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地道?”付正不解的看著段治平。
段治平看出他眼中的疑惑,并沒有做任何解釋。
齊恒在離開軍營之前曾醒過來一次,告訴了他秘密地道的事情。
這秘密地道就是齊恒自己挖掘的,他在罷職之前就曾鎮(zhèn)守斷壁崖。
因為斷壁崖兩面連山,只有前后的進出口,齊恒擔心斷壁崖若是被敵人占據(jù),就很難再奪回,所以很有先見之明的挖掘出了一條地道。
沒想到這條地道卻在此時發(fā)揮了作用。
而段治平之所以沒有告訴付正,是因為這家伙終究是常碩派來的人,秘密地道這種東西,還是先隱瞞比較好。
陳平和劉四喜二人收到命令之后立即帶著兩千人離開。
付正雖然十分好奇秘密地道的所在,但還是忍住了好奇心沒有去查看。
段治平看到付正老實的樣子,也是微笑著耐心等待著。
斷壁崖之內(nèi)。
苦大元布置下防御事宜,便鉆進了自己的營帳之中。斷壁崖易守難攻,他在關鍵地方都布置了防御力量,對方不可能強攻過來。
“來人?!?p> 苦大元一聲大喝,一個傳令兵立即鉆進了營帳之中。
苦大元取出一封獸皮書交給傳令兵:“速速將這封信交到元帥手中,不得有誤?!?p> “是!”
傳令兵不敢耽擱,接下書信騎上駿馬立即離開斷壁崖之中。
苦大元眼中露出憤恨的神色,他北戎一向戰(zhàn)無不勝的騎兵,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打得退避三舍,在斷壁崖之中堅守不出,這讓一向注重名聲的苦大元很是憤怒。
“要不是那古怪的戰(zhàn)車,老子早就生吞活剝那小子了?!笨啻笤蝗N在桌子上,桌子上的東西都被錘的飛起。
苦大元越想越氣,自己的騎兵明明比那些大梁國的懦夫士兵強得多,卻被打得還不了手。
在清點損失的時候,苦大元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只剩下五千騎兵不到了,一場戰(zhàn)斗竟然被對方殺掉了一半的人手!
“他們手中的連弩威力太大了,連重甲都射得穿?!笨啻笤l(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
以往的大梁國士兵雖然也有使用弩弓的,但是那些弩弓的穿透力遠遠不足以穿透北戎騎兵的盔甲。
往往需要好幾箭才能將一個北戎騎兵射殺,而且上弦速度極慢,射完第一輪之后,就會被北戎騎兵攆上殺死。
但是這個秋天回來,他發(fā)現(xiàn)對方手中的弩弓,已經(jīng)強的讓他的騎兵有些頂不住了,再加上那古怪的戰(zhàn)車大陣,致使他有了今天的敗仗。
正當苦大元總結自己失敗的原因時,一個北戎士兵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
“將軍……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苦大元皺眉呵斥。
北戎士兵道:“大梁人從外面打進來了!”
苦大元笑道:“打就讓他打好了,斷壁崖占據(jù)天險,以我們的防御力量,他們肯定攻打不下來的?!?p> 北戎士兵連忙道:“將軍,我說的是大梁人從外面打進來了!我們進來的地方!”
苦大元臉上的笑容一滯:“你說什么?!”
北戎士兵苦笑一聲,點了點頭,承認就是苦大元想的那樣。
“怎么可能?!他們怎么越過這斷壁崖天險的?”
北戎士兵搖頭,天知道他們怎么越過去的。
苦大元氣得娃娃怪叫,一把抓起士兵丟了出去,而后拿起寶刀沖出了營帳。
剛沖出營帳,一支箭矢就從他的頭頂飛了過去。
苦大元連忙看去,只見兩邊山口都有著大梁國士兵在沖殺,一邊是推著偏箱車的戰(zhàn)車大陣,一邊雖然沒有偏箱車,但是地上卻灑滿了鐵蒺藜,還抬著堅硬的大盾。
現(xiàn)在,斷壁崖之內(nèi)的北戎士兵,已經(jīng)是陷入了前后包夾的困境之中,兩邊是幾乎形成直角的天險,根本不可能爬上去,想要活命,只能殺出重圍了。
苦大元立即得出結論,騎上自己的坐騎揮刀大喊:“北戎的勇士們,隨我從出口殺出去!”
出口是陳平和劉四喜把守,他們從秘密地道之中穿過,所以無法攜帶偏箱車,在苦大元的眼中成為了突破口。
但是,擺在出口的鐵蒺藜大陣也不是吃素的,那些尖銳的刺兒只要馬匹一踏上去,立馬就給馬腳刺穿,摔倒在地。
而且這批鐵蒺藜,段治平是給它們淬了毒的,威力更強,那些馬匹摔在地上,頓時口吐白沫,站不起來了。
同時,馬背上的人也被摔倒在地,一旦被刺中,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偶爾有騎兵沖了過去,但是在堅硬的大盾和連弩的火力壓制之下,也沒有生還的可能。
這時,另一邊的段治平正推動著戰(zhàn)車大陣圍攻而來,如果讓他們形成包圍圈,苦大元除非生出雙翼,不然絕對不可能逃出生天。
苦大元只好立即帶著北戎軍隊撤進防御工事里面,這樣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段治平端起連弩,將箭矢瞄準正在躲進防御工事中的苦大元。
只見他輕輕扣動扳機,箭矢立即射出,精確的射中了苦大元。
“??!”
苦大元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在最后一刻,他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來侵略大梁?可惜已經(jīng)遲了。
“苦大元將軍死了!”
一道恐慌的聲音出現(xiàn),隨后如同瘟疫一般迅速傳遍整個北戎軍。
那倒在血泊中的苦大元頓時讓無數(shù)北戎士兵心驚膽戰(zhàn),氣勢降落至冰點。
而齊家軍此時卻氣勢洶涌,熾盛到了極點。
“殺!”
兩邊的齊家軍頓時合在一起,將北戎士兵圍在了防御工事里面,只要他們想,瞬間就能踏破他們的防御工事,將這些惡心的掠奪者殺死。
段治平高喊道:“北戎的羔羊聽著,投降不殺!”
齊家軍也一起大喊:“投降不殺!”
熾盛的氣勢仿佛要直沖九天。
現(xiàn)在被圍困在其中的北戎軍已經(jīng)沒有了反抗的能力,不投降的話,被圍殺只是時間問題。
此刻,一直在被北戎騎兵欺壓的大梁國士兵終于感受到了勝利的喜悅。
他們的目光夠不由自主地看向那淡定從容的身影,這一場完勝,是他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