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焦急等待他回復(fù)消息的時候,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配音軟件上與其他人聊天,他關(guān)注列表里面幾乎是沒有男性的,他作品下面的評論也都是幾個固定的女生發(fā)的。
越是翻看著那些評論,我心里面就越是難過和酸澀,我迷茫了,那些看似曖昧的言論也只是我想多了而已,他、她們都不覺得有什么,只當(dāng)做是玩笑了。
所以他說,我就是寫小說太多了,有點浪漫主義了,其實是想告訴我,有些話聽一聽就算了,別太當(dāng)真。
......
2月13號,下雪了,我給他拍了照片。
又想起他是京北理工大學(xué)畢業(yè)的,大一的時候跟舍友一起加入了學(xué)校的劇社社團,各學(xué)校之間的社團也會有贈票活動,就跟舍友一起去了他們學(xué)校,恰好那天也下了雪。
影影綽綽的燈光,忽明忽暗,雪花就那樣飄落,冰冰涼涼的,只記得那時候又驚喜又高興。
那是京北的第一場雪,也是上大學(xué)之后的第一場雪。
我錄了像,又去翻看自己的朋友圈,重新下載下來,發(fā)給了他。
我:【你能看出這是哪嗎?/狗頭】
他:【我覺得這是我們學(xué)校。】
我:【就是啊,19年,那個時候疫情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正好趕上學(xué)校之間的聯(lián)歡會?!?p> 后面又聊起來我弟,我跟他抱怨,這人不大吧,頭像倒是很......成熟中透著點油膩的味道。
他:【那看樣子你弟是個渣男?】
我:【他敢!】
陳徐江有個姐姐,只不過平時很少聊天那種,我:【為什么?】
他:【我只是覺得她太幼稚?!?p> 我:......
他還有個怨種表弟,經(jīng)常登錄他的QQ賬號打游戲,時不時被舉報了就需要他的人臉驗證。
我:【任勞任怨的老大哥?!?p> ***
2月14日,晚,爺爺離開了。
這是我第一次面對人生當(dāng)中的生離死別,迷茫,又痛苦,還很無措。
我想到了陳徐江,給他發(fā)消息。
他大抵也是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我,就講了他曾祖母去世時的事。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我說:【突然就哭不出來了,明明是喪事,可那些人聚在一起,說笑的還是在說笑?!?p> 他講到給曾祖母守夜,我:【你那個時候在想什么?】
他:【沒有想什么,哭了一會,又趴在冰棺上睡了一會?!?p> ......
又聊到配音,他說:【下次有好玩的我直接發(fā)你?!?p> 但其實,他一次都沒有發(fā)過,合作配音的作品都是我邀請他的,一開始十分主動,但是漸漸的,我有點畏首畏尾了,想著自己這樣主動,他會不會煩。
......
我終于上到了鉆石,以為可以跟他一起排位了,但其實還是想多了,他有自己的圈子和朋友,他們一起打排位會更順利。更多的時候,我們會一起打打匹配之類的,包括后來他上了王者,也依舊會陪著我一個永恒鉆石打匹配。
難得有一次排位,偶遇了一位東北的大哥,陳徐江玩的李白,那局簡直是被他帶飛的,大哥也很激動,尤其是在看到陳徐江的標(biāo)之后,一整局下來,我的眼淚幾乎就沒有停過,笑哭了差點。
第二局,大哥要晉級星耀,期間他問了句,問我們是不是男女朋友,不知道算不算是默契,我們兩個都沒有回答大哥的話,全當(dāng)做沒有聽到一樣,我那個時候甚至還有點慶幸,慶幸他沒有反駁解釋什么。
陳徐江玩的輔助位,也有可能是上一局打的太好了,被系統(tǒng)制裁,總之我們那局打的很崩,第三局,我直接被禁賽了,陳徐江給我私信,他再帶大哥打一局,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