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意見!都聽夏先生的。”
“是是是,夏先生的話就是圣旨,沈總必須是會長?!?p> 二十多個理事就像雞啄米一樣點頭哈腰。
只要夏炎不追究他們的責(zé)任,要他們干什么都可以。
而夏炎要馮保昆舉行這場婚宴,也是為了當(dāng)眾殺雞駭猴,徹底懾服這些人,江城才能成為自己的根據(jù)地。
但即便江城加上漢江市,夏炎的勢力和慕容華比起來,依舊是九牛一毛。
整個大廳一片死寂,商會理事們看著夏炎揚長而去,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沈燦嘿嘿一笑:“諸位,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該談一談商會怎么改革了?”
“是是是,沈會長說得對?!?p> 眾人紛紛點頭,一個個老實得就像見了老鷹的小雞仔。
沈燦不由得熱血澎湃,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這么威風(fēng)的一天,對夏炎更加敬畏和忠心。
……
江城陵園。
夏炎筆直跪在墳前,神情冷峻的望著爺爺和父母的墓碑。
身后,夏懷安和夏琴他們跪了一地,哆嗦不停。
“哥,你休息一會吧,都三個小時了……”
夏心玉跪坐在在夏炎身邊,關(guān)心的扯了扯他。
夏炎眼中充滿了哀傷,依舊沒有說話。
轉(zhuǎn)眼,又是一個小時過去。
年紀(jì)最大的夏懷安和夏琴已經(jīng)承受不住,像兩堆爛泥。
其他夏家人歪歪扭扭一片,但是眼神中依舊充滿怨恨。
足足五個小時過去,夏炎從早上跪到了中午。
熾烈的陽光揮灑著熱量,曬得夏家人昏昏沉沉的,個個嘴唇干裂,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
夏炎還不許他們喝水,他們又餓又累,凄慘無比,眼中的怨恨早就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驚恐和畏懼。
不遠(yuǎn)處,唐夢瑤和程艷看著夏炎的背影,臉上滿是擔(dān)憂。
“夏炎,求求你……你放過我吧……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旁邊棺材里面,馮保昆拼命拍打著。
他被關(guān)在漆黑的棺材中,絕望的哀求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是夏炎依舊無動于衷。
夏心玉是夏炎認(rèn)可的親人之一,馮保昆該死!
烈日當(dāng)空,棺材里面更像蒸籠一樣。
劇烈的昏沉感和失水,淹沒了馮保昆的神經(jīng),讓他深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他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迷糊了。
“夏炎,如果我告訴你……告訴你……你爸夏泓的線索,你能不能放過我……”
馮保昆的嗓子眼干裂了,聲音是擠出來的,仿佛生了銹。
但是即便隔著棺材板,夏炎敏銳的聽到了,頓時神情一變,猛然抬起頭。
“轟!”
夏炎一下掀開棺材板,把馮保昆拎了出來,怒喝道:“說!是什么線索?”
“水!我要喝水!”
馮保昆像狗一樣哀求著。
夏炎一個眼色,關(guān)勝拿起水壺澆在馮保昆頭上。
堂堂江城商會會長,妥妥的名流,此刻就像哈巴狗一樣追逐著水流。
“說!”
夏炎一腳踩在馮保昆胸前,把他摁住。
馮保昆氣喘不已,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你爸……去,去了西北……一個叫黑水鎮(zhèn)的地方……”
“那為什么我爺爺去了京城找我爸?”
夏炎腳下一用力,馮保昆立馬慘叫起來。
“別……別踩我,要死了……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夏炎把馮保昆一腳踢開。
西北黑水鎮(zhèn)?
那是北境,慕容華的地盤。
夏炎皺著眉頭,表情非常凝重。
這時夏懷安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挪過來,抓住夏炎的褲腳:
“夏炎,你能不能放了我們?好歹我們是你的親人……”
夏懷轉(zhuǎn)頭,看著夏懷安那張讓人厭惡的老臉,冷笑一聲:
“你在這里跪了幾個小時,也沒向爺爺磕過一個頭,也沒向心玉說過一句對不起?!?p> “爺爺對不起你嗎?心玉對不起你嗎?你怎么就沒有良心!”
“現(xiàn)在知道受不了,要我放過你們?呵呵?!?p> 夏懷安連連求饒:
“是是!我錯了,我沒良心,我是個黑心!小炎,我年紀(jì)大了,你放過我吧……”
夏炎沉默了一會,終于揮揮手:
“你們永遠(yuǎn)不許姓夏,必須離開江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
“滾吧!”
夏家人一片嘩然,有的情緒崩潰嚎啕大哭,有的不斷朝夏炎磕頭認(rèn)錯,可是都被無情的押走了,必須從江城消失。
片刻后,終于安靜下來。
夏炎輕輕撫摸著爺爺和父母的墓碑,眼中閃爍淚花。
“爺爺,媽媽,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爸爸找到!”
“我一定會帶著兒媳婦倩茹來拜祭你們,還要生個大胖小子……”
夏炎一邊哭,一邊笑。
夏心玉趕緊拿出香燭紙錢,兄妹倆跪在墳前燒紙寄托哀思。
縷縷青煙升起,火光映照著夏炎的臉。
恍然間,他似乎看到了爺爺和母親的笑臉……
等夏炎離開江城陵園,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妹,以后在江城不會再有人敢欺負(fù)你,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讓你開開心心的……”
夏炎正在安慰著夏心玉,忽然轉(zhuǎn)頭看向前方。
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路中間,雖然背對著夏炎,但是夏炎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袁慶壽!
這家伙還敢來?
“讓開!”
關(guān)勝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正要上去,卻被夏炎攔住。
“他今天有備而來,你不是他的對手?!?p> 夏炎感應(yīng)到了袁慶壽身上那一絲淡淡的靈力氣息,顯然袁慶壽也有突破。
這個自稱奪舍重生的家伙,還真是個修仙者,不過最多只有煉氣期。
袁慶壽倏地一下轉(zhuǎn)過身,獰笑著盯住夏炎。
夏炎自從突破筑基期之后,不用刻意收斂氣息,也看起來是個普通人,這是修仙者和武者最大的區(qū)別。
而袁慶壽卻以為自己實力有所突破,又帶了寶貝在身上,肯定能一雪前恥,這也是他攔路的原因。
“嘿嘿!”
袁慶壽邪笑,眼睛翻著白眼,神情猙獰仿佛惡鬼,散發(fā)著一股極其詭異的氣息。
夏心玉和程艷她們都嚇了一跳。
“你們退后!”
夏炎叮囑了一句,然后朝著袁慶壽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