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西門飄雪道:“小哥!什么詩集呀?”
“什么大哥小哥的!當然是楚辭離騷,唐詩宋詞之類的古典詩詞唄!”他懷揣些煩躁地道,一邊嘮嘮叨叨,一邊繼續(xù)忙碌著手頭的活。
西門飄雪踱步至一處小院,但見遍地白骨累累,陰森可怖。院旁的一排鉆天楊上許多烏鴉正在聒噪,令人不寒而栗,極度恐慌。
“唉!殊不知死亡降臨竟會如此慘烈,多少冤魂無辜枉死于此,一念之間竟然與世長辭??!”西門飄雪搖頭嘆息著,悵然若失地落下幾滴眼淚來。
“哦彌陀佛!”一聲佛號打亂了西門飄雪的心神。
但見一隅之地白眉僧人打坐念念有詞,顯然是在誦讀經(jīng)文超度亡魂。只是他面無改色,依舊祥和,一裘紅色袈裟斜挎肩頭,映襯著光禿禿的頭頂,宛若朝陽生機勃勃,神氣十足,兩邊太陽穴鼓鼓高出,一瞧便是內(nèi)功修為達到登峰造極之境的德道高僧。
“大師,法號幾何?如今住哪家寶剎享受清閑?”西門飄雪上前畢恭畢敬地道。
“阿彌陀佛!貧僧法號一眉,道觀觀音寺,施主乃何許人也?”一眉僧人兩目微閉,嘴唇蠕動,啟齒吞吐之間自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哦!晚輩西門飄雪!”西門飄雪正色道,眸光移向別處。
“噢?”一眉頗為驚訝,瞬間便恢復如初,唯有一根白眉毛隨風飄蕩,宛若玉手搖搖,極度可愛!
陡見他左手輕揮,長袖拂起地面上的泥沙拋向樹上的烏鴉。一陣急促狂風驟雨過后,樹上的烏鴉竟然傷的傷,死的死,飛的飛,片刻便寂靜無聲,一切死一般的靜謐。
“田瀾!妾身好生想你??!”一位女人嫵媚妖嬈,蓄意挑逗,盡量賣弄風騷,靠在男人的肩頭喘著粗氣,柔弱無骨的纖長手指來來回回地在他的脖子上游走。
男人終究把持不住,一把將她攬在懷里,火熱的唇粗魯?shù)厣w了上去,干柴燃燒。
男人瞧著身邊的女人,得意的笑了笑,一副猥褻嘴臉。道:“要是二哥知曉了,恐怕會撕扯了我的!”
“呸!他能有什么資格管我呀?誰讓他自己沒能力了呢?我受得了如此寂寞空虛呀?我還年輕著呢!受活寡嗎?”女人訴說著心里的苦,故意舉手拭去眼角的淚滴。
“好了好了青梅!我哪里受得了如此折磨呀?心肝寶貝!”田瀾哄著女人,緊緊地將她摟在懷里。
“人家說紅顏薄命天注定,可我這青梅一枚也命薄啊!”青梅用力往男人懷里鉆,難舍難分地粘在一起。
“或許是你的芳名犯沖了吧?梅子沒熟理所當然味道是苦澀的呀?何況你……嘿嘿!”田瀾冷笑道,兩只貓眼斜睨著女人。
哐當!
“哎呀!”女人嘶聲裂肺地慘叫。
一樣東西破窗而入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女人的背上。
“甚么呀?”青梅噙著淚水驚聲尖叫,反手揉背上的痛處。
田瀾坐起身仔細端詳,地板上多了一塊瓦礫?;琶Φ溃骸摆s緊走!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