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侯爵大人
這幾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打在陸明身上,把他劈的渾身焦黑,滿身瘡痍,筷子再也沒有動過一下,很多想說出來的話被卡在喉嚨里,就像一根魚刺一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小明啊,本來這些人就是半死不活的,有些吃的就不錯了,更何況,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平民,缺了這一批,下一批很快就會再生出來”。
“這些救助不過是出于同情,出于人的善良而已,這已經(jīng)是皇恩浩蕩啦,他們感激還來不及呢”,陸老頭摸了摸陸明的頭,嘆了口氣。
“什么叫這就是皇恩浩蕩了?難道帝國的賦稅,帝國魂師們吃的,喝的,這些一切不都是平民貢獻(xiàn)的嗎?難道他們吃一口自己種出來的東西還成為奢侈了?”
陸明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他實在想象不出這種難民成千上萬的場景,也想象不出成千上萬的難民對一個對待他們?nèi)缤蟮娜烁吆盎识骱剖帯?p> 木制的破破爛爛的酒館一下子就被喚醒了,陳舊的桌子上一個很年幼的稚嫩的孩子用那清脆尖銳的聲音說著這世間的不公。眼睛里倒映著火紅的油燈,悄悄地發(fā)著光。
“小弟弟說這話可是不太妥當(dāng),帝國每年保護(hù)平民,與日月帝國對戰(zhàn),耗費(fèi)多少糧食,這些糧草自然是耽擱不得,糧食產(chǎn)出也不多,自然是要有些犧牲的。
不是帝國不想去周濟(jì),只不過形勢艱難,不得不忍痛做出如此下策,陛下也每年對災(zāi)民問題很是痛苦,常常憂心平民的生活境遇,夜夜憂心忡忡,無法入睡”。
一個身穿鎏金色星羅帝國正裝的青年從樓上緩緩下來,胸前還別著某個勛章,看起來有些熟悉,左手持一柄扇子,上面畫著一副山水圖,右手上有著個翡翠色的板紙。
身后跟著一位身穿棕色長袍的男子,每每行走都要落后那青年半分,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楚樣貌。
陸明剛想開口反駁,就看到了陸老頭的眼神,于是心領(lǐng)神會,不再多言。
“孩子還小,不懂得什么是非,剛才不過是亂說話,還請侯爵大人恕罪”,陸老頭一邊彎下腰,一邊拉了拉陸明的手,陸明趕緊受到示意的鞠躬彎腰。
陸明這才想起來,這勛章在哪里見過,是某本關(guān)于星羅帝國的地位上面提到過,星羅帝國不同樣式的勛章和所代表的身份。
按照星羅帝國的法令和制度,平民遇見貴族是需要行跪拜禮的,如果是魂師就可以從跪拜禮轉(zhuǎn)為彎腰鞠躬的禮數(shù),不同的的貴族等級所需要行的禮也不同。
形式比人強(qiáng),陸明雖然討厭這該死的尊卑差別但是也不得不遵守。他還太過于弱小,不管是年齡還是修為,他沒有能力去打破這該死的枷鎖和令人不適的鐐銬。
男子撇了陸老頭一眼,出言道:“無妨,兒童的話豈能當(dāng)真,二位也不必多禮,想必這個時間段路途這里的應(yīng)該都是去獲取魂環(huán)的。
小弟弟如此年齡就有如此修為,自然是天賦出眾,這些繁文縟節(jié)倒是沒有必要刻意去遵循,帝國求才若渴,面對天才魂師,總是有一些特權(quán)的嘛”
“小弟弟目前正趕上上學(xué)的年紀(jì),不如就讓我托書一封,去星羅皇家魂師初級學(xué)院上學(xué),也能為自己討個好前程。”
陸明倒是不相信這人的鬼話,若是跟這該死的帝國王室沾染上什么聯(lián)系,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被推出去擋槍口了,說到底就是一堆沒用的空話場面話。
“侯爵殿下果然心胸寬廣,不過在下有多少斤兩還是摸得清楚的,去星羅帝國皇家初級學(xué)院還是不夠格的,最近家里生意繁忙,小子還是在家?guī)蜖敔敶螯c(diǎn)生意為好”
陸明連忙出言婉拒,他對這個帝國的印象已經(jīng)是差到不能再差了,進(jìn)入星羅皇家初級魂師學(xué)院明顯就是一輩子都跟這該死的皇室脫不了身。
“那小弟弟回去好好考慮,這個約定隨時有效,老爺子您也回去好好考慮,畢竟魂師的黃金年齡就是從覺醒武魂六歲到三十歲,星羅皇家魂師學(xué)院能提供最好的資源和理論指導(dǎo)?!?p> 華服青年揮了揮扇子,從口袋中摸出來了個黃銅色的令牌,上面印著一朵玉白色的花,和星羅帝國的國花長得到是極為相像,只是花蕊短上一點(diǎn)點(diǎn),
“小弟弟拿著這個令牌,等到什么時候事情忙爵府找我就行”,華服青年走上前來把令牌遞給陸明。
陸明轉(zhuǎn)頭看了看陸老頭,看他沒有什么動靜順手接下,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別提在帝國境內(nèi)面對貴族,若是有些怠慢,說不準(zhǔn)就被這高高在上的侯爵大人給陰了,畢竟平民沖撞貴族按律當(dāng)斬。
“小兄弟好好想想,回去直接去星羅城東邊的侯爵府去找我就行”,華服男子搖了搖扇子,只會陸明一聲,就重新回到樓上去了。
等到那男子走后陸明才趕緊扒拉幾口剩下來的飯菜,吃完就趕緊跟陸老頭上了樓,去自己房間休息。
陸明跟那“侯爵大人”多待一秒都覺得惡心。所謂帝國艱難這個詞可不是一個夜夜笙歌食肉糜的貴族能說出口的。
整個大陸的糧食大多數(shù)都把持在這些貴族手里,只是不愿意去救濟(jì)那些平民罷了。回頭來還要裝得一副君子做派。
回到房間陸明仍然在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那幾個難民的境遇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雖然和他毫無關(guān)系,但是那該死的同情心卻像發(fā)了瘋一樣噎在喉嚨里,上不來下不去,如同一塊兒石頭卡在身體中。
可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只是一個剛覺醒武魂,獲得了第一魂環(huán)的孩子,我沒有力量,沒有權(quán)勢......
我也不是什么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圣人,能夠說服陸老頭舍得一生積蓄去救助難民。
我還蠻自私的,我不想讓我相對于富足的生活,剛剛擁有的生活成為一灘泡影。
算了,不想了,縱使我一直想下去又能改變什么呢?即使有個強(qiáng)大的魂師路過此地,想出辦法救了此處的平民又怎么樣呢?
到頭來還不是下次災(zāi)害時的難民成群,餓殍遍地,這種救濟(jì)根本就治標(biāo)不治本。
轟隆
一聲雷聲從窗外傳進(jìn)來,打斷了陸明的思緒,倒是沒有閃電,天氣有些陰沉。窗外的月亮也被遮住些許,許多烏云盤踞在天空,看來不久就要下雨。
陸明關(guān)上了窗子,感受了一下外面搖曳的風(fēng)兒,隨后下定決心出門去敲了敲陸老頭的門。
吱呀,門緩緩開啟,漏出來半個那熟悉的沒幾根頭發(fā)的頭顱。
“是小明啊,有什么事兒嗎”,陸老頭問到。
陸明順著這門縫就鉆進(jìn)了房間里,房間里桌子上正放著一壺剛燒開的茶。
“爺爺,你看這就要下雨了,咱去跟店家說說讓那幾個人在店內(nèi)大廳睡吧。
這種天氣,以他們的身子骨,淋一夜能不能撐到明天還不好說”,陸明拽了拽陸老頭的衣服,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他。
陸老頭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嘆了口氣。
“好吧好的,小明啊,有善心是好事兒,可是在這個世界很多時候有善心都是得不到什么好下場的”,說罷帶著半無奈半嘆息的神情下樓。
女店長正忙著擦拭桌子,看見二人前來,立馬找了快毛巾擦了擦手。
“二位可還是有什么需求,需要什么吃食還是一些住宿的調(diào)換呢?”
“店家,能不能通融一下,讓外面的幾個朋友兄弟進(jìn)來避避雨”,陸老頭咬了咬牙向那女店長拱了拱手。
女店長聽到這面色逐漸聳拉下來,擠出一模無奈的微笑。
“這位老哥,不是我不通融,店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位客人,其他客人又容不下這幾位人,咱有位大人入住的時候就說了不能讓這幾位進(jìn)來,我總不能不做生意是不是”
“這樣吧,您二位讓他們?nèi)ヱR棚避雨吧,我剛才給了他們些舊的毯子墊子,倒是著不了涼”
小刺猬看大刺猬
我一直在想一天幾更比較好,一更感覺不夠爽,兩更好像耗費(fèi)時間太長了。并且我的某些章節(jié)都到三千五百多字了。字?jǐn)?shù)把控的不是特別好。_(:3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