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鄭香月掛掉與何阿姨的通話,腦袋不自主在思想:這個何阿姨會不會就是我夢中出現(xiàn)的那個白衣古裝妙齡大姐姐?天哪!她未來不會該成為我老婆吧?我認(rèn)識拍戲的人里面只有她一個,除了她還能有誰?可是何阿姨已經(jīng)五十多歲的人,而且還有老公,怎么可能是我未來的老婆?她未來總不能和她老公離婚然后再嫁給我吧?還是不要想了,命運(yùn)自然會在未來某一刻亮出它的答案。
日暮斜陽時分,鄭香月坐在靠椅上,看秋風(fēng)蕭瑟,吹落果樹黃葉。又見冬雪紛飛,空白了天空,白云無痕,四??帐?,徒剩世間無情景物。
時間已經(jīng)到達(dá)陽歷年2016年2月7號,大年三十除夕夜。
在外打工的表哥,堂哥都放假回家過年,更是見著了叔叔伯伯輩的遠(yuǎn)房親戚。
這些叔叔伯伯們來到鄭香月家拜年,話沒閑聊幾句就開始論起了時事,講起了各種政治。
鄭香月初聽他們講政治,心中抵觸和厭惡不已:一幫窮鬼,打工仔談?wù)撌裁凑??難道三四十歲以上的男人都這么裝逼嗎?顯得自己多厲害一樣?
鄭香月作為主人翁又不能退席,只能任由他們在自己眼前吹噓政治,什么美國打伊拉克是為了搶石油,打阿富汗又為了搶石油。
鄭香月實(shí)在對政治不感興趣,可又礙著情面不敢讓他們閉嘴。
或許是鄭香月時常在夢中做玉帝,就像借夢境偷偷補(bǔ)了課。雖然對政治不感興趣,卻對政治有著超強(qiáng)的敏感性和洞悉能力。正所謂玉帝可以沒有法力,但不能缺少政治領(lǐng)導(dǎo)能力。
鄭香月聽著聽著眼前叔叔伯伯們所談?wù)摰恼卧掝},漸漸就明白其中事理,并有了自己的獨(dú)到見解,更是發(fā)現(xiàn)為國際政治爭吵的叔叔伯伯們不過是鸚鵡學(xué)舌,其實(shí)毫無政治頭腦,不過就是政治新聞的搬運(yùn)工。
同時鄭香月心中也是起了疑惑:既然他們都沒政治天賦,為什么偏偏講些政治的東西?講些自己不擅長的東西?難道只是為了在我們面前裝逼嗎?
鄭香月細(xì)細(xì)聽著他們講,更是觀察他們的言行舉止,終于鄭香月臉上綻放起陽光的笑容,因?yàn)樵谶@一刻他明白了:叔叔伯伯們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jì),如今也是成家立業(yè),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像學(xué)生時代談足球籃球,因?yàn)樗麄內(nèi)缃駴]時間玩足球籃球。也不能像少年時期談女孩子,因?yàn)楦髯远既⒂欣掀帕?。更不能談電視劇和游戲,因?yàn)椴幌氡蝗苏f成不務(wù)正業(yè)。更不能談小說情節(jié)了,因?yàn)榕氯苏f沉迷幻想。也不能談工作,因?yàn)槟膫€男人也不想人前表現(xiàn)軟弱。只有政治可以談?wù)?,總比無話可說的好。
當(dāng)鄭香月想明白這些,就抱著快樂積極的態(tài)度參與政治討論中。不為分個對錯,只為這個年能過得歡聲笑語。
時光荏苒,新年過去。在2016年3月,鄭香月就拿到了C1駕照,本想買輛小汽車來開,又想到與何阿姨去劇組做置景的約定,到時即使買到車也沒時間開于是只好作罷。
在5月中旬,鄭香月就給拍戲的何阿姨撥打了電話:“喂,何阿姨,是我小鄭。”
電話那端何阿姨:“哦小鄭,打我電話有什么事嗎?”
鄭香月哈哈一笑:“看來何阿姨你是貴人多忘事,我可是一直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在今年六月份,給我在劇組里弄一個置景的活?!?p> 電話那端何阿姨咯咯笑了幾聲:“我以為什么天大的事情呢,原來是這事?”隨后嚴(yán)肅說道:“你現(xiàn)在有工作嗎?”
鄭香月:“我有一份兼職。”
電話那端何阿姨關(guān)心問道:“什么樣的兼職?”
鄭香月:“就是給小學(xué)生周一至周五晚上輔導(dǎo)中英數(shù)的功課,周末再給小學(xué)生和初中生上作文培訓(xùn)課?!?p> 電話那端何阿姨夸贊:“可以呀小鄭,沒想到你還是個老師。作老師的那么金貴的身子,如何還想來我這做置景的苦力活,我覺得你不太適合?!?p> 鄭香月:“長期干置景我是不行,一兩個月我還是行的。”
電話那端何阿姨:“好的小鄭我明白了,你就是想到組里玩玩,看看人家怎么拍戲的吧?”
鄭香月:“嗯,是的?!?p> 電話那端何阿姨:“其實(shí)你最終目的就是想演戲,過過癮是不?”
鄭香月心思被人說中,略為尷尬回道:“是的,但我還是想先了解一下先,正所謂將軍不打無準(zhǔn)備之仗?!?p> 電話那端何阿姨:“哈哈,我就覺得小鄭你這人挺有意思的。這樣吧,我安排你到組里先干一個月置景的活,干久了怕你身體受不住。一個月也足以讓你了解一個劇組里的戲是怎么拍的,還是之前講好的給你7000一個月。”
鄭香月如愿以償興奮之極:“謝謝何阿姨?!?p> 電話那端何阿姨:“有什么好謝的?你若真想要謝謝我,就好好在里面觀察,我可看好你哦,未來的大明星?!?p> 鄭香月受寵若驚:“我可成不了明星,何阿姨再這么說我,我都要膨脹到爆炸了。”
電話那端何阿姨沉吟片刻,正經(jīng)的說道:“小鄭啊?!?p> 鄭香月打起十二分精神:“何阿姨你請說?!?p> 電話那端何阿姨:“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你小時候有個算命先生,不是叫你改個名字,叫鄭金全嗎?”
鄭香月一時摸不著頭腦:“是啊,怎么了?”
電話那端何阿姨:“命運(yùn)這種事,多少信一點(diǎn)比較好。我看有時間,你去派出所把名字改了,改成鄭金全,走你應(yīng)該走的路。”
鄭香月眉頭一皺:“名字不就一個代號嗎?無論改成什么名,我還是我,一點(diǎn)也沒變啊!”
電話那端何阿姨:“不不不,小鄭你還小,不知道里面的厲害。萬物自出生以來,皆是有名之物,什么樣的名就有什么樣的運(yùn),結(jié)怎樣的果。既然人家算命先生說了叫你長大之后改成鄭金全會好一點(diǎn),一定是有他的道理?;蛟S名字一改,你就成大明星了呢?!”
鄭香月不以為意,卻不敢駁了何阿姨面子,只好敷衍說道:“好的何阿姨,我有時間就去派出所把名字改成鄭金全。”
電話那端何阿姨:“好的,我也跟劇組里通下電話,這幾天應(yīng)該就會有消息,你也把你那邊的兼職給辭了啊?!?p> 鄭香月:“好的!”
隨即二人便掛斷了電話,鄭香月還在想:難道我改成鄭金全,我就能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了?真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