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院長,您怎么在這里??!”
一個匆忙地身影從門前閃過,停下了腳步。
無論是身材還是衣著依舊是那樣的火辣,果然,男人還是無法抗拒制服的誘惑。
除了伊丹之外,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她的身上。
少年則是微微向后退了幾步。
并不是伊丹沒有想法,而是他第一眼,就看見了對方那雙雪白的大腿······上的,幾乎快要貼近根部的綁腿。
一條條食指大小的柱狀物體被穿插其間,卻絲毫沒有影響她的行動。
不知名的液體在柱狀物中蕩漾,在晨曦下散發(fā)出一種五彩的光點。
雖然伊丹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出于本能,能夠感覺到它們的危險。
反觀其他人的表情,除了臉上洋溢的熱情之外,有幾個家伙的小腿卻開始止不住地顫栗起來,幅度很小,卻足以帶動衣襟。
“嗯?有什么事嗎?”
威斯汀將視線移開,付以微笑。
“尤菲小姐都已經到了,現(xiàn)在就在大廳那里等您?!?p> 妹子的胸前掛著一塊與杰克相仿的胸牌,但是底座卻不是低賤的鐵塊,而是透明的水晶。
同樣是寥寥的幾個字:護士長·漢娜。
“來得這么快嗎?不是說好過兩天才會到的嗎?”
威斯汀極不情愿地移開雙腳,朝著門外走去,將屬于他的胸牌掛在自己的胸前。
上面赫然寫著:副院長·威斯汀。
“她說本來確實是這樣安排的,但是由于臨時有事,所以才提到今天來采訪的,而且事先還沒有通知,”漢娜神情浮復雜地補充道,“如果您沒空的話,她說可以自己隨便逛逛?!?p> “哼!”
威斯汀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連帶著房間里的觀眾都能感受到那份寒意。
“隨便逛逛?我就知道,這是她們慣用的小伎倆,一次一次的,還沒完了?!?p> 漢娜聞言,則是咬緊了雙唇,跟著威斯汀走了出去,從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似乎并不同意威斯汀的觀點,甚至還有點抵觸。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消失在眾人的耳邊。
當伊丹跟出去的時候,卻怎么也找不到他們的身影。
通道似乎變得,很長,很長,沒有盡頭。
“大哥,怎么了?”飛魚丸從他的身后冒出頭來。
“不,沒什么,”伊丹看著遠處的長廊說道,“你記一下,我們接下來要干的事。”
“與尤菲見面,并且找機會拜訪這位畫家,當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該怎么處理杰克這個問題。”
伊丹一下子直接說了三個支線目標。
畢竟在事情發(fā)生之前,誰也不知道哪一條線能夠走到結局,哪一個問題會最終在觀測的情況下坍縮成主線。
“對了,我有一個問題?!?p> “你說。”
“大哥你為什么不直接問問他,莫洛在哪里呢?”
飛魚丸認真地說道,它現(xiàn)在能想起來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這個了。
“好,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問你,你有病嗎?你會怎么回答?”
伊丹捏著飛魚丸的腦袋,轉向身后,絲毫不顧及遠處的那幾道幽暗的目光。
“那我肯定會說我沒病啊!”飛魚丸雙手叉腰,自信地回答道。
“對,沒錯,絕大多數(shù)人都會這么說,包括這里的所有人?!?p> “那,如果我說我有病呢?”
“哈哈哈?!币恋と滩蛔⌒α似饋?。
飛魚丸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謬誤,無奈地摸著自己的腦袋。
同樣的,既然作為記者的莫洛能夠深陷在維克德列爾,那么必然有人從中作梗,作為副院長的威斯汀怎么可能一無所知。
既然事情被隱瞞下來,需要伊丹來調查,難道還期盼著,問上一句,然后人家屁顛兒屁顛兒地帶你去找她,然后安然無恙的離開?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莫洛早就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就算再不濟,也應當會有消息從中流出,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杳無音訊。
甚至需要尤菲和伊丹親自來調查。
威斯汀沒有參與,伊丹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
不過在此之前······
伊丹環(huán)顧四周,默默地走到了一位少年的身后,停下了腳步。
陰影順著光線落在螺絲刀的手柄上,遮擋了他的視線。
“別擋我的光,我忙著呢?!?p> 少年不耐煩地說著,擺擺手,繼續(xù)順著畫框的縫隙滑動,劃出一條明顯的凹痕,看樣子多半是想把這幅畫作的畫框給拆開,顯然,刀頭似乎粗了一些。
其它人卻對此無動于衷,仿佛他并不存在,亦或是對此感到惋惜。
不過所有人的視線幾乎都匯聚在了《吶喊》上,反倒是之前的畫作,并沒有多少人在關注。
伊丹也曾一度懷疑,這些家伙是否真的能看懂畫家到底在畫些什么。
【千萬不要招惹畫家,更不要動他的畫,這是重中之重?!?p> 這條提醒在手冊中最為顯眼。
“小伙子,你就不怕出事?”
伊丹目測,對方大概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
手指纖細,靈活,指尖卻布滿了摩擦而產生的老繭,身體佝僂著,看上去反倒更加矮了。
“一幅畫而已,能出什么事?”
他沒有在意身旁的伊丹,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刀片,塞入畫框之間的縫隙中,順著劃痕上下滑動。
“哦,這個我知道,只要把周圍一圈凝固的膠水劃開,前后板就會分開了,可是這難道不會傷到畫布嗎?”伊丹將雙手插在胸前,問道。
“一聽就知道你還是新手,不懂?!鄙倌陮嬁虻膬蓚鹊目p隙劃開,唯獨沒有劃開上下兩邊,“刀頭的長度是固定的,比邊框還要窄,怎么可能劃破畫布。”
“哦~~~”伊丹點點頭,“那如果這樣呢?!?p> 伊丹隨手拿起一旁的螺絲刀,敲在了刀片的尾部。
原本足以用來拿捏的部分與刀頭一起,完全陷入木框之中。
“你!”少年立刻投來幽怨的目光,滿臉的不悅,“你故意找茬兒是不是?”
失去了刀片,他根本無法繼續(xù)接下來的工作。
然而伊丹反而說道:“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