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怎么就成了侯爵的騎士
黃濤很郁悶,自己明明在宿舍睡覺,怎么一覺醒來就成了中世紀(jì)的騎士。
自己身體健康,無病無災(zāi),怎么就穿越了呢?真奇怪。
還好,作為經(jīng)??葱≌f的他,很快就適應(yīng)了新身份:席恩·奧蘭多,奧蘭多家族中的老四,最小的一個。
他的姐姐,伊莎貝拉·奧蘭多,排行老三,兩人是同一個母親。
自從母親病逝,他就一直在姐姐的庇護(hù)下長大,因此性格很頑劣。
再往上,就是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老大,卡特·奧蘭多,繼承了父親的金銀花伯爵爵位,在家族中一手遮天。
老二,盧瑟·奧蘭多,繼承了父親的礦山男爵爵位,對老大言聽計從,妥妥的一個老二。
也正是因為這個同父異母的原因,他和姐姐就經(jīng)常被這兩個哥哥欺負(fù)。
更可恨的是,在父親去世的第三天,兩人就被趕出了家族所在的城市。
所以席恩從小就有一個愿望,那就是長大后弄死兩個哥哥,把爵位搶過來。
可惜,如今已經(jīng)長大成人,愿望卻是越發(fā)的遙不可及。
“艸!真扎心!“
這是黃濤接受完記憶后的第一感觸。
但扎心歸扎心,他并沒有因為這些破事而心生不爽,畢竟他是他,我是我,關(guān)我屁事。
除此之外,奧蘭多家族經(jīng)營的金銀花商會規(guī)模很大,很有錢,所以總體上黃濤對這次穿越還是十分滿意的。
即便他和姐姐被迫從家族中分離出來,那也影響不了倆人的身份,依然是貴族,依然很有錢。
所以現(xiàn)在的黃濤,那可是徹頭徹尾的富二代,上輩子沒體會過,這輩子體會一下,也值!
遠(yuǎn)離了權(quán)利爭斗,手上還有一些小錢,生活理應(yīng)是滋潤的才對。
可是當(dāng)黃濤從原主的記憶中找出自己已經(jīng)向侯爵大人效忠,并答應(yīng)兩周之后接受征召,騎馬上戰(zhàn)場后,整個人是懵掉的。
這時他忽然記起原主的姐姐好像再三叮囑,當(dāng)?shù)竭_(dá)霍薩爾城后,一定要先向一位名叫弗朗的落魄男爵效忠,千萬不能向侯爵效忠。
為什么不能向侯爵效忠,那是因為這位坐擁霍薩爾城的侯爵,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戰(zhàn)爭狂人。
連爵位名稱都冠以鐵血兩字,足以看出這位侯爵是多么的窮兵黷武。
所以一旦成了鐵血侯爵的騎士,小命真的就是朝不保夕了。
但是如果向落魄男爵效忠,那結(jié)果就不一樣了。
按照王國的律法:我附庸的附庸,并不是我的附庸。
所以侯爵就無法越過落魄男爵直接命令原主,而搞定落魄男爵很簡單,只需一點金幣就可以。
可惜,現(xiàn)在木已成舟,一切都晚了。
“艸,我堂堂一個二十一世紀(jì)的有為青年,還能被你們這群隨地大小便的野蠻人指揮?”
“讓那些狗屁騎士準(zhǔn)則吃屎去吧!想讓老子上戰(zhàn)場,做夢!”
于是,黃濤開始逃跑。
結(jié)果,被抓了回來。
不過讓他恨的是,抓他的人和侯爵無關(guān),而是一路護(hù)送他來霍薩爾城的賽羅騎士。
這名騎士可是原主姐姐的一片好意,專門讓姐夫挑出來的最勇猛的騎士。
只是有個小缺點:呆板,不知變通,嚴(yán)格恪守騎士準(zhǔn)則。
而逃跑,在這名騎士的認(rèn)知中就等同于背叛,是要被絞死的。
“我艸!”
當(dāng)賽羅收走錢袋子,以防黃濤再次逃跑后,黃濤終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萬幸賽羅聽不懂,不過這并不影響他繼續(xù)洗腦黃濤。
“席恩,作為一名騎士,一定要英勇,一定要敢于犧牲,一定要沖鋒在前?!?p> 我他媽沖你妹!
此刻黃濤真想給這名騎士換個姓,就叫奧特曼,因為太他媽正義了!
“哎.....我怎么就這么的悲催!”
說實話,黃濤倒是一點都不恨賽羅,他最恨的還是原主,席恩·奧蘭多。
他覺得席恩就是一個沒腦子,吃飽撐的沒事干的玩意。
好端端的當(dāng)什么狗屁騎士啊,在卡寧城里守著姐姐做個紈绔子弟不好嗎?!
搜索記憶,黃濤又發(fā)覺席恩的老爹在臨死前特意將姐姐嫁出去,肯定是為了給這對姐弟找個庇護(hù),省的日后被老大老二欺負(fù)死。
現(xiàn)在倒好,這個腦殘不但離開了姐姐所在的卡寧城,更是成了侯爵的騎士,然后在夜晚露宿的時候被毒蛇咬死了。
呵呵......
“席恩啊席恩,你咋這么不懂事,咋一點也不體恤大人的良苦用心呢?活該被毒蛇咬死?!?p> “不過你要是沒被毒蛇咬死,我好像也穿越不過來,不過你別指望我會給你報仇?!?p> 黃濤騎在馬上,內(nèi)心無比的煩躁,尤其在看到自己穿的一身板甲后就更煩了。
他搞不懂原主的腦子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進(jìn)水了。
居然花大價錢買了一身厚重的板甲,讓原本鼓鼓的錢袋子一下就癟了,真是敗家。
更可氣的還有那根三米長的騎士長槍,自己心里沒有B數(shù)嗎?
一米長的騎士大劍揮起來都費勁,買這個長槍除了能裝B,還能干啥!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秉S濤騎在馬上,靜靜思索。
“這里是愚昧的中世紀(jì),我可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如果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豈不是丟廣大二十一世紀(jì)有為青年的臉?”
“既然跑不了,那就只有干了!”
“媽的!我還不信搞不定你們這幫土著!”
黃濤搜索了一下記憶,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的主要作戰(zhàn)方式就是騎士對沖,然后就是弓箭手躲在城墻后吊射。
真是一幫土著,居然連個弩都沒有。
“這么看的話,十字弩和黑火藥就足以讓我在前期站穩(wěn)腳跟了?!?p> 黃濤遂心安,由此心情轉(zhuǎn)好,并期待著快點到達(dá)領(lǐng)地,好開啟自己的種田大業(yè)。
很快,在侯爵管家的帶領(lǐng)下,他終于來到了分封給自己的采邑之地。
一個距離霍薩爾城大約兩天路程,一個放眼望去荒蕪人煙寸草不生,連一坨鳥糞都看不到的貧瘠領(lǐng)地。
“我嘞個去!”
黃濤愣住了,這里除了干巴巴的土地,真是啥都沒有。
他雙眼空洞地看向遠(yuǎn)處,心里在想著一個嚴(yán)肅的問題:
今晚,我要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