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子,名叫旱水村。在這里,水是極其珍貴的資源,非常稀少。
白天的時候,這里的陽光十分強(qiáng)烈,溫度非常高,足以把雞蛋燒焦,絕大部分的植物,都無法在這里生長。
但是到了晚上,溫度又非常低,偶爾才會下一場雨。
村子里的人都是靠著打獵,和種植一種特別能保存水分的植物為生,這種植物,名叫棉水樹。
棉水樹幾乎沒有葉子,都是光禿禿的樹干和樹枝。而且平時生長地十分緩慢。
但是只要有一場雨,它能立即從一個小樹苗,長成三人多高的一棵大樹。
人們只需要將任意一處樹干的樹皮刺穿,就能有水流出來。
而那樹枝,砍下來,剝?nèi)ネ馄?,就可以?dāng)做食物。
“既然這里生存這么艱難,你們?yōu)槭裁床浑x開呢?”
原來,這里的人,他們的祖輩,曾經(jīng)是那月情大妖王的隨從。
自從月情大妖王渡劫失敗,其他妖王便前來瓜分他的各種資源。
這些村民的祖輩,便逃到了這里,避世而居。
開始,他們是不敢出去。慢慢地,變成了不想出去,因?yàn)樗麄円呀?jīng)適應(yīng)了這里的生活。
“那,你們就都沒想過要出去?”計(jì)辰問道。
“有,當(dāng)然有?!?p> 村子里,曾經(jīng)有一些年輕人,他們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不想一輩子都在這里,重復(fù)著祖輩們的生活。
他們想要出去,可是他們都找不到出口。
后來,有人無意中找到了出口。只是凡是走進(jìn)那出口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所以他們也不確定,那究竟是不是出口。
但是除此以外,沒有任何其他地方,更加可能是出口了。
只不過這出口,也不是隨隨便便都能走進(jìn)去的。
因?yàn)槟抢锲綍r都是一片迷霧,只有在外來人來村子之后不久,那通道才會顯現(xiàn)。
“太好了!那您能帶我們?nèi)タ纯磫??”管芷蘭問道。
“可以!只是現(xiàn)在,你們出不去!”
那村長解釋道,根據(jù)他們的村史記載,出口就在村子的東邊。只要一直走,看到一座吊橋,走過吊橋,就能出去。
只是就在三人來到村子的第二天,村長便派人去看了那出口。哪里依舊被一片迷霧籠罩,根本無法進(jìn)去,更別提走出去了。
可是計(jì)辰和管芷蘭都想出去,堅(jiān)持要去看看,只有吳會不置可否。
于是村長安排那名青年力蒙,帶著三人,前去出口處查看。
計(jì)辰走出那議事大廳,就召出承影劍,準(zhǔn)備帶上青年,御劍而去。
可是承影劍一被召出來,就掉在地上。
“咦!”
計(jì)辰再次捏決,將承影劍浮在空中,離地三尺,但是怎么都無法變大,所以也無法御劍飛行。
吳會看到異樣,便往空中一躍,但是馬上又回到了地面。
他不甘心,再次輕輕點(diǎn)地,跳到空中,這次,他跳得比剛才高。
但是馬上,他左右搖擺起來,于是他雙手橫舉,想要保持平衡,但還是慢慢地掉回了地面。
這回吳會怒了,站在地上,心念法決。
過了一會,吳會蒙地睜開眼睛,努力往天上跳去。
這一次,他比之前兩次都要跳得更高。
可就在他上升的過程中,突然一道晴天霹靂直直地往他頭頂劈去。
“啪”的一聲,吳會重重地摔在地上。
“嘶”,吳會摸了摸胸口,吐了一口血。
“怎么我也無法御空飛行了?”吳會感到不解。
在外面的世界,筑基修士可以御劍飛行,而金丹修士可以騰云駕霧,凌空飛度。
但是在此處,居然都不行了,只能使出御劍之術(shù)對敵罷了。
幾人無奈,只得徒步前去。
待幾人爬過一座幾乎光禿禿的小山,走過一片不大的沙漠,再走過一條干枯的河道,再次爬上一座小山。
在山頂上的崖邊,有一個石碑,上面寫著“不悔橋”。
只是此時石碑后面,被一團(tuán)迷霧籠罩,根本看不清楚那里有什么。
計(jì)辰從地上撿起一個石頭,朝著那團(tuán)濃霧丟了過去。
沒有回響,也不知道對面是什么。
計(jì)辰捏決,射了一道火箭過去?;鸺┻^迷霧,也沒了蹤影。
于是計(jì)辰丟出一張傀儡符,復(fù)制了一個自己,指揮著往迷霧走去。
傀儡一走進(jìn)迷霧,計(jì)辰就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干擾這自己和那傀儡之間的聯(lián)系。
越往前走,聯(lián)系越來越難,計(jì)辰開始感覺不到傀儡周圍的情況。
等到十余步的時候,計(jì)辰已經(jīng)徹底感應(yīng)不到傀儡的存在。
“怎么樣?”管芷蘭看著計(jì)辰問道。
計(jì)辰搖了搖頭。
三人想盡辦法,也無法打探清除迷霧后面的情況。
既然無法確保自己幾人能安全過去,三人只得再次回道村中。
三人再次詢問關(guān)于之前幾次外人進(jìn)來后,那吊橋迷霧散去的時間。
但是村長都說“不確定”,短則十日,長則數(shù)年。
幾番討論之下,三人只能既來之則安之,先村長隔壁家安頓下來,再做打算。
第二天一早,村長的門被敲地震天響。
“村長,村長,不好了?!绷γ纱舐暫暗?。
計(jì)辰三人也被這震天的敲門聲吵醒了,也都走了出來。
“喊什么,出什么大事了?”村長不慌不忙地開了門。
力蒙連忙說道,昨天晚上,齊大娘家的旱駝,都死了,而且死狀十分詭異。
于是村長帶著幾名村勇,還有計(jì)辰,都來到齊大娘家。
只見一個婦人在那家門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嘴中還念叨:“這可叫我怎么活啊,是誰干的?。俊?p> 她一見村長來,立即就拉著村長,來到屋子后院。
這里搭了一個棚子,是這旱駝的家。
這旱駝比駱駝略小,頭如牛,身如駱駝,背也有雙峰,四肢粗壯。一般是用來趕路和干一些力氣活用的。
而齊大娘家里,就養(yǎng)了十只旱駝。
平日里,她雇了幾個人,包了一片還算有點(diǎn)潮濕的、靠著大山的土地,種了一些棉水樹。
齊大娘也就靠這些棉水樹過活,而旱駝,就是她唯一的本錢。
幾人走到后那旱駝的大棚一看,十頭旱駝全部死了。
再看旱駝身上,都是咬痕,身體發(fā)白,地上幾乎沒有一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