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也變回原身,那柄苦無明晃晃插在他的胸口,血液浸潤了衣衫。
“???千也,你,你,你沒事吧?”
千也拿下苦無,一層淺傷而已,撒上止血散,拿出紗布讓佐助給自己裹了一圈。
他故意的。
護甲戴久了,偶爾還是得流點血,才能真實感受到生命的存在呀。
看著自己受了點小傷就把佐助嚇的小臉蒼白,千也嘆了口氣。
“佐助,你的演技太差了,并不適合在宇智波鼬面前,跟他唱對手戲?!?p> 佐助苦著臉,他總不能說你太像我爹了我下不去手。
不過除此之外,他的演技也確實難以入眼,沒有成為童星的天賦。
“沒關(guān)系,佐助,我們繼續(xù)練,就算你練不成也沒關(guān)系,有我兜底,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兩人就在房間里開始彩排。
“你現(xiàn)在把我當成你爹,招呼我一下。”
“唉,乖,現(xiàn)在,你要在鼬打開家門的一瞬間,讓他意識到你已經(jīng)殺死了一邊倒在血泊中的母親,同時,正要終結(jié)你的父親也就是我?!?p> “兜,變一下鼬,站門口?!?p> “佐助,左手掐著我的脖子,右手旋轉(zhuǎn)苦無,等鼬推開障子門進來的一瞬間,就把苦無插進我心臟,然后側(cè)身斜眼看著他。”
“哎,不是這樣,眼神要再陰鷙一點,兇狠一點!”
“兇狠過頭了!你這是死不瞑目嗎?再自然點!”
“為了測試出鼬的真心,你必須全力以赴地假扮成一個屠殺親族的神經(jīng)??!”
“手腳別這么僵硬,放松一點,你現(xiàn)在的人設(shè),應該是為了某個崇高的目標而殺死家人。
你此刻目的達到,應該表現(xiàn)出接近那個崇高目標的興奮、狂熱、躁動不已!為了那個目標,你不惜一切代價!”
“至于你的哥哥,你覺得留下他,可以給你未來的人生添點彩頭,不至于那么無趣!
想想看,他回到家猛然發(fā)現(xiàn)父母都被你殺害,他卻渾然不知究竟為何,這迷茫和混亂會怎樣沖擊他的內(nèi)心,這顛倒如夢一般的現(xiàn)實會如何撕裂他的心防?屆時,他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才能徹底展現(xiàn)出來!”
“為了你哥哥著想,佐助,再兇狠一點,表現(xiàn)出一個和以往的乖巧可愛完全不同的外在,讓鼬知道,你一直在隱藏!你隱忍了三年,就是為了今天!”
“跟我念臺詞:我愚蠢的歐尼桑喲,想要殺我的話,就怨恨、詛咒吧!然后丑陋地茍活下去!不斷地逃避再逃避,直到有一天,等你擁有和我一樣的眼睛,就來我的面前!”
千也忽然停下,看著眼前的佐助和鼬(兜)傻了眼似的盯著自己,皺眉道:“你那表情算什么?你那動作又是怎么回事?靠你這副傻樣子,能拯救鼬嗎?”
佐助呆呆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還是自己哥哥模樣的兜,兩人眼神交流一下。
佐助低聲道:“為什么你這么熟練???你到底彩排過多少次???”
千也見狀,也知道自己急于求成了:“咳咳,我天生演員啊。”
佐助累癱坐在地上,心累,各種意義上的。
為什么千也變我爹能變得這么熟練啊,好怪啊感覺,明明我一直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
還有,這劇本又是怎么回事,感覺莫名有點親切啊,好像是為我們宇智波家量身打造的一樣。
看著佐助被自己打擊得毫無干勁的樣子,千也也覺得有點累了。
心里想著要不要把謎之匣給佐助帶著,提前讓古神把他逼瘋,才能演出那一股子弒親的瘋狂勁。
想了想還是算了,鬼知道因陀羅查克拉和上古之神結(jié)合,會產(chǎn)生什么奇妙的化學反應,到時候失控了就不好玩了。
“算了,佐助,你先看我表演,希望能帶給你一點感觸,精進你的演技?!?p> 佐助點了點頭。
“我出馬的話,就只能作為一個外人,把你們一個不留地全殺了,最后讓鼬親眼看到我親手殺掉你就行了。”
佐助立馬看了一眼千也的繃帶,臉色微變:“你也要用苦無插我心口嗎?”
千也笑道:“當然不,我要用陵光從你胸口捅進,背后捅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強烈對比,才能讓鼬心神失守啊?!?p> 佐助倒吸一口冷氣,心口憑空感到一陣疼痛,他揉著胸,不可置信看著千也:“千也,你說的應該不是真的吧。”
千也收斂了笑容:“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
佐助忽然點頭:“哦!我懂了!你要用幻術(shù),對吧,制造一個我被你殺死的幻象!”
“你讓我在宇智波鼬面前用幻術(shù)?
別傻了,佐助,我就是要在他面前親手干掉你,不然他的眼睛能輕易看出來?!?p> 兜在一邊都看笑了。
佐助張大了嘴巴,有點懷疑眼前這一切。
千也見狀,也只能嘆了口氣:“佐助,我并不是真的要殺掉你,但鼬作為暗部精英忍者,木葉的天才少年,如果不見點血,怎么能讓他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呢?”
佐助臉色蒼白,忽然覺得還是自己動手殺死爹媽比較好:
“千也,我再按你之前說的演一下,我覺得我這次好像能行了?!?p> 千也狐疑看著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
宇智波富岳坐在辦公室里愁眉苦臉,他絕對想不到,家里自己那可愛的二兒子正在試圖把他老爹殺出花樣來。
他今天又加班了。
火影大人忽然頒布火影令,從木葉上層開始戒嚴,木葉領(lǐng)頭人物全部堅守本職,不要隨意動彈。
肯定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但富岳卻毫不知情,他唯一能插進火影大樓里的手也得下周三才回家。
所以此時此刻的他猶如一只無頭蒼蠅,只知道有大事發(fā)生,卻沒法做出任何反應。
“應該不是針對宇智波,猿飛日斬還是可信的,他的暗部正在頻繁地出入村外,絕對是村子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按以往經(jīng)驗來看,是至少S級以上的大事件發(fā)生,是戰(zhàn)爭又開始了?還是……”
“富岳大人,兩位火影顧問來了,正在會客廳等候?!?p> 富岳連忙起身,讓報信的警衛(wèi)退下,趕到會客廳,看見了兩個老人和他們的護衛(wèi),此二人正是轉(zhuǎn)寢小春和水戶門炎。
“富岳隊長,多有打擾了?!?p> 富岳有點心慌,火影令剛下,這倆就過來,是什么意思?
水戶門炎開門見山道:“富岳隊長知道火影令為何而發(fā)嗎?”
富岳盤算著二人此行的目的,謹慎道:“我并不知情,發(fā)生甚么事了?”
兩個老顧問對視一眼,轉(zhuǎn)寢小春對富岳說道:“團藏失蹤了,據(jù)我們能掌握的情報來看,他應該已經(jīng)死了?!?p> 他們倒沒想隱瞞消息,反正團藏已死,根部眾忍被團藏所控制的咒印消失(甚至有兩個根忍醒來時就逃跑了,沒回木葉),火影也沒法徹底接手根部,團藏死亡的消息恐怕馬上就會傳遍全村。
富岳瞪圓了雙眼。
團藏竟然死了?
在這個節(jié)骨眼?
麻煩大了!
富岳掃了一眼對方身后的護衛(wèi)們,護衛(wèi)也盯著富岳,手按在武器上,姿態(tài)更加謹慎了。
氣氛一時尬住。
富岳想說點什么,說些“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們宇智波的人干的”之類的話。
但這些話未免太過蒼白無力。
如果說村子里的人對團藏的作案動機有個排名出來。
排名第一的一定是宇智波。
宇智波最強的天才瞬身止水,就是被團藏逼死的,團藏在對待宇智波一族的政策上也是極力的鷹派,這一點恐怕連二代目千手扉間都自愧不如。
團藏死了,縱然會有一大批人都恨不得開香檳,但最開心的,一定是宇智波。
所以,當富岳見兩個老人盯著自己時,心里壓力山大。
富岳問道:“那為何火影不全員戒嚴?到時候讓我派警衛(wèi)隊去探查一番,說不定能找到什么線索?!?p> 小春回道:“不用擴大,日斬的暗部已經(jīng)查探到許多消息了,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就不勞煩警衛(wèi)隊了。你們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加強戒備,防止再次出現(xiàn)六年前的那種騷亂?!?p> 富岳陰沉著臉,感覺二人口氣很不友好。
六年前的騷亂正是由寫輪眼引起,那只寫輪眼九尾搞死了不知多少人,直到現(xiàn)在,大家看見寫輪眼的警衛(wèi)隊都害怕。
水戶門炎點頭:“你們加強戒備的同時,還是要盡量避免和居民發(fā)生沖突,現(xiàn)在可是風聲鶴唳,麻煩你多約束一下那些部下,不要惹事。”
富岳點頭答應了。
兩個老頭帶著警衛(wèi)隊的近期工作報告走了,留下富岳在會客廳沉思。
“炎,你覺得他是在演戲嗎?”
兩人朝著火影大樓走去,水戶門炎聞言回答:“不像,他不是能做出那種事的人,我們的重點應該放在其他人身上,特別是年輕一輩,他們都過于激進,做事不考慮后果,沒有成熟的眼界,看不到莽撞行事的隱患?!?p> 轉(zhuǎn)寢小春點頭同意:“不過,那個心思深沉的宇智波鼬呢?在我看來,如果團藏之死是他做的,恐怕也不意外,畢竟,他和宇智波止水的關(guān)系那么好?!?p> 兩人一路說著,到了火影辦公室門口,敲門而入。
“日斬,有進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