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你不就是仗著你是司墨辰才可以為所欲為么?
山上,司墨辰依舊站在風中,聽著保鏢傳來的消息,臉色始終黑沉如墨。
“總裁,并未找到夫人的蹤影?!?p> “總裁,西邊方向也沒情況?!?p> “總裁,南邊這邊發(fā)現(xiàn)了一男一女的腳印,四周還殘留血跡!”
聽到最后一句,司墨辰用最快的時間趕到南邊,果然有看到了不少的血跡,看這情況,那男人應該是帶著夏知初從這里離開了。
司墨辰安排保鏢繼續(xù)搜著下去,并且讓雷延超開著直升飛機過來,由他親自開著找人。
當雷延超出現(xiàn)時,楚恬恬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因為夏知初至今毫無下落,楚恬恬明顯著急得哭了,臉上還掛著淚跡。
看到司墨辰那刻,她甚至忘了眼前人的身份,迅速撲過來問道,“初初不會有事吧?都是我不好,要是我速度快點的話,說不定就能將她安然帶走?!?p> 此番楚恬恬將所有的罪過壓在自己身上,剛雷延超和司墨辰的電話內(nèi)容她都聽到了,夏知初受了重傷被不明人救走,不僅如此,許悅那個賤人竟然還想用狼狗來欺負她,還給她下了毒。
楚恬恬簡直不敢想象,若是帶走夏知初的人也是個不法之徒,那夏知初還有生還么?
司墨辰作為夏知初的丈夫,遠比任何人都著急,因此聽到楚恬恬的質(zhì)問,很是冷漠的不予回應。
而正因為如此,讓著急萬分的楚恬恬惱火了,直接沖著司墨辰吼道,“我無能我知道,但你作為她的丈夫,為什么不保護好她?”
是啊,為什么不保護好她?
明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為什么中午還要去公司?
如果當時他執(zhí)意留下來陪著她,她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了,更不會遇上危險?
這么想著,愧疚感愈發(fā)濃烈,司墨辰猩紅的瞳孔里溢滿了悔恨之色。
他更是用力攥緊了拳頭,隨后頭也不回的朝直升飛機走去。
楚恬恬并不打算放過他,依然朝著他的背影說道,“司墨辰,沒遇上你之前夏知初是過得辛苦沒錯,但從未遇上任何危及生命危險之事,可和你在一起之后,她幾乎每天都站在懸崖邊緣,隨時都有人想要上前將她推入萬丈深淵,你不是司墨辰,你不是很厲害么,為什么不保護好她,為什么要讓她一次次的受傷?”
“如果你無法護她周全的話,請你這次找到她之后,放她自由吧!”
原先覺得夏知初找到了幸福,能和司墨辰一輩子攜手到老。
可直至這一刻楚恬恬才發(fā)現(xiàn),其實夏知初和司墨辰并不合適,除了身份地位懸殊太大之外,夏知初善良的性格也不適合處于豪門生活之中,畢竟那些骯臟的手段她從未經(jīng)歷過,弱小的她太過卑微,面對豪門世家的各種威脅根本招架不住。
這才有一次次的危機,導致她幾次都在地獄無門之中徘徊,差點就喪失了性命。
楚恬恬甚至在想,倘若夏知初二婚嫁的是個普通人,或許這么多意外都不會發(fā)生,她今天也不至于再次被人劫持生死不明。
然而面對她的話,司墨辰在頓住腳步之后,卻回頭朝她冷冷的回應道,“她生是我司墨辰的妻子,就算死也是我司墨辰的鬼,沒有人能將我們分開!”
冷硬的一番話落下,司墨辰踏上了機艙。
楚恬恬卻因為他的回答而氣笑了,“什么人什么鬼,你不就是仗著你是司墨辰才可以為所欲為么?”
是啊,他是司墨辰,權利滔天,不懼世俗眼光的司墨辰。
但在別人眼中無所不能的司墨辰,結果卻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層身份聽起來真像是個笑話。
眼睜睜看著司墨辰開著直升飛機離開了,楚恬恬依舊還在下面怒罵不停,“只要我還是夏知初的閨蜜,我就不會讓你在傷害夏知初!”
雷延超看著楚恬恬氣急敗壞的樣子,趕緊上前拉住了她,“別這樣,司少也是太愛夏知初了,才會說出這些傷人的話,再者有些事就算司少極力在控制,也有他無能為力的時候,所以恬恬,你別在給他造成壓力了?!?p> “我給他制造壓力?”
聽到雷延超這么說,楚恬恬瞬息將所有的怒火轉移到了雷延超身上,揮手就給了他一拳,“你丫的懂什么,我要是置之不顧的話,司墨辰怎么會長記性,又怎么會保護好知初?”
“現(xiàn)在我閨蜜生死不明,我只知道人不能出事,要是有了萬一,我也跟司墨辰?jīng)]完?!?p> 楚恬恬暴跳如雷,對著雷延超一頓狂打,惹得雷少爺痛呼不停。
但發(fā)泄過后,想到夏知初的遭遇又心疼不已,突然就蹲在地上大聲哭了起來。
“楚小姐,你怎么又哭了?”這一哭讓雷延超立馬慌了。
悲傷過度的楚恬恬越哭越大聲,在雷延超過來安慰她之際,抬頭就撲進了他懷里哭得歇斯底里。
“初初要是出事了我該怎么辦?”
“不會的,嫂子經(jīng)歷了這么多,每次都能安然逃過,這次也會平安無事的。”
雷延超這話說得很沒底氣,畢竟這荒山野嶺的,加上天色很快就要暗下來,等一旦入了夜所有危機都會發(fā)生。
到時候夏知初能不能安然幸存,一切都還是未知數(shù)。
廢舊工廠之內(nèi),經(jīng)過瘋狂的霍亂之后,許悅如同死魚般躺在了地上。
她衣衫不整,衣服料子經(jīng)過鋒利爪牙的撕扯已經(jīng)破爛不堪,暴露在空氣之中的皮膚更是道道猙獰的血痕。
有些傷口太深,此刻還在瘋狂的涌著血水。
許悅整個人已經(jīng)疼得麻痹了,特別是身下的疼讓她覺得羞恥無比,外面陣陣可怕的狗叫聲已經(jīng)變成了魔鬼之音,讓她使勁兒地捂住耳朵不敢去聽。
可即便聽不見聲音,滿腦子污穢的畫面依舊縈繞不散,讓她整個人止不住的發(fā)抖起來。
“司墨辰,你好狠的心!”
許悅痛苦的哭出了聲。
從小到大她就活在榮譽之中,享受著所有人的奉承和夸贊,讀書之后更是男同學心目中的白月光,干凈純潔。
雖說后來涉入商場,為了拿下合同耍弄了不少心機,也曾經(jīng)用這具身體作為代價得到想要的東西。
但被人如此侮辱,卻還是長這么大頭一次。
許悅恨得毀天滅地,就這樣用力的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血肉之中都不覺得疼。
叫做仇恨的種子在心底里生根發(fā)芽,蓄勢成長破土而出,最終化為了幽怨之樹,讓許悅此刻只想報仇。
對,報仇。
如果她能活著離開這里,她要不計手段的報復司墨辰,讓他后悔今日對自己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