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最新消息,昨晚藍祥網(wǎng)吧門口道路塌陷事件,最新的進展大大好于我們預料。據(jù)地質局相關工作人員報告,塌陷的坑深只有兩米多,昨天夜里,因光線不好加上設備原因,導致測量出現(xiàn)嚴重偏差?!?p> “另有省第六醫(yī)院工作人員透露,此次事件的唯一被困者張某,現(xiàn)已經(jīng)被救出,正在省第六醫(yī)院接受全面檢查和治療。工作人員同時表示張某并無大礙,估計很快就能出院?!?p> “再有一則新聞,也是關于道路坍塌的,今天中午,國家地質災害應急中心發(fā)出通報,我國有多個省份在昨夜,幾乎同時發(fā)生了不同程度的地陷事件,本次事件已經(jīng)引起了相關單位的高度重視。有關部門下發(fā)文件要求各地嚴查盜采地下水行為,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嚴懲不貸?!?p> “今天的晚間新聞就到這里?!?p> “再見!”
“再見!”
賈旗關掉電視,對躺在病床上慢條斯理啃著香蕉的張一豐說:“你看看現(xiàn)在這報道,人都差點兒沒了,連個真名都不敢報,張某,哼。”
“你行了,管他什么某,咱人沒事就行。昨個兒可真是把我嚇壞了,那洞明明就是見不到底,網(wǎng)管用那么亮的手電筒都沒照到底,怎么天一亮,就變的只有兩米來深?!敝艽蠓酱蠡蟛恢?。
夏坤、劉能從外面走進來,劉能揮著手說:“我們去問過醫(yī)生了,這小子福大命大,兩米多深的坑一頭栽下去,竟然什么事都沒有,哎呀,真是大難不死啊?!?p> “對,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毕睦ふf:“等你發(fā)達了,記著給兄弟們一人買一套電競鍵鼠,也不枉兄弟們昨晚救你一命?!?p> 張一豐皺了下眉:“昨晚是你們救的我?”
夏坤兩眼一瞪:“那可不,110誰叫的?”
“我?!眲⒛芘e了下手。
“120誰叫的?”
“我。”賈旗笑道。
“119誰叫的?”
夏坤見半天沒人回話,才想起:“哦,119是我打的。還有人家大方,第一時間喊來網(wǎng)管,跑前跑后維持現(xiàn)場?!?p> 張一豐把余下的半根香蕉一口塞進嘴里,嚼巴嚼巴咽下之后,雙手抱拳沖著各位:“我張某人在這兒謝謝大家了,謝謝。”
這一謝,把四個厚顏無恥之人都謝到尷尬的直呵呵。
“一豐,我們在這扯了半天,你也沒給我們說說你咋就掉進那么深的洞里,出來沒一點事兒呢?!敝艽蠓缴钜詾檫@里面有問題,追著張一豐問。
張一豐拿紙擦了擦嘴,把腰直起來,正兒八經(jīng)地長嘆了一口氣:“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昨天是掉進虛空里了,遇到了那個馬扎哈,他說他的狗丟了一只,讓我?guī)退?,我答應之后,就被送了回來?!?p> 周大方沉重地望著張一豐,又把目光投向夏坤:“醫(yī)生真的說他沒事?”
夏坤搖了搖頭:“這樣,一豐,天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走走,咱走吧,讓一豐多休息休息?!?p> 四人向一豐告了別,魚貫而出,門口正遇到外出回來的張母:“阿姨,我們走了,一豐這邊就辛苦您了?!?p> “哦,走啊,路上慢點兒哈?!?p> 四人出了病房的門,周大方開始不住地搖頭。
劉能攤了攤手:“身子沒病,傷全在腦子里呢,我們用不用去和醫(yī)生反映下?!?p> 夏坤瞇了瞇眼:“人家醫(yī)生說,每個汗毛孔都檢查到了,絕對沒毛病。我們去反映啥?!?p> 賈旗淡淡地說:“那這以后,上單……”
劉能搶過他的話:“這話就別說出嘴,咱五個人的游戲,就算他張一豐以后真的成了傻叉、白癡,咱也不能丟下他,哪怕咱以后只能在白銀局里混,我也認了?!?p> 周大方點著頭說:“我倒比你們樂觀,這貨從小就笨,說不定這次腦子一受傷,反而變得比以前聰明也說不定。這也許就是他的后福?!?p> “呵呵,”夏坤拍了拍周大方的肩膀:“大方,你這想法可真是太玄幻了?!?p> ******
病房里,張一豐手里拿著虛空魔杖把玩,上面雕滿了各種奇怪的花紋,從它不規(guī)則的缺口上判斷,它好像是某個大物品上的一個零件。
馬先知說這東西能降服虛靈,張一豐不解,靠什么降服?用這個棍子扔虛靈?還是用棍子戳虛靈?
張母把病房里都歸并好,轉身看到張一豐手里拿著根奇怪的棍子出神,就問:“一豐,這棍子哪兒來的,看著這么奇怪?!?p> “媽,這是在坑里撿的?!?p> 張母一怔:“是嗎?在坑里撿的。指不定我兒子這次化險為夷就是托了它的福,一豐,可要收好?!?p> “嗯,我收好。我爸臨回去時讓我告訴你,咱家超市的酒明天上午到貨,明天早上他就不來了?!?p> “他不來就不來吧,來了也幫不上什么忙。”
“要不你也回去吧,我這都沒事了,只要醫(yī)生一聲令下,我馬上就能自己回家?!?p> “得了吧,這事都得怨你,你要有個女朋友,還用得著我在這守著?”
“嚯,媽你真厲害,啥都能扯到那上面。不說了,我刷會兒手機?!?p> 母子倆一個躺著,一個坐著,兩人各自拿手機刷起來。
突然張母一聲驚呼,嚇得張一豐一哆嗦。
“兒子快看,咱家超市后面那個爛尾樓,無緣無故的,說塌就要塌了?!?p> 張一豐把臉湊過去,視頻里就能聽見那棟幾十層高的爛尾樓喳喳作響。
“哎呦?!睆埬赣趾傲艘宦暎骸斑@要是往這邊倒,不是正好砸中咱家的超市?”
張母急得拍著大腿站起來,在屋里來回晃悠:“這可怎么辦?”
她的手機落在床上,一豐拿起手機仔細看著那棟樓。
“我記得那棟樓是水泥色的,怎么現(xiàn)在是黑色的?”
他又揉了揉眼睛:“媽,這棟樓什么時候變成黑色的了?”
“嗯?”張母定住心神,在手機上瞅了瞅:“一豐,你眼神不對,它不是灰色的嗎?水泥灰,一直都是這個色兒啊?!?p> 一豐覺得蹊蹺,明明自己看著是黑的。
他快速向直播間打了幾個字:“麻煩主播,把鏡頭對著大樓拉近一點?!?p> 主播那邊時刻查看著留言,馬上有了反應,鏡頭一直朝著大樓拉近。
這下一豐看得更清楚了,不光樓是黑色的,而且這黑色竟然是一層甲殼蟲。
“媽,你看,樓上都是蟲子?!?p> 張母也在盯著視頻:“哪有什么蟲子,一豐,你眼睛沒問題吧?你躺著別動,我去把醫(yī)生叫來,看看你這眼是不是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