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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書

證據(jù)

詭異的書 小tick 3057 2022-09-10 01:06:11

  “林毅軒?”我認(rèn)真思考著陳樂的話,“林毅軒不是死了嗎?你表姐親口證實的!”

  “嗯……”陳樂的神情略微有些恍惚,“她是親口這么說了沒錯……可是余洛,你真的覺得這么簡單嗎?我們當(dāng)時在飛機(jī)上遇到那個人,確實和林毅軒長得一模一樣。也就是因為那次偶遇,所以寧玲才會想要繼續(xù)查下去。”

  細(xì)細(xì)想來,我們到林毅軒家里求證的事情,確實做得非常馬虎。

  因為就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了很多意外狀況,直接打亂了我們的節(jié)奏,也讓我們僅僅靠著陳樂表姐的一面之詞就下定了結(jié)論。

  這中間最重要的兩件事情,一就是遇上了陳樂的表姐宋燕,二是我被夏俊凡算計,中了他的套。

  宋燕的出現(xiàn)擾亂了陳樂,而夏俊凡擾亂了我。

  相比起來,林毅軒對我們而言,并不像他對寧玲那么重要。所以我們放棄了,可寧玲還在查。

  寧玲如果查不出什么還好,可她送了命,這就說明這件事情非同尋常。

  也可能林毅軒只是詐死,騙過了宋燕和他自己的母親。再往恐怖處想,林毅軒或許也跟大周那些朋友一樣,變成了某種怪物,死了,卻依舊能夠如常人一般自由行動。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diǎn),寧玲死前想到把那盒子給我送來,這說明她其實已經(jīng)知道自己有危險了,她要確保這東西在我手上。又或者,她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于盒子的某些秘密,已經(jīng)打算來找我,但中途出了事故,留著最后一口氣說把這東西留給我。

  當(dāng)然眼下這些都是我的胡思亂想,因為我們不知道寧玲死亡的具體情況是什么樣的,只能在這里開開腦洞構(gòu)想一些自認(rèn)為合理的可能。

  所有的一切,還是得等明天杜少來了以后,我們才能知道。

  這一天回家,我們原本心情都還不錯。只是沒想到,轉(zhuǎn)眼之間,情緒就一落千丈了。

  之后我和陳樂幾乎都沒在說過話。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是種什么感覺,也許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寧玲這個人,又或者,只是對她有著單純普通的好感,以至于因為對方的死而變得消沉。

  他從下午開始就一直找借口說自己頭疼,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我們最后說的一句話是,我問他:“你知道她要去找林毅軒,為什么不去幫她?”

  他背對著我朝房間里走,只淡淡吐出幾個字來,道:“她不信任我……”

  我想想也是,寧玲的防線一直擺在那里,更何況那個占了她身體的女人,是陳樂的表姐……

  那一晚我都覺得煩悶,心里始終不踏實,自己在那幻想著明天杜少來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副場景。

  后來還是廖小雨看我在那唉聲嘆氣的,主動來跟我談心。

  我看他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想想,其實這樣還少了好些煩惱。所以他身體里有蠱蟲這件事情,我壓了下來,沒有立刻告訴他,反正現(xiàn)在說了,也沒辦法解決。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來了,靠著廖小雨幫忙給我肩上的傷口換了藥。然后就坐在客廳里等著。

  杜少沒有說具體要來的時間,給他打電話也一直無人接聽,所以讓我覺得十分煎熬,在客廳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總之就是很氣悶。

  后來等到陳樂起床,我們吃過午飯以后,才聽到一陣響亮并且急促的敲門聲。

  我急忙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看著廖小雨去開門,隨后一個身穿白色體恤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正視杜少。

  幾個月不見,他的樣子其實沒有多大的變化。硬要挑點(diǎn)出來,可能就是最近幾天沒怎么睡好,黑眼圈很重,但整個人還是顯得很有精神。

  他走進(jìn)屋里,看了我和陳樂一眼,臉上并沒有笑容。

  但我們也不敢怠慢,忙招呼他坐下。

  我尋思著,別人家里剛出了事情,怎么著也得先客套幾句,噓寒問暖的,然后再說正事吧。

  但杜少可能有職業(yè)習(xí)慣,一坐下來,也不跟我們客氣,直接開門見山的就朝我問了起來,說:“余洛,那個盒子呢?”

  我忙說:“在呢在呢。”然后就招呼廖小雨趕快拿過來擺在我們中間的桌子上。

  杜少看到這東西,估計有些睹物思人,微微沉默了一會,但很快又抬起那像鷹一樣的眼睛看著我們,說:“你們受傷了?”

  我和陳樂對視一眼,兩人都默契的開始假笑說:“沒事沒事,跟小混混打架掛了點(diǎn)彩……”

  杜少明顯不相信我們的謊話,他輕輕“哦”了一聲,眉毛一挑,嘴巴就跟機(jī)關(guān)槍似的嗒嗒嗒說個不停:“打架?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是什么原因?對方是些什么人?路上有沒有被當(dāng)?shù)氐臄z像頭拍到?有沒有目擊證人?有沒有報警?沒有?為什么不報警?嗯?”

  我一聽這么多問題,頭都大了,而且他好像還沒問完的樣子。我和陳樂本來就是隨便合計說點(diǎn)假話騙人的,不希望他問,細(xì)節(jié)什么的根本就沒討論過。而且我們覺得此刻隨便面對的是誰,對方應(yīng)該都能理解這個意思。偏偏杜少這人還真是不知好歹,硬是要把別人謊話給拆穿才行。

  我現(xiàn)在的感覺,就跟當(dāng)初被他帶到局子里審問一樣難受。

  無奈之下,我只能擺擺手,說:“哎喲警察同志,你這是來說事情的還是來審犯人的,能先談?wù)虏唬俊?p>  杜少也把手一攤:“這就是正事。余洛,你自己說說,你們究竟在干些什么勾當(dāng)?你心里也清楚,從我認(rèn)識你這個人以來,我就知道你們做的事情不同尋常,所以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最后還把我妹妹介紹給你認(rèn)識,可結(jié)果呢?跟你們出去了一趟,最后就這么個下場,你說這是不是正事?”

  杜少這幾句話,把我和陳樂說得無言可對。

  是啊,我們現(xiàn)在究竟在干些什么勾當(dāng),連我自己的說不清楚。硬要總結(jié),那我們做的事情,就是兩個字——保命。

  可哪個正常人,活著是為了保命的呢?根本沒有!

  所以現(xiàn)在我根本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就是如此,場面一時間變得無比尷尬,杜少看著我,而我看著地板,好像我真做錯了什么事情一般。

  而最后,還是陳樂打破了僵局,他向前探了探身子,盯著杜少問:“寧玲怎么死的?”

  我也很想知道這件事情,只不過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契機(jī)開口。而杜少那邊,自然不希望別人提這種事情,所以他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很難看,像個熟透了的茄子。

  可他還是忍住了氣,直視著陳樂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剝、皮!”

  “什么!”我很驚訝,不確定杜少口中說的是不是我所想的那兩個字。

  結(jié)果他又重新說了一遍,語氣還是十分陰沉:“剝皮,別人活生生的把一半皮膚給剝下來了!”

  一時間,不單是我,就連陳樂和躲在一旁偷聽的廖小雨都同樣被嚇到了。說實話,我想過寧玲死的樣子,可能是被車撞,也可能是被人用刀捅了,但我根本沒想到會這么慘!什么樣的變︶態(tài)才能干出這種事情!

  “警察找到的時候已經(jīng)死了,影響太大,加上我們家找了些關(guān)系,沒有報道出來。但也一直再查,所以我才要來問問你們,我覺得你們肯定知道些什么東西……”杜少越說,聲音就變得越淡,透出一絲絲悲傷來。

  “那這盒子是?”

  我知道我這話問的不是時候,但我覺得很關(guān)鍵必須要問清楚。

  好在杜少也沒生氣,他深深望著那盒子,然后伸手輕輕在盒子邊緣摸了一下,良久才道:“寧玲死之前,給我打過電話,告訴了我一個地址,讓我去那里挖一個東西出來,一定要交到你的手上。”

  說著,他抬頭看我:“余洛,你要知道,這其實是不合規(guī)矩的。這個東西,可能是很重要的線索或者證據(jù),通常我們得保留下來等破案才行。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被鬼迷了還是怎么的,這件事情我沒跟任何人交代過,腦子里只想著把它交到你的手上,所以你必須讓我知道,我這么做沒錯!”

  我看他情緒激動起來,也伸手壓在面前的盒子上。這盒子,突然就變得好像一個鑒證似的,鑒證著一個女人短短的一生,鑒證著面前這個男人賭上自己的前程做出來的選擇。

  “你相信我,你沒錯!”我異常堅定的吐出這幾個字來。

  可是杜少說:“我不要口頭上的承諾,我要證據(jù)!你拿什么證明我沒有做錯?”

  我可以給他翻書,可以告訴她寧玲的經(jīng)歷,可以用寧玲跟我們一起去找林毅軒的事情說得他心服口服。

  可是話到嘴邊,忽然又哽住了。

  我想到了大周,想起他那句話,一旦扯進(jìn)這些事情里,不管你逃得多遠(yuǎn),你最終走會走回原點(diǎn),無法自拔。

  而我看著杜少這副模樣,如果我真的將一切說穿,說不好,他也會跟大周一樣,落到一個悲慘的下場。

  所以,我猶豫了,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他剛才所說的這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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