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抓住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扭。
“?。 ?p> 男人頓時發(fā)出慘叫,蘇酥推開他,男人沒注意頓時摔在了地上。
蘇酥沒管他,去扶地上的少年。
少年已經(jīng)昏迷,伸手拍了拍沒拍醒。
那邊男人反應(yīng)過來,爬起身對著蘇酥就舉起了手中的棍子。
圍觀的人群見狀,連忙上前阻攔。
“老張,你教訓(xùn)兒子就教訓(xùn)兒子,你打人家小姑娘干什么!”
“老子教訓(xùn)自己的兒子,她插什么手!”男人大聲怒吼著。
“那你也不能拿棍子打人家小姑娘啊。”
“管你屁事!”
“你……”人群也被男人氣的不行。
這時,蘇酥站起身,來到男人面前。
“賣嗎?”
“什么?”
圍觀人群也都有些懵。
蘇酥伸手,指向地上的少年,“他,賣嗎?”
一瞬間的寂靜后,人群嘩然。
“這小姑娘是要買了他?”
“我看是,富人家的孩子見不得這樣的場面吧?!?p> 有人勸說蘇酥,“小姑娘你別看他現(xiàn)在可憐,那是因?yàn)樗盗怂腻X,他可是個慣偷。”
“就是,上次他還偷了我家一只雞呢?!?p> 人群吵吵嚷嚷,蘇酥對他們道謝,又重新問那個男人。
“你要賣他嗎?”
老張瞇起小眼,暗暗將蘇酥打量一遍。眼中閃過貪婪的光芒。
其實(shí)蘇酥穿著并不是很好,玄王府管她吃住已經(jīng)很好了,也不能連她的衣服都管了,這還是她傷好后去買的,畢竟原主的衣服不太適合在這里穿。
不過那身淡然的氣勢怎么看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
“你確定要買他?”
蘇酥神色平淡?!伴_價吧?!?p> “一百兩。”老張伸出手,滿臉的橫肉也遮不住他臉上的奸邪。
“一百兩你就可以把這小子帶走?!?p> 一百兩,普通奴隸最高也不過二十兩。
眾人勸她冷靜,蘇酥很冷靜。
她拜托人群中識字的人,讓他寫了一份賣身契。
兩人在上面簽字按了手印。
老張拿著他那份契紙,得意的瞄了人群一眼。
眾人鄙視他,連自己的兒子都賣。
老張:管你們什么事,那小子老早就想賣他了,要不是價錢低能留到現(xiàn)在?
蘇酥將賣身契收起來,掏出一百兩的銀票遞給他。
“不要!”
老張接過銀票,聽見熟悉的聲音,面色陰沉下來。
“娘的!”
他看向慌張跑來的女人,走過去一把薅住她的頭發(fā)。
“你來干什么?滾回去!”
婦人被揪住頭發(fā),臉被迫仰了起來,瘦弱凹陷的臉上滿是淚痕,骯臟的衣服打著不少補(bǔ)丁,一雙眼卻看向少年的方向,“恒兒!恒兒!”
她努力掙脫男人的控制,老張一時察,竟真被她掙脫了去。
婦人跌跌撞撞地跑到少年身邊,抱住少年,“恒兒恒兒,你醒醒,醒醒不要嚇娘……”
一聲聲帶著痛苦的哭喊,眾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由的感慨。
“也是個可憐的?!?p> “是啊,這老張吃喝嫖賭不干正經(jīng)事,全靠他媳婦養(yǎng)活,不但不感激,回了家不是打媳婦就是打兒子,連個飯都吃不飽?!?p> “要不是吃不飽飯,估計這孩子也不會來偷東西了吧?!?p> “我看這爹不是個好東西,兒子能好到哪去?!?p> “……”
老張被說的惱羞成怒,他疾步來到婦人身邊,抓住她的胳膊,“鬧夠了沒有,跟老子回去?!?p> “不,不要……”婦人緊緊抱著少年,任由老張拉著,就是不松手。
“你這個臭**”老張被婦人連番拒絕頓時怒火中燒,揚(yáng)起手臂就要打她。
蘇酥上前攔住了他,她彎腰蹲在婦人面前。
“我可以讓他過好的生活,給他請大夫,不再讓他挨打,你…可以把他松開嗎?”
不急不緩的聲音撫平了婦人內(nèi)心的慌亂。
婦人抬起頭看向蘇酥。少女不算很漂亮但也不丑,秀氣的面上淡然平靜。
半響,她搖頭。
蘇酥抿了抿唇,“我家就住在不遠(yuǎn)處,你若是不放心,可以隨我一起回去,到時也可以經(jīng)常來探望他。”
“不,不要恒兒是我的,是我的……”婦人垂下頭抱緊了懷中的孩子。
“可是他渾身是傷需要看大夫,不然會死,你有錢嗎?”
婦人猛然抬頭看向蘇酥,蘇酥目光平靜與她對視。
她的視線漸漸轉(zhuǎn)向男人。
老張:“看什么看這是老子的錢!”
他的錢怎么可能給那個小兔崽子!
“我……我可以賺錢……”她重新轉(zhuǎn)向蘇酥,帶著懇求,“我可以給他治病……求求你不要帶走他……”
“可是他快要死了?!?p> 淡淡的聲音訴說著殘酷的事實(shí)。
“不……不要!”她像是受了刺激,又重新垂下頭,緊緊抱著,一副誰都別想槍她孩子的模樣。
蘇酥不再說什么,站起身,對著男人淡淡道:“我們簽了賣身契。”
“我知道。”老張對于隨手掏出一百兩的小姑娘還是客氣的。
他重新上前,抓住婦人的胳膊,強(qiáng)硬的將她和少年分開。
一個瘦弱的婦人,哪是一個彪形大漢的對手。
一開始能掙脫他的扼制,不過是他沒注意,也是他沒想到她敢反抗。
很快兩人分開,蘇酥雇了一人將孩子抱起,臨走時,她對婦人道。
“你放心,我不會將他怎么樣,等他醒了若是想回來,我會送他回來?!?p>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
老張見狀不顧婦人嘶啞哭喊的聲音,將她帶回了家。
*的,早就想走了,他喜歡別人丟人可不喜歡自己丟人。
眾人對這件事唏噓不已。
……
這邊,來到玄王府,蘇酥付了他錢。
那人拿著錢,膽戰(zhàn)心驚的走了。
怪不得那個小姑娘小小年紀(jì)遇事那么淡定,好像什么都不怕一樣,原來是玄王府的人。
玄王任性囂張,這玄王府出來的人也不簡單。
蘇酥找了個小廝給他的傷口進(jìn)行了包扎,又熬了藥給他喝。
這藥還是當(dāng)初管家送的藥里剩下來的。
少年仍舊昏迷,不過還好沒有發(fā)熱。
蘇酥把了脈,發(fā)現(xiàn)情況穩(wěn)定后,就沒再管了。
她來到書案后,繼續(xù)抄寫她還沒有完成的東西。
【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