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妹中媽媽最小,上面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圓木頭方木頭都是木頭。
一家人從小生活在一塊,性格卻不一,大舅和二舅一直生活在一個大院里。大舅和大舅媽更像農(nóng)村里的,為人本份樸實。二舅和二舅媽更進步一些,二舅經(jīng)常做一些小生意,不過做的時間都不太長。
大舅家兩個女兒,就沒再要了,二舅也是一連生了幾個女娃,好像是第五個娃才生了一個男娃。生男生女在現(xiàn)在社會更開化一點,我們出生那一代趕上計劃生育,一般家里都是兩個孩子,像舅舅家這種情況也可以理解,這么一大家總要留個男孩子。不過養(yǎng)孩子沒有那么容易,二舅家有送養(yǎng)的娃,具體我并不清楚。二舅母為人親近,二舅脾氣不好,這兩年聽說兩個人離婚了,想想其中的滋味,令人唏噓。
大姨家很少去,她兩個兒子也很少接觸,二姨家去的比較多,二姨家哥哥姐姐與我和我姐相仿。記得在上二年級時候吧,那時二姨夫家蓋房子,蓋房子的錢被人偷走了,姨夫喝農(nóng)藥自殺了。二姨最常做的小生意就是賣紅薯,想想生活的艱難和兩孩子的生活處境,后來二姨又成家,日子總得過下去。
這么一看,姐弟五個唯有大姨家和大舅家更安定一些,印象里大姨不愛說話,不怎么走動。大舅也像這個性格,做老大的保守一些,考慮多一點,這是一種智慧嗎?或者說都是各自的選擇與運氣,并沒有什么對錯是非?我沒有資格評判別人的生活和境遇,上天給你的牌不管好壞,你總得打完,一半是命,一半是運,命不由己,運才在自己手中,祝你們平安長壽。
外婆去世的早,外公前幾年去世,辦喪事的那兩天我在,晚上守夜上香。只記憶起很小的時候在舅舅大院里,院子里那時只有一個小北房,院子里大鍋里炒著板栗,幾個娃在一塊玩,好是熱鬧。
小城里,煙火氣盛,人的連接更加緊密。每代人都有每代人的課題,而突破圈層除了努力外,需要一些運氣和堅持。母親這一代人經(jīng)濟上是最大的難題,抱團取暖是當時最有利的一面。隨著社會發(fā)展,這種方式很少見了,人與人之間無形有一種屏障。
2009年在小城里生活的一年,發(fā)現(xiàn)我想要的并不是這里,我的語言和心智對抗著某些看不見的東西。是這五子妹的命運底色,是蒙昧時代的無知,視角在外,向外走,向里看。
一方水土養(yǎng)育一代人,我的童年是這些大人們給了我更多的愛和關(guān)懷,這像是一種紐帶,始終使我和這個城市聯(lián)系著。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人是所有社會關(guān)系的總和,我現(xiàn)在有些糊涂,因為我的愛人和我媽就在一座小城里。而我和我媽在法定上有邊界。這幾年努力掙錢,和媽這邊的關(guān)系斷開了,但我始終覺得聯(lián)結(jié)事遲早的事。
在外面工作,一邊是養(yǎng)家,一邊是探索事業(yè),唯有自強不息,才能給家人和愛的人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