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丹霞心中為之一振,驚慌失措,面色憂郁,敢緊回收,不曾想一股強大的勁道宛若狂濤巨浪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她狐疑之間,直接被吊打而起,掌力撞向自己的胸口,疼得她慘叫連綿不絕,如斷了線的風箏,身不由己地滾落在山石邊,肋骨破裂了兩根。
簡丹霞目光呆滯,好些懊悔,卻又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誤認為是柳公明修練了什么神功而內力驚人,也只好捂著傷口離去。
西門飄雪漸漸地站起,所有真氣膨脹,讓他十分難受,連頭發(fā)散亂得直豎起來,仿佛旱地里的小蔥,嘴唇蠕動無法言語,臉色鼓脹得通紅,眸光圓睜瞧著地上的師祖,滿臉驚訝。
“坐下運功調息,凝神靜氣,氣聚丹田,方能抱元守一,融會貫通!”柳公明心平氣和地道。
西門飄雪刻不容緩,依照吩咐,兩腿盤坐于地,閉目調息。
良久,他頗感渾身舒暢,全身氣流再無阻礙,凝聚丹田之內,臉色紅潤淡淡光澤,頭發(fā)也不再豎直,恢復如初。
兩人同時而立,都驚詫莫名地瞅著對方。仿佛變換了一個世界似的,一切都變得美好。
“如今氣流通暢,收發(fā)自如,揮掌劈打樹木,嘗試一番!”柳公明微笑盈盈地道。
“嗯!”西門飄雪右手單提運功,輕輕揮打旁邊的一棵大樹。
“咔嚓!”
大樹的枝丫應聲斷裂,墜落地面,激蕩起許多塵埃與葉片飛揚空中,混亂舞蹈,樹身搖晃不止。
西門飄雪舉起自己的手掌端倪,似乎并不相信是屬于自己的。他簡直是變化得太大了,幾乎神奇,前后判若兩人,連自己都不認識了自己。
確實,突如其來的變化令誰都無法接受,更何況像他這樣很少在江湖走動之人。他的小天地也只能是經(jīng)書房及整個清涼寺的房前屋后。
“端詳什么呀?命運的安排巧妙就是如此稀奇古怪,令人防不勝防,一切都順其天意吧!我們也只能坦然接受,就像我之前也叱咤風云過,誰又能相信如今卻是活得這般狼狽不堪?唉……”柳公明悵然若失,微微嘆息著,憶起過去種種事情,所有的跡象表明人力確實無法勝天,哪怕你挖空心思,百般歪曲事實,也不過好夢一場空。
“你……”西門飄雪吱吱唔唔地,欲言又止,兩只瞳孔放大,觀望著祖師爺。
“嘿嘿!多虧有你!老夫又要多活幾年光陰了,快哉妙哉!”柳公明朗朗說道,自己的身材體格也從孩童之身逐漸強壯,變得魁梧高大。
柳公明仰天哈哈大笑,削指為劍,一道氣流從他的指尖流出,射向對面的山石,轟然巨響,碎石橫飛。適才見證了當年的風彩,“柳門三變”指劍。
“師祖!這是何等劍法,如此高超?”西門飄雪瞧著這寂靜優(yōu)雅之處,以為是柳公明自創(chuàng)劍法,便好奇問道。
“這是我的家傳指劍‘柳門三變’,也是我的成名劍法,你師傅沒提及過嗎?”他懷揣著些狐疑,沾沾自喜,不久便可重出江湖,會會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