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已是黃昏。
‘這兩個人都很厲害?!瘓F子這會兒對刻晴沒了敵意,‘這個和北斗大姐頭有點像,那個和首領(lǐng)一樣說話都讓人半懂不懂?!?p> “呱!”阿呆十分贊同。
葉子:‘上面好漂亮,什么時候能在那里跳舞呀~’
其余兩獸一人:......
小海不知道為什么還在睡。
‘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去港口聽個戲,聽完我也該走了?!孀谝裁傲祟^,‘你想法挺好的,七星也認(rèn)可你,我這個老骨頭是沒資格教你什么了,也該上路了。’
......
吹著咸咸的海風(fēng),鐘靈鈺選了一個看上去挺熱鬧又挺眼熟的露天茶館,找了偏僻的空桌子,在一群大人中也許很奇怪,但并不顯眼。
‘我給你講講以前的事吧。’老祖宗自己開了口,‘講講也好,你們本有資格知道的?!?p> ‘我們這一代家族的頹勢就十分明顯了,上任族長、我的爺爺是七星選出來的,前面算是斷了一代,他不滿許多人的安于現(xiàn)狀,將輕策莊的田地所有權(quán)全部交給了七星?!?p> ‘交了田,混吃等死的人沒了辦法,那段時間家族確有起勢;只是交了田,也意味著我們沒了退路,這到底孰好孰壞也不得而知。’
‘我的父親也是個守成的,和他關(guān)系特別差,最后扔下我和弟弟脫離了鐘家,他理解不了爺爺,認(rèn)為鐘家的衰敗是這些自以為是不守舊業(yè)的人造成的,也不明白老祖宗們留下的遺產(chǎn)為什么說交就交,他認(rèn)為爺爺肯定是和七星串通好了。’
‘我的弟弟算是受到了父親的影響,認(rèn)為既然交了田,為什么還要守著祖上的老規(guī)矩,尤其是爺爺意外死后家族群龍無首,家族再受打擊的情況下,他們年輕一代連商隊啟動的資金都沒有,有一次他甚至提出中止和帝君簽訂的契約?!?p> ‘“我們本就該量力而行,尤其是還回帝君的恩澤后,難道沒了契約我們就會忘了最初繁盛璃月的誓言?神不是不朽,也照顧不到璃月的家家戶戶,我們的困境他不就沒看到?還是要靠我們自己。這是他常說的話?!薄?p> ‘家族分成了兩派,一派是變革派,一派是我們守成派。最后,誰也沒有說服誰?!?p> 他停頓了許久,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
‘在一場祭祀上,他擾亂祭祀,請求巖王帝君終止契約,并愿意承受食巖之罰?!?p> ‘那任的族長是我,違約應(yīng)受罰的也應(yīng)是我,只是......’
他嘆了口氣,停了好一會兒。
‘他成功了,契約終止了,他們一派的人一部分主動上了戰(zhàn)場,一部分人去了它國,沒有人再回來,他們大部分都是家族的年輕人?!?p> ......帝君他,究竟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執(zhí)行的呢?一老一少各自想著,一時沉默。
‘我很佩服他,但鐘家要有一個傳承的,也許我確實是怕了,我的神之眼再也沒有亮過,帝君對我失望了,也對鐘家失望了。畢竟,之后鐘家就一蹶不振,死氣沉沉嘍。’
‘也許留下的是他,站出來的是我的話,家族就不一樣了吧。再或者我就應(yīng)該直接當(dāng)場罰他,繼續(xù)我族的契約,可那時的我真敢站出來嗎?’
‘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他藏著的那枚雷系神之眼啊,他也是帝君認(rèn)可的人?!?p> ‘哈哈哈,說到底,坐享其成的是我,失了心氣的也是我,我都對自己感到失望,對鐘家失望?!?p> “前輩,你那枚神之眼,承載的是什么愿望呢?”感覺到老祖宗情緒不對,鐘靈鈺試圖岔開話題。
‘那當(dāng)然是商七國,盛璃月,然后復(fù)興家族!’提起這個,他似乎恢復(fù)了往昔的豪氣,‘現(xiàn)在看見它重新亮起來,再看看璃月港的建設(shè),也不錯?!?p> ‘即便你是帝君承認(rèn)的人,我還是要問問你的愿望。’
鐘靈鈺剛剛還在想祖宗口中的“重新亮起來”,被這一問,思考起來。
“我么?我可沒什么大志向,說不定要讓您失望了,我只想自己喜歡的人都快快樂樂的,喜歡的事物都長長久久的?!?p> ‘哼,貪心的小丫頭?!?p> “有嗎?”
‘當(dāng)然。’她又聽到一聲嘆息,‘來壺茶吧,幫我品品。’
鐘靈鈺叫了店小二。
“哦,這位小姑娘給你大人占得位置嗎?需要幾個杯子?”
“三杯,謝謝。”鐘靈鈺剛想開口,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鐘離。
店小二走了,鐘離看向鐘靈鈺,說:“請我喝杯茶?”
“當(dāng)然沒問題,帝......鐘離先生?!?p> 璃月港真小,鼎鼎大名的七星、塵世閑游的帝君,說見就見。
還好沒見到夜蘭,不過我又不是什么犯人,到挺想見到甘雨的。
此時月海亭——甘雨一臉困惑地看著突然又多了一摞的計劃書,我應(yīng)該只是打了個盹吧?
夜蘭:呵,帶著魔獸的小家伙以為她的情報是誰順手收集的?
鐘靈鈺其實本沒資格引起這么多重視,甚至在七星沒有特意了解鐘家前、現(xiàn)在的鐘家也沒有,但誰叫請仙典儀上巖王帝君提了一句呢。
聽著是閑話,只是關(guān)心一下遺失它國的子民,再讓七星多些相關(guān)措施,但那可是巖王帝君的話。
店小二很快把茶提了上來,鐘靈鈺非常自覺地倒茶。
“不應(yīng)添滿。”鐘離抬手止住了她繼續(xù)倒下去的手。
嚇,抖。
我現(xiàn)在是不是該去買張彩票?用這開過光的手去抽?
兩人別的交流沒有,只有她中途又添了幾次茶,鐘離似乎在專心致志的聽書,她選這位兒有點偏,要仔細(xì)聽。
那說書人,是在講帝君的故事。
“說的不錯,只是言過其實?!辩婋x站起身,提起茶壺,往那個一直沒動的空杯子里斟滿。
‘小鈺,把茶喝完,分三口?!?p> “我代長輩?!?p> ......
無妄坡,邊界。
“阿云?”他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人”。
“哥?!蹦侨寺冻鲂r候那熟悉的靦腆神情,開口,卻終是什么也沒說出來。
“哎,我給你講啊,璃月這些年變化真大。這代七星有個和你脾氣挺像的......”
邊界之地,難得響起笑聲。一個年輕些,一個年老些,但可不是叔侄父子之類的,而是兄弟。
不同的笑聲融洽的合在一起,邊界很快又少了兩個徘徊的靈魂。
月夜·星辰
為了質(zhì)量還是犧牲一下速度吧QWQ 大家的催更都收到了,我看看以后周末(這周不算)能不能兩章。 趕作業(yè)去了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