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局中局?
“你少來!”孫思雅朱唇輕咬,“你總是這樣勉強自己!”
唐北仍然保持著幾分清醒,“開車,回玫瑰酒店?!?p> 孫思雅扶起唐北的頭,讓他盡可能的多喝些水,而唐北的汗打濕了孫思雅的裙子,她一點也不在意。
“那個許生,擺明了是要你難堪,你怎么這樣就中招了?!睂O思雅嗔怪著,“下次我可不準你這樣亂來。”
“有人想借著許生的手,給我下馬威?!?p> 唐北雖然有些虛弱,但嘴角卻露出幾分笑意,“這個下馬威,我當然要堂堂正正的接下?!?p> “下馬威?!”
開車的秦立一愣,隨后問道:“誰在暗中做的手腳?”
孫思雅沉思片刻,半晌,眼中流露出幾分寒芒。
“你是說,有人在暗中作怪?”
唐北輕吐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如果不是有人在暗中支招,許生又怎么敢在和頭酒上做文章?”
“他沒那個腦子?!?p> 秦立皺了皺眉,“難道是許峰算計我們?”
“不,如果我是他,想給我下馬威的方式有很多,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張羅和頭酒。”
“丁家?!?p> 孫思雅口中輕吐兩字,接著說道:“也只有丁家,才想著把這場和頭酒鬧翻,這樣不僅能激化許家與我們的矛盾,還能順勢給唐北下馬威?!?p> 許生挑釁唐北,以及喝下十斤高粱酒的事情,明顯是有人從中作梗,而且是沖著唐北來的。
如果唐北不肯接下這和頭酒,那么,不僅許生的氣焰會更加囂張,唐北也會被傳出個膽小怕事的名聲,對方肯定會借著這件事情做文章。
如果唐北接下這和頭酒,卻沒能喝完,那么對方同樣可以在這上面做手腳。
“所以,只有喝完這十斤和頭酒,才能讓那個躲在暗處的人不能如愿。”孫思雅馬上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脈絡(luò),“即使是這樣,那人也相當于陰了我們一次。”
秦立咬了咬牙,一拍大腿,“不愧是那個丁煒的家族,真他媽夠陰的!”
孫思雅雙手溫柔的托著唐北的腦袋,盡量讓他不被車的顛簸給晃到。
唐北笑了笑,“不過,這次之后,他們暫時不會對我們出手,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安心些了!”
說著,他的意識逐漸模糊,強行壓制酒精作用,雖然能讓他暫時清醒,卻并不是解決之法。
現(xiàn)在酒精作用的后勁上來,困意如潮水般涌來。
等到孫思雅注意到的時候,唐北已經(jīng)躺在她的懷中睡著了。
“辛苦了?!?p> 她揉了揉唐北的頭發(fā),眼中流露出無限柔情。
……
這一次,無論是唐北還是許生,都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剛一睜開雙眼,許生就從床上彈起。
“唐北呢!”
他身邊的一名許家侍女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是二少送您回來的,他說您要是醒了,就通知他?!?p> “許峰?”
許生微微皺眉,眼中露出幾分不屑,“他找我干什么?”
說著,許生并沒有將侍女的話放進心里,胡亂穿好衣服就下了地。
那天后邊的事情他是一點也沒有印象了,只記得自己似乎沒喝過唐北。
這樣一來,這次他可是丟大人了!
想到這里,許生心中有幾分不爽,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嘟!”
電話被接起。
“你給我這是什么破玩意,根本不好使!”
許生憤憤道:“這次我信了你的鬼,下次我可不能輕易的相信你了!”
電話的那頭沉默半晌,接著笑道:“這不是你自己選的么?我已經(jīng)告訴你酒蠱所能承受的極限,是你自己不自量力,想跟他拼酒,露了丑態(tài)而已。”說著,他又強調(diào)了一遍,“我勸過你的?!?p> 許生沉默了。
他的確是知道酒蠱的極限,可是許生沒有料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唐北的酒量,誤判了這一點,本想看唐北出糗的他,卻只能看到自己出洋相,心中自然有些不爽。
“這和頭酒算是被攪黃了,下一步,你有沒有什么計劃?”
電話的那頭,聽到許生這樣說,輕笑了兩聲,“許少不是說過,合作在這次和頭酒之后就不存在了么?怎么,現(xiàn)在又想跟我合作了?”
許生微微皺眉,“哪那么多廢話,我不信你不想弄那個唐北,眼下我們都跟唐北結(jié)了梁子,算是站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自然得好好想想怎么對付他。”
他正想接著說,電話的那頭卻斷開了。
“喂,喂?”許生又叫了兩聲,卻只能聽見電話里的忙音。
“媽的,搞什么!”
許生正窩著火,電話被掛斷心里更是不爽。
他一眼瞥到乖乖站在一旁的侍女,內(nèi)心一股邪火不斷上竄,“你,過來!”
侍女似乎被許生惡狠狠的樣子嚇到,肩膀抖了抖。
許生微微皺眉,一把抓住那侍女的香肩,接著直接給她摁在床上。
……
丁煒瞥了一眼手機上的聯(lián)系人,許生二字格外顯眼。
他笑了笑,“二叔,做到這種程度,應(yīng)該就可以了吧?”
“嗯。”
屋內(nèi)燭火昏暗,一人似乎立于墻角,看不清身形與樣貌。
丁煒想了想,“二叔,這次利用上了許家那個二百五,但是好像并沒有給唐北造成什么影響啊,最多能讓他跟徐家的摩擦更大些,只是你應(yīng)該也清楚,唐北現(xiàn)在自顧不暇,哪里還能顧得了許家?”
被丁煒稱作二叔的人聽罷,嘴角微微上揚,“這樣就夠了?!?p> “夠了?”丁煒一時間沒有聽懂,“可是,唐北那邊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啊?!?p> “這次要對付的人,并不是那個唐北?!?p> 丁文從陰影之中走出,隨手抓起桌上的吃食,狠狠地咬斷,大口咀嚼起來。
“不是唐北?”丁煒微微皺眉,“那我這次不是白忙活了?”
“不算?!?p> 丁文聲音淡漠,“先把路邊的石子掃清,再言其他。”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幾分冷笑。
“現(xiàn)在,許家應(yīng)該已經(jīng)炸開了花,我們只需等待時機成熟,再采摘果子也為時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