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廚娘
梁輕終于知道,那日涼亭里的那位美女,就是宰相千金康月綰,而那位謫仙人物就是傅宸風(fēng)。而如此推斷,殺人又扛走尸體的必是江少琨,這三人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
關(guān)于錢勝的死,梁輕自然不敢聲張,這些人她一個都惹不起。
他們弄死個人比碾死一只螞蟻都容易。
她要好好讀書,再好好練功,韜光養(yǎng)晦。
否則不知道啥時候惹了這些超級王者,自己只有被碾死的份兒。
“梁輕?”傅宸風(fēng)表情寡淡。
“啊!是我,師兄有何指教?”梁輕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呵呵,我沒什么指教你的,聽說你烤魚挺好吃的。”傅宸風(fēng)砸了砸嘴,好像餓了。
梁輕抱拳,一臉恭敬卻不失討好地,“明白,師兄若有差遣,輕必隨時待命哈!”
態(tài)度還算誠懇。
梁輕在書院碰見那三個貴胄,都繞著走。
不想傅宸風(fēng)卻叫住了她,讓她有點(diǎn)忐忑,不知道這位大爺是啥意思。
難道他后悔了?
想要?dú)⑷藴缈冢?p> “改日,你烤魚給我吃吧!”傅宸風(fēng)倒沒有為難了。
“……”
“哈哈,改日,改日好?。 绷狠p頓時一身輕松,慷慨道,“一定,一定?!?p> 按前世的社交禮儀,“下次”就是沒有下次。
而“改日”,就可以當(dāng)做沒有那日吧?
萬萬沒想到,那個說改日再約的傅宸風(fēng),居然真的派人來找梁輕了。
梁輕跟著到了一個地方,看樣子是傅宸風(fēng)的居所。
居然在荊山書院里,還是個三進(jìn)的四合院,帶后花園,后花園還有假山池塘的那種,簡直就是大別墅啊。
這就是權(quán)貴呀!
梁輕只有艷羨的份。
傅宸風(fēng)的花園里,擺了個跟“滿口香”一模一樣的燒烤架。
看樣子準(zhǔn)備得很充分。
梁輕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比梁遠(yuǎn)討好蔡大儒都用心,因為蔡大儒只是能教知識,而傅宸風(fēng)手握生殺予奪大權(quán)。必須讓他覺得自己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她才不會輕易被消失。
材料齊全,環(huán)境清幽,梁輕除了烤魚,做湯,還烤了各色蔬菜。
等她做得差不多了,看見傅宸風(fēng)和康月綰并肩走進(jìn)了后花園。
原來是要請客!
果然,若是公主,都是有王子守候的。
話說,自傅宸風(fēng)來了之后,康月綰身后的狂蜂浪蝶可不都銷聲匿跡了?
才子佳人情定后花園的故事中,才子和佳人都是貴胄才行啊,這叫門當(dāng)戶對,這樣才能走進(jìn)同一個后花園啊。
傅宸風(fēng)并沒什么表情,只做了個請的姿勢,兩人入席。
康月綰看到一身廚娘服的梁輕,貌似打趣,“你這廚娘?也太小了吧!”
給傅宸風(fēng)做飯,比較費(fèi)勁,先要沐浴更衣。
必須換了他家廚娘的專用衣服,不能攜帶任何東西。
梁輕裝調(diào)料的竹筒,險些被搜走。
梁輕再三表示,“沒有毒”,“沒調(diào)料做不了烤魚”。
被人拿去查驗了半天,才給她送回來的。
梁輕心想,沒你大,你嘴下倒是積德,就別擠兌人了。
倒是給點(diǎn)活路??!
回頭這位冷面殺神一個不高興,再把她給咔嚓了……
這倆人吃飯,食不言寢不語,倒也沒有為難梁輕了。
傅宸風(fēng)吃了許多烤魚,好像還挺對他胃口。
康月綰嘗了一口,大約不喜歡濃烈的味道,只是喝一些味道清淡的蘑菇蔬菜魚湯。
江少琨來的有點(diǎn)晚,別人都快吃完了,原來并不是二人約會,而是三人?
梁輕做完了飯,去換回自己的衣服。
走的時候在門口遇見康月綰和江少琨,兩人有說有笑的一起離開了。
梁輕覺得奇怪,康月綰,江少琨,傅宸風(fēng),這三位中都貴胄,到底誰和誰是一對兒?
他們來荊山是什么目的?
難道就是為了演出一場書院愛情故事的?
中都談不了戀愛嗎?
中都愛情故事它不香嗎?
梁輕生日,蔣勛請客。
香滿樓,這家酒樓是荊山縣里最體面的飯店,自然很貴,蔣勛請到這里一是因為他不差錢,二是因為他是酒樓的少東家。
加上梁遠(yuǎn),梁茵,陳裕,一共五個人,滿滿一大桌子菜。
蔣勛是把飯店壓箱底的絕活都拿來出了吧?
席間,蔣勛的父親,竟然出面了,幾人紛紛起身見禮。
一見蔣老爹,梁輕終于明白,為啥最初總覺得蔣勛像個金疙瘩,這蔣老爹簡直就是塊行走的金磚啊。
與蔣勛頗有幾分相似的臉,蔣勛因為蹴鞠訓(xùn)練已經(jīng)變瘦,開始拔高了。
而蔣老爹,個子不高,滿身肥肉,下巴三道褶,眼睛都胖沒了,渾身上下穿戴得金燦燦的,這刻在家族基因里的審美呀!
蔣老爹舉起酒杯,“承蒙小友不棄,我兒終于勤勉上進(jìn),吾甚心慰,多謝,多謝?!?p> 梁輕,“豈敢,豈敢,蔣公子為人豪爽,能與之結(jié)交亦是我等榮幸。”
各自恭維一番,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
梁茵送她一個小荷包做生日禮物,繡的紋樣挺好看的。
梁輕的手工就很差,連一個荷包都做不好。
“我自己雕的,你看看喜歡嗎?”
梁遠(yuǎn)也給她送了禮物,是一只木頭的簪子。
雕這只簪子,他其實花了很多心思,雕刻了很久,打磨得光滑圓潤,樣式古樸,還有刻有花紋。只是梁輕沒注意,接了簪子隨手一試,正好合適,就直接換上了。
梁輕的頭發(fā)很長,平時都穿男裝,頭發(fā)就用個木簪子隨便一挽,跟前世的丸子頭差不多。
說起蔡隱,梁輕問梁遠(yuǎn)可有和蔡夫子搞好關(guān)系。
“蔡夫子待你如何?”
“你可有經(jīng)常求教他問題?”
“呃,蔡夫子愛下棋,總要找我相陪!”
梁遠(yuǎn)不知道怎么說。
蔡隱這個人吧,一個大儒,但是棋下得稀爛。
真真兒的,人菜癮大!
梁輕心想,看看,這就是有一技之長的好處啊,高深的人都愛下棋。
她咋就不喜歡那些浪費(fèi)腦細(xì)胞太多的游戲,高深不起來?
梁遠(yuǎn)滿臉自信地,“蔡夫子欣賞我,估計明年我就能入上院了?!?p> 梁輕替他高興,“那好啊,先恭喜二哥!以后必前途無量?!?p> “嗯,我一定會努力的,絕不會讓你失望?!?p> 這小子,這話說的?怎么有點(diǎn)起誓發(fā)愿的味道?
我又不是你娘!
算了,可能隨口一說吧,梁輕也沒甚在意。
梁遠(yuǎn)得了蔡隱的青睞,課業(yè)更加繁重,入上院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