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您是一個極有耐心的人,否則也不會在這里長久地做著生意了,所以我想您應(yīng)該不會去選擇第二種的做法吧?”
廖越星說話時一直在眨巴著自己的眼睛,不經(jīng)意間就將他那單純的一面,在咖啡館老板的面前是無比清晰地展示了出來。
當然他這樣做肯定是有意而為的,在一個自己并不熟悉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單純,無疑是在告訴對方,我是一只抵御能力超弱的食草動物,你只需要考慮怎么吃我才更舒服的這件事就行了。
瀾翊默默的陪在廖越星的身邊,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就如當初她跟在身邊看著廖越星布置高地上的一應(yīng)事務(wù)一樣,將自己再次放在了一個旁觀者的位置上。
對于咖啡館老板,從他被廖越星提及的那一刻起,評估分析他的事情,在瀾翊這里就已經(jīng)開始了。
瀾翊感覺到,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應(yīng)該就是短兵相接的解密這個游戲部分真相的時候了。
她樂意從咖啡館老板口中聽到驚人之語,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也就枉費她與主人廖越星一起在這里陪著他聊天了。
瀾翊已經(jīng)做好了在確定咖啡館老板只是個游戲中不相干的人之后,會怎樣照顧他今日生意的準備了。
依照瀾翊的行事風格,她的做法肯定會讓人在感覺到非常解氣之余,也會招惹到意料之中的一些關(guān)注。
或許,這才是瀾翊愿意將事情鬧大的原因,否則她跟著廖越星來到“瑟堡”又是為了什么呢?
瀾翊看似安靜地坐在那里,實則就如一個在沉睡中的“火山”一般,一旦到了爆發(fā)的時候,一定會是地動山搖的壯觀。
只是咖啡館老板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要不然他也不會有之后的表現(xiàn)了。
而絲毫沒有意識到坐在自己當面的這兩個人,他們在游戲中是個什么樣存在的咖啡館老板,對于廖越星剛才所的話是覺得極為有趣的,讓他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的是那么的放肆,全然不顧廖越星和瀾翊兩個人的感受,狂妄之氣瞬間四溢,令能感受到的人是極為不爽的。
而廖越星和瀾翊兩個人就像是失去了本有的體會感應(yīng)的能力一樣,默不作聲地看著咖啡館老板在盡情地釋放著自己的“快樂”,一副不以為意的神情。
他們這種漠不關(guān)心的表現(xiàn),讓咖啡館老板在察覺到之后,曾經(jīng)原來高昂在體內(nèi)的樂趣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甚至最后,當笑容漸漸消失卻依舊還有一絲殘留的痕跡掛在他臉上的時候,一股寒意就從他內(nèi)心的深處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我發(fā)現(xiàn)您和您的同伴,都是不識逗的人。我只是覺得您剛才所說的事情,像是講我在這里的所作所為就如孩子一樣似的在玩‘過家家’的游戲。
這樣的一個人情況,讓我是越想越覺得好笑無比,最終讓我是簡直笑起來就停不住了。我如有冒犯二位之處,還請見諒??!”
不得不說,咖啡館老板這見情形稍有不對就見風使舵的聰明勁,倒是令人佩服的。
“我想聽一個答案,您卻給我展示了兩段劃火柴棍的表演,然后反問我一個問題,當我講出了自己的想法后,卻遭到了您長久的一個嘲笑,我會有愉悅的感受嗎?
剛才我沒有發(fā)作,已是我平靜的最佳自我調(diào)節(jié)了。您不僅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到現(xiàn)在還在為自己的行為做著解釋。
甚至在您停止了對于我的嘲笑之后,講話伊始就將我們定義為‘不識逗’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您覺得‘還請見諒’這四個字中,包含有您的一點誠意嗎?”
廖越星條理清楚地闡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讓咖啡館老板一時間是無話可說了。
見咖啡館老板被自己的主人給懟住了,現(xiàn)場的氣氛有些冷,瀾翊就開口道:“我說老板,您倒是給我們說一說,您會怎么對付那些講了你不喜歡聽的話的人?。?p> 怎么我們這邊說了這么多,您還在這里抻著等著,難道是要付費給您,您才會說答案的嗎?”
咖啡館老板被瀾翊這么一提醒,頓時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就對著廖越星和瀾翊分別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您二位這一唱一和的可真是了不得,什么話都讓您這邊給說了,我真是服了。
首先,我向這位老板您先道個歉,先是我故弄玄虛,后又無禮反問,再就是不管不顧的,算下來實在是我不夠禮貌了,肯請您原諒。
如果咱們還能繼續(xù)聊下去,您就表個態(tài),如果不能的話,今日您二位在本店的消費就算是我請了。”
對于咖啡館老板的話,瀾翊是不受用的,“您的話里不需捎帶上我,您惹著的人不是我,我不在乎您是怎么想的,您也不用考慮到我?!?p> “好!小姐是個說話直接不拐彎的人,您的話讓人聽著就是感到痛快的。”
咖啡館老板再次對瀾翊豎起了大拇指,看得出他的稱贊是充滿了誠意的。
“不管您怎么說,我是不會跟您合作的?!?p> 瀾翊不領(lǐng)情的冷冰冰地回應(yīng)著咖啡館老板。
咖啡館老板看了看廖越星,又看了看瀾翊,試探地問道:“您二位自進店之后到現(xiàn)在,所有的表現(xiàn)都說明您二位是一起的。
只是不知在這具體的生意問題上,您二位是不是共進退的,還是各自為政的呢?”
廖越星看來一眼瀾翊,瀾翊像是被咖啡館老板的話給逗笑了,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咖啡館老板,說道:“我只要您的前一句,后一句您最好是收回去的。”
“明白了。”
咖啡館老板點著頭,神情間有些失望。
他本想起身送客,但又有些心不甘,他決定再確定一件事,如果事情確無轉(zhuǎn)圜的余地了,也就只能是放棄了。
“那么,您二位對于事情所做的決定,究竟是以誰為主呢?”
在問完這個問題后,咖啡館老板的眼神里是充滿了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