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河南生活我有一個名字,回到老家有另外一個名字。在親人的印象中彼此保留了一部分時光記憶,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我,或者說只有一部分。
我是兒子,是弟弟,是侄子,是學生,是朋友。而2008年賦予了我一個身份,是丈夫。我對于家庭還沒有概念,以為到了年齡就該成家。一念天堂,一念地獄。2008年注定是一個大轉(zhuǎn)折,從結(jié)婚到喪偶僅17天時間,第一次對生命有了本質(zhì)的思考,我是誰,我為什么是我,我對于這幅身體有什么意義,是錢重要?還是人重要?為什么工作,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帶著這些疑問,2008年底,我辭掉了電廠的工作,沒有告知所有人我重新回到了河南母親家。那個時候我有抑郁癥的,只是表面上不太明顯,發(fā)生的過往沒人再跟我提起,以為時間可以抹平一切,而為了不沉浸在思維的枷鎖里,我把自己交給了網(wǎng)絡游戲,沉浸其中。母親還是小時候的母親,對我玩游戲十分反感,我時常在屋里玩到半夜,為了躲避罵聲,聽到聲音趕緊關閉屏幕。偷偷去網(wǎng)吧,被媽跟蹤發(fā)現(xiàn)。這一年中,我知道自己是需要換環(huán)境來改變自己的,我要療愈自己,就先要回到給我生命的地方,而這是最初的地方,卻不是我的歸宿,帶著疑惑我又改變了方向。 2010年我回到了河北,和大爺建立了聯(lián)系,短短幾天,我又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我告知大爺我要去SJZ找工作,其實這一次我一個人去了南京,我在中國地圖上給自己定了一個點。我覺得這個地方有歷史特點,有我想要的東西。 我還記得剛到南京的那幾天,第一天我什么也沒做,在整個城市的公交車上,上上下下。第一天在網(wǎng)吧過夜,第二天準備找住的地方,又在城市地圖上畫了一個區(qū)。在那里找到中介,住進一個地下室。第三天我在網(wǎng)吧,寫了一篇文章,打算把自己交給這座城市。就這樣,我在這座城市里安然渡過了充實的兩年多時間。 2012年下半年經(jīng)歷了一段短暫的戀情,2013年我和父親建立了聯(lián)系,去了浙江和爸爸學手藝。短短幾個月,基于電建打下的基礎,我基本學成,來年爸通過關系讓我選擇去別的地方工作,我選擇了廣東東莞,這一去就是五年。 我,是和人互動的關系,是和環(huán)境互動的關系,是和工作互動的關系。這十年爸爸媽媽大爺三個獨立的個體,在我的思緒里不斷的交織,2016年一個意外事件,12月17到元旦,把我腦海里所有的思考全部打亂重組,在潛意識里激活了自我,一滴眼淚滴在了一個殼上,一個剛成型的胎嬰出現(xiàn)在腦海里,他終于出現(xiàn)了,那個真我。 人生的選擇很重要,岔路口很多,一個人自我的誕生,經(jīng)歷的需要很多很多。環(huán)境的變與不變只是外界的表象,內(nèi)心的積淀和思考的升華才是人的意義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