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段治平的話,香月?lián)u頭道:“先生,振奮軍心雖然很重要,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光振奮軍心就能夠改變戰(zhàn)局的時候。況且大家都已經(jīng)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沒有潛力可以激發(fā)了?!?p> 不止是齊紅芷,香月也認(rèn)為段治平的話完全就是為了振奮軍心而已。
“振奮軍心?”
聽到香月的話,段治平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連忙說道:“香月,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為了振奮軍心說的這番話,而是我真的有把握?!?p> “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
香月有些詫異的看著段治平。
山道上面的山匪那么多,都擁擠在山道上面了,就連她想要沖出去,都不敢說有把握。
但是段治平卻敢這么說,她實在不明白,段治平到底有什么依仗這么說?
“我騙你做什么?事關(guān)我們大家的生死大事,我怎么會在這節(jié)骨眼上說謊呢?”段治平解釋道。
“行,那我就選擇相信先生?!?p> 香月依然不知道段治平的信心來源,但是段治平之前就已經(jīng)做過了很多讓她從未預(yù)想過的事情,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倒不如相信段治平好了。
“你相信我肯定沒錯?,F(xiàn)在你去幫助老皮他們,只要能夠撐到天黑我就有辦法。”段治平急道。
打了這么久,老皮他們都快撐不住了。
“好?!?p> 香月點了點頭,隨即抽出腰間的唐橫刀,一只手握刀,一只手握著輕弩的箭矢,縱身掠向山頂下的戰(zhàn)場。
此時,狹窄的山道上,山匪們越打越兇,老兵們越打越弱,漸漸有些支持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香月到了。
段治平以為香月會頂替別人,讓別人先休息,但是她沒有。
只見香月在后方用力一躍,從老兵和女兵的頭上跳過去,隨后如同一只輕巧的燕子一般落在了山匪人群中。
“香月,別沖動?!?p> 這給段治平嚇了一跳,連忙大聲喊她回來。
但是下一刻,擔(dān)憂不已的段治平就被狠狠地震驚到了。
香月在落入山匪的時候,山匪們就沖了上來,但是下一秒,香月的身子借著落地的慣性隨之旋轉(zhuǎn),手中的刀以極其快的速度揮出,瞬間帶走了周圍六七個山匪的性命。
還沒有結(jié)束,香月還在繼續(xù)戰(zhàn)斗。
只見她手握唐橫刀,猶如一尊戰(zhàn)神一般,在山匪之中橫沖直進(jìn),如入無人之境。
無數(shù)的山匪死在了香月的刀下,刀尖跳躍的弧光,像是死神的使者,每一個跳動都會帶走一個生命……
“我!去!”
段治平看得目瞪口呆。
原來這個世界是有武林高手的?。?p> 本來以為香月的身手再好,也不可能飛檐走壁,但是現(xiàn)在看到這一幕,段治平徹底被顛覆了三觀。
這身手簡直太好了。
每一次的手起刀落,香月都會帶走一個山匪,甚至是兩個山匪。
她出手的動作太快了,身法太靈活了,旁邊的山匪往往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香月砍死了。
就連在后面純粹看戲的段治平,都有些沒有看清楚香月的動作。
而且香月似乎很精通殺人之法,每一次出刀,都能夠精準(zhǔn)的命中山匪的要害之處。
全程行云流水,猶如跳舞一般,沒有一個動作是多余的,非常干凈利落,同時威力驚人。
有了香月頂上去,老兵們的壓力頓時減少了很多,有時間分出神來觀察戰(zhàn)場的情況。
看到香月如同女戰(zhàn)神一般的操作,全體都看傻了。
在平時的訓(xùn)練中,香月作為女兵的隊長,也會加入跟男兵訓(xùn)練中,所以他們是經(jīng)常和香月交手比劃的。
不過那時候是為了訓(xùn)練,香月根本沒有出全力,有些收斂,而且因為使用的都是沒有開鋒的戰(zhàn)刀,根本不足以展現(xiàn)她驚人的殺人技。
所以老兵們跟段治平一樣,壓根就不知道香月有這么猛!
就那些沖上來的土雞瓦狗般的山匪,在香月的手下,壓根就走不出一個回合,基本上都是一刀就死,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狹窄的山道口出現(xiàn)了一個詭異的畫面。
香月一人一刀,不僅守住了一個山道口,甚至還將山匪殺退了十四五米。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山匪,被香月殺得膽都破了。
“好……好猛。”
“段治平是從哪里找來的這么個高手?”
山下的幾個山匪老大看到香月的驚人戰(zhàn)斗力,都被嚇得呆住了。
香月一個人就可以將那些山匪殺得膽寒,太可怕了!
“弓箭手,快給我射擊,干掉那個沖在前面的女的!”一向從容的屠夫有些害怕的大喊道。
香月太可怕了,要是繼續(xù)讓她砍下去,這些山匪就算不被她殺死,可能都會被她嚇跑。
聽到屠夫的聲音,其他的山匪老大也立即回過神來,連忙喊道:“弓箭手,朝著那個女人射擊!”
山匪堆里的弓箭手在山匪群中探頭探腦,準(zhǔn)備對香月進(jìn)行射擊。
香月朝著山腳下的那幾個山匪老大冷笑一聲,隨即反身后退。
這個時候,山匪已經(jīng)被香月殺退了十七八米。
段治平看準(zhǔn)時機,連忙喊道:“把那些受傷的老兵和女兵都帶回山頂去?!?p> 行動力尚且還可以的老兵和女兵,帶著受傷的人撤回了山頂。
香月在前面給后面的老兵和女兵打掩護(hù),隨之撤了回來。
“香月,你怎么不帶著先生了離開?!”
齊紅芷沖到香月面前,帶著質(zhì)問的語氣說道,“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是因為先生告訴我,他能夠?qū)⑦@些山匪都擊退,保證我們能夠活下來,我才……”
剛才在山匪人群中如同一尊無往不勝的戰(zhàn)神一般的香月,此時面對齊紅芷的質(zhì)問,卻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支支吾吾的說著話。
“胡鬧!你……我……”
看到齊紅芷發(fā)火了,段治平連忙上前勸道:“紅芷,你別怪香月了,其實是我讓香月不要帶我走的,不關(guān)她的事。也請你相信我,等到了夜晚降臨,我真的有辦法讓大家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