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什么?只是個魂師?
而弗蘭德,震驚過后就是“果然如此”。
跟那兩個人只當祝風是個小小的魂師不同。
弗蘭德知道,一個第一個魂環(huán)就是金色,還能將其偽裝起來的奇人,怎么可能只是個普通的魂師?
他從未聽說過改變魂環(huán)顏色這樣神奇的本領,但他只不過是個小小的魂圣,在金色的百萬年魂環(huán)面前,他實在是太過弱小,有再多沒聽說過的東西,都實數(shù)正常。
而現(xiàn)在,祝風露出了第二個魂環(huán)。
對弗蘭德來說,這簡直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甚至祝風要是沒有第二個魂環(huán),才顯得不正常。
索托雅扶著楊遠山站著,怒火徹底平息了下來,語氣變得謹慎而又小心。
“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弗蘭德相當自覺的側(cè)過身子,低下頭,讓索托雅直接看到了祝風。
祝風則抬起頭來,看著這個剛剛還恨不得活剮了自己的女人,想不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讓她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祝風?!彼樋诨卮鹆艘痪?。
索托雅點了點頭,似乎是將這兩個字記在了心底:“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是我們得罪了,必定會找機會登門道歉?!?p> 說完這些,這兩個人轉(zhuǎn)過身去,倉皇離開。
她這會兒心緒不平,實在是在這里待不下去了。
誰能想到那個毛頭小子竟然是個高人!
雖然他就算再加上一個魂環(huán),也只不過是個大魂師而已,但是既然他能變出第二個魂環(huán),那誰知道會不會還有第三個、第四個,甚至第九個、第十個?
更何況,這魂環(huán)的顏色、粗細竟然還能發(fā)生改變,誰知道他普普通通的白色魂環(huán),會不會是十萬年的紅色魂環(huán)變的。
能夠掌握這種聞所未聞的能力,肯定不是個普通人。
已經(jīng)給祝風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若是再在祝風面前說錯點話做錯點事,該怎么辦?
當然,他們走的時候沒有忘記楊樹,將他扛在了肩膀上。
三個人慌慌張張的走了。
大斗魂場的人試圖維持秩序,但是現(xiàn)在,沒有人有心情去繼續(xù)剛才的比試了。
離開了大斗魂場,楊遠山將索托雅背在了背上,楊樹則隨便丟給了一旁的手下。
兩個人一邊往城主府走過去,索托雅一邊將頭湊到了楊遠山的耳邊,跟他說著話。
“剛剛那個人,你知道些什么?”她問道。楊遠山這么及時的阻止了她,想必是知道一些內(nèi)情的。
楊遠山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弗蘭德以一敵二,卻看起來非常有底氣,再加上他對這個魂師非常尊敬,讓我留了個心眼。后來我發(fā)現(xiàn)……”
他將剛才自己觀察到的情況跟索托雅講了一遍,直到說完,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不語。
那個少年給他們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良久,索托雅開口了,聲音帶著些沙?。骸澳俏覀儭瓌倓偸遣皇堑米锼??”
楊遠山苦笑著點了點頭。
“史萊克學院,我記下了。找個時間去登門賠罪吧?!?p> 作為城主之女,索托雅從小就在贊美與掌聲中間長大;如今更是成為了魂圣,即使不靠家中職權(quán),光是憑借著自身本領,見到的人都要敬她三分,哪兒遇到過這種委屈?
但是現(xiàn)在,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甚至比楊遠山想得更加周到。
“回去搜羅點好東西給他帶上,雖然這種人或許什么都見過了,但是要展現(xiàn)出我們的誠意……
楊樹也得帶上,讓他好好地給人賠禮道歉……”
前方的路并不崎嶇,一行人卻走了許久。
終于,城主府到了。
城主府坐落于索托城靠南,城門確朝北開放,據(jù)當年修建此城的首任城主說,這是要將整個索托城的景象盡收眼底,將這里的一切掌握在手下。
此時,索托城的城主索托豐,雙手背負于身后,站在了最高的那座高塔上眺望。
正好看到了索托雅跟楊遠山。
索托豐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兩個人怎么看起來如此狼狽?
簡直是丟臉。
他從高臺上下來,坐在城主府的前廳,那個最高的位置上,靜靜地等待著。
站在大門口,楊遠山跟索托雅默默地停下了步伐,互相整理了一番,才走了進去。
嘭。
身后的門重重地關(guān)掉,索托豐身上卷起了陣陣狂風,將他渲染得陰森恐怖。
周圍的手下早就噤若寒蟬,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觸霉頭。
索托豐怒目圓睜:“你們到底怎么回事?作為我索托城城主之女,竟然落得個如此凄慘的地步,把我索托豐的臉都丟光了!”
索托雅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只見索托豐大手一揮,隨著他的動作,一股風憑空刮了起來,將楊樹卷了起來,落到了他的身邊。
楊樹此時已經(jīng)醒了,他掙扎著站在了地上,身上到處都是擦傷,整個人看起來精神萎靡。祝風那一擊,沒有給他造成什么傷害,這些傷都是倒在地上的時候擦破的;但是,這楚楚可憐的模樣,讓索托豐心疼無比。
他抬起頭來,又一次看向下面這兩個人,覺得更加心煩。
楊遠山的聲音放的很輕,害怕讓索托豐更加生氣:“今天有人來索托大斗魂場比試,楊樹他是在戰(zhàn)斗中被打傷的……”
“什么?”索托豐身邊刮起一陣更加猛烈的風,正躺在自己家里美美睡覺的醫(yī)生被卷了起來,朝著這邊送了過來。
索托豐一邊這樣做,一邊說道:“什么人竟然敢把我外孫打成這個樣子,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把名字告訴我,我非得去給他剝皮抽筋!”
“父親息怒,那個人我們?nèi)遣坏?,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級別,他雖然看起來只是個魂師,但是我們看著他長出了會變色的第二個魂環(huán)……”
說出這話,索托雅本以為索托豐會跟她一樣震驚,沒想到索托豐只是把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說什么?魂師?一個十幾級的魂師,就能把你們逼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