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勛和只好又說道:“這十兩銀子先給你拿著,算作定金好了。我保證,你只要將我們送到京城,我不僅在京城送你們一個宅子,還白送你一個店鋪,到時候你和你的妻子可以在京城定居,豈不是美哉?”
漁夫仔細打量了楊勛和一眼,雖然楊勛和因為受傷看起來有些狼狽,但他衣服上的那種布料是騙不了人的。
一看就是極富貴的公子。
又給錢又給房子,還給買一間店鋪,解決了生計問題,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了。
漁夫謹慎的問道:“我怎么知道你可不可信?萬一你是騙我的呢?”
“我怎么會騙人?”
楊勛和指著自己道,“在下家中頗有錢財,這些對于我來說只是小錢而已,只要能夠從山匪手里面逃出去,送給你也沒什么?!?p> 漁夫最終還是沒有忍受住誘惑,點頭道:“好,我相信你說的話,希望到時候你能夠兌現你的承諾?!?p> “當然?!?p> 楊勛和點頭。
“當家的,咱們真的要走嗎?”
門里漁夫的妻子舍不得走,問道。
漁夫道:“不走不行了,等山匪趕過來,咱們可就完了?!?p> “好,那我去把值錢的東西收拾一下?!?p> “別收拾了,那些山匪都快追過來了,等你收拾完東西,咱們都跑不了了?!?p> 漁夫急道,“你過來攙扶著這位公子,我去把漁船推下河。”
說完,轉身往著林子后面的漁船跑去。
漁夫妻子只好扶著楊勛和,神色動作有些拘謹。
此時,段治平等人被任護衛(wèi)拖延在了林子里。
這里距離漁夫的小木屋也不遠,段治平也看到了那邊的動作。
漁夫想要把船推下河,段治平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一旦楊勛和坐上船,他們就很難追得上了。
他們又沒有船可以坐。
“春,你帶著幾個人快速過去,將楊勛和給拿下。”
“好。”
春點頭,手一揮,幾個女兵立即跟著她朝著漁夫的木屋那邊跑去。
任護衛(wèi)在林子里面躲躲藏藏,就是為了給楊勛和爭取到漁船下河的時間。
看到段治平竟然派人去捉楊勛和,任護衛(wèi)當即就忍不住了。
手中戰(zhàn)刀一緊,任護衛(wèi)當即從林子里面殺出,目標正是段治平和齊紅芷兩人。
段治平看到他忍不住沖了出來,頓時咧嘴一笑。
“總算出來了?!?p> 下一刻,老兵們就已經將手中的弩弓對準了他,毫不猶豫的發(fā)射出去。
任護衛(wèi)不是瞎子,自然是看到了老兵們手里的弩弓,也想好了應對的策略。
眼見弩箭飛來,任護衛(wèi)當即朝著側面翻滾而去。
老兵們射出去的箭矢紛紛射在了地上。
而在地上翻滾躲過箭矢的任護衛(wèi),借著翻滾的慣性直接跳了起來,落地之后繼續(xù)朝著段治平和齊紅芷撲去。
他的速度很快,老兵們和女兵都在給弩弓上絞盤,就算此時棄掉弩弓拔出戰(zhàn)刀也趕不急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段治平的隊伍中,有一個高手存在。
就在任護衛(wèi)以為自己即將得手的時候,一直盯防著他的香月立即出手,一個轉身后踢,直接踢在了任護衛(wèi)的身上。
任護衛(wèi)根本沒有想到在段治平身邊的那個女兵竟然是個高手,以后她和別的女兵是一路貨色,就沒有多做防備,此時被一腳踹飛出去,心中已經涼了半截。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
別看他只是被踢了一腳,但是周圍還有將近十把弩弓正對著他呢。
那些老兵和女兵反應也很快,趁著任護衛(wèi)人在空中無法移動的時候,一起射出了弩箭。
箭矢鋒利且快速,任護衛(wèi)身在空中,無法躲避,單憑手中一把闊刀根本無法將所有的箭矢都格擋。
他的實力也確實是了得,這么多箭矢一起射出,竟然只有一箭射中了他。
但是這一支箭,射中的卻是他的右腿。
要知道,任護衛(wèi)最厲害的就是一身了不得的腿功,此時被射中了一只腿,他的戰(zhàn)斗力直線下降。
香月那一腳也不是吃醋的,踢得他身上隱隱疼痛,又狠狠摔在地上。
剛爬起來,老兵們的第二輪弩箭已經射出來了。
咻咻咻!
任護衛(wèi)就算再厲害,也是個血肉之軀。
人已經被打得七葷八素,反應也遲鈍下來。
忽然,任護衛(wèi)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對面的老兵,然后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仔細一看,他的脖子上已經被一支弩箭射中。
任護衛(wèi)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卻無法止住血流……
臨死之前,他看到了木屋那邊。
漁夫已經將漁船推下了河。
等女兵們趕過去的時候,楊勛和已經跳上了漁船。
看到這一幕,任護衛(wèi)放心了。
希望勛和公子能夠記得他的付出,善待他的家人。
楊勛和上了船之后,已經看到了任護衛(wèi)的死,連忙催著漁夫劃動漁船。
漁夫也害怕山匪,瘋狂的搖動著船槳,很快就劃到了河中央。
春趕到河岸邊,舉起了弩弓對準那個漁夫。
只要將漁夫射死,楊勛和就劃不動小船。
但是她最終還是沒有下手。
因為段治平說過,他們的武器可以隨意用來對付敵人和山匪,但是不能用來對付百姓,但凡有違反的人,必然會遭到嚴懲。
也就是這一猶豫的功夫,那個漁夫已經將小船劃遠了。
這條河流的流速也不慢,他們也沒有機會再追擊了。
遠離春她們了,漁夫才敢回頭看她們。
楊勛和看著越來越遠的春等幾個女兵,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臟才放松了下來。
春遠遠的看著他們離去,只能無奈嘆氣。
“可惡,竟然讓這家伙逃走了?!?p> 殺了任護衛(wèi),沒人阻攔,段治平帶著人也趕了過來。
看著漸行漸遠的漁船,段治平只能徒呼奈何。
這附近就一條漁船,他們沒有船根本不可能在繼續(xù)追擊下午。
不讓他走還能怎么辦?
虎子一直覺得自己有錯,此刻讓楊勛和逃了出去,心中也是很不甘心,提議道:“先生,這小子是要回京城的,要不就讓我?guī)е嗽诰┏歉浇ザ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