!”

  那女孩臉色一個紅彤,眼光閃爍,而后埋頭提筆做題,邊做邊說道:“你要不喜歡,你就撕了?!?p>  只聽“織拉”幾聲,鄭香月將本子后幾頁全部撕下,揉成團,放在抽屜里,打算下節(jié)課再扔進垃圾桶。

  冬寒交際,枯葉不經(jīng)風吹,窗外落滿了一地,涼風襲襲,鄭香月很是開心能和班上女學霸一同掃著落葉,一同閑聊。

  在那個學習的年紀,成績好的女生,只要有點姿色,便在男生心里美如天仙,是那么聰慧,美麗又是優(yōu)雅清靜。

  女學霸看平日里沉悶的鄭香月,勞動卻是勤快,不像其它男孩嫌臟嫌累不肯倒垃圾。于是一邊輕掃落葉,一邊啟齒含笑打趣說道:“鄭香月,你要是個女孩子就好了?!?p>  鄭香月也不明所以,隨口接上:“那你可錯了,我可是正經(jīng)的男子漢。”

  女學霸:“你看其它男生看到垃圾桶都躲得遠遠的,你倒像個女的,一起來和我們干活?!?p>  這時旁邊女學霸的閨蜜也湊過來,臉色微紅說道:“鄭香月,你是不是喜歡和我們女孩子在一起才主動過來倒垃圾的呀?”

  鄭香月害羞低頭,臉如火燒,完全不知怎么回答,只安靜倒垃圾。樹葉太多,垃圾桶也小,鄭香月只好來回多趟來清理垃圾,這桶倒完,剛提空桶回來。

  女學霸和其閨蜜并不想輕易放過這位害羞的男子,似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只見女學霸右手纖指輕撫嘴唇,一雙水汪汪大眼睛盯著鄭香月喊道:“鄭香月。”

  鄭香月抬眼回答:“怎么了?”

  女學霸:“你喜歡我陪著你掃地,還是她?”

  鄭香月見她們一旁咯咯亂笑,猜想她們肯定事先商量好才問自己這個問題。

  鄭香月見她們美如天仙的姿色,成績班上常列前三,沒想思想挺開放。

  鄭香月成績處在班上中等,如此差距難免令鄭香月心生自卑,鄭香月可不想成為那些不知高低自作多情的蠢貨于是張口說道:“你們兩個我都不喜歡,只是學校安排的任務,不得不讓我過來和你們一起掃地倒垃圾。”

  女學霸和其閨蜜皆面色一沉,粉紅中滲白,不再言語,只低頭掃落葉。

  鄭香月見此內(nèi)心樂開了花:想拿我開玩笑,沒門!

  若是圓滑風流之人遇此美事,想必有所成就,春節(jié)假期里或能左擁右抱。偏遇鄭香月這木頭腦袋,風花雪月變就清冷落花一場。

  眨眼冬去春至,家家戶戶再添新聯(lián),炮杖連響,煙花四射,大年三十千家萬火徹夜不熄。鄭香月和村中小伙伴就整夜打著小霸王,相互輪流替換守夜不眠。夜晚零點和次日清晨大年初一六點在祠堂和家里放響鞭炮便是完成任務。然后叫醒家長:“爸爸媽媽新年好!恭喜發(fā)財紅包拿來!事業(yè)有成,順心順意。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好話說盡,求個新年好兆頭!

  家長起早做好早餐,鄭香月吃完就倒在床里睡覺了。

  在夢中。

  鄭香月頭戴佛頂,穿著古裝金衣,雙手左右擺動,跳著雙腳,一邊唱歌一邊往城里歡快走去。

  只見前方高樓大廈頂處,東南西北四面八方皆有諸佛打座,聽是鄭香月歌聲皆轉頭輕微低首拜謁。

  鄭香月見此場面也是習以為常,不予理會,依舊一邊唱跳一邊入城。此時一尊白衣大佛相貌如父親一般悄悄跟在鄭香月身后隨他而走。

  鄭香月也在此刻明白了什么:我說為什么那些諸佛朝我身后拜,原來是爸爸在后面。

  于是鄭香月一邊唱跳一邊輕輕側頭回望,只見父親妝扮如佛祖,臉額消瘦,頭戴佛頂,身著白衣,玉帶束腰,雙手背負在身后,神情肅穆,雙眼直勾勾盯著鄭香月。

  鄭香月知是父親也不害怕,將歌聲唱的更大了,蹦蹦跳跳向前好不歡快,更是舉起右手食指,緊握小拳,學起佛祖出世所喊之話:“天上地下,我為第一!”

  眾佛聞此無有言語,似是啞巴,只微微低首以示見過。

  鄭香月入了城里,諸佛不見,身后佛祖父親也不見了。鄭香月也并不害怕,只鉆到熱鬧人群里,將琳瑯滿目的貨物好奇觀望。紅色燈籠,五顏六色衣物的人群,鄭香月在歡歌笑語的談笑中來往穿梭,只走的精疲力乏。

  等待鄭香月夢醒起床,已是下午。昨夜未曾哪里多走動,卻感到腳掌脹痛無比,似是行了萬里路。鄭香月又疑惑又驚嘆:“難道夢里走那么長的路,腳也會跟著受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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