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第二······讓我想想,額,是,哦,對了,最近療養(yǎng)院里不是很太平,晚上總是會出一些奇怪的聲音,聽他們說似乎是鬧鬼了,
最開始還只是丟個內(nèi)褲,少個襪子什么的,后來演變成晚上睡覺的時候,會有什么東西莫名其妙地站在床頭,對了,聽說最近還有幾個病友和護士失蹤了。”
阿特雷抿起雙唇,正色道,看上去并不像是在開玩笑。
“嘶~~這就有點難辦了?!币恋ね现掳?,皺起了眉頭,這可是他的老本行,“丟胖次確實是一件比較詭異和兇險的事情,要是罪犯被抓到了,甚至還可能為了面子進行不必要的反抗?!?p> “是啊,那可不,太危·······嗯?”阿特雷愣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喂,重點是在這里嗎?難道不應(yīng)該是人員失蹤嗎?”
阿特雷開始有點懷疑自己做出的決定了,是否應(yīng)當(dāng)將這些事情告訴一個剛來,并且底細未知的新人。
很難說他是不是真的有病。
床尾的字條明顯地寫著抑郁癥相關(guān)的內(nèi)容,而且還是杰克親筆。
雖然這種語言并不簡單,但是只要在這里待上幾個月,也能大致分辨一些常用的語句和詞匯。
“也對。”伊丹當(dāng)然清楚,但比起失蹤和鬧鬼本身,他反倒更在意物品的丟失,為什么會以這些東西為源頭,“就比如說,罪犯是個變態(tài)什么的。
伊丹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杰克,他的嫌疑很大?!?p> 是有人刻意想表達什么,還是一種簡單的嘗試,亦或是,在等待些什么?
“那有人親眼見過嗎?”
“當(dāng)然,音就曾經(jīng)在晚上看到過。
當(dāng)時候他就站在走廊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在陰影中抖動,還出現(xiàn)了兩個明顯的暗紅色光暈,就像他的眼睛一樣,還會向外流出血淚?!?p> “???”
伊丹連忙打出地鐵,老人,手機。
人影閃動,別說與魔法相關(guān),就算是單純的物理他都能輕易的進行解釋,更何況,音,就是之前回去拿撬棍的那個家伙,精神上的問題恐怕都還沒有解決,很難說那會不會是他的幻想。
“還有人說,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會有紫紅色的觸手從地下鉆出,鎖住他們的手腳,一張血盆大口會將房間內(nèi)的地面撕裂,破土而出?!?p> “嗯~~~”伊丹摸了摸鼻尖,在維克德列爾,這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大概。
“據(jù)說在烏云密布的夜晚,還會有不知名的瞳孔出現(xiàn)在窗外,注視著房間內(nèi)的一切,千萬別睜開眼睛,起身與它直視,否則必然會在頃刻間,化為浮土。”
“欸,打住,打住,差不多就得了,我明白了?!?p> 若是放在外面,伊丹肯定會覺得,這個家伙多少有點兒大病,越說越離譜。
那些都是什么東西,擱這兒講神話故事呢?還是寫玄幻小說呢。
雖然說自己見到過的東西也不少了,但是全都聚集在這里,好像過于離譜了,更何況,它們的出現(xiàn)必然會帶來麻煩。
就拿恐怖獵手來說,但凡出現(xiàn)一只,還不把這棟樓給鏟平了。
更不用說出現(xiàn)三四種不同的生物了,一旦見面,搞不好這里就得變成廢墟。
哪有什么舊日會選擇偷偷胖次,SM,以及躲在外面偷窺,真當(dāng)自己是癡漢了嗎?
再者說了,要是看到杰克晚上在房間里干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恐怕眼睛都得瞎。
經(jīng)過一段簡單而又友好的交流之后,雙方都開始想要重新審視眼前的伙伴。
“那就這樣吧,丸子,我們走?!?p> 伊丹向著窗臺招手,卻不見任何的反應(yīng)。
“飛魚丸?魚丸?丸?”
一把掀開窗簾,幾顆黑色的固體順著窗臺下落,墜入地面。
一張布滿猩紅液體的臉龐赫然出現(xiàn)在伊丹的面前,殘存的血肉還粘在它的臉上,散發(fā)出誘人的香味。
“你,你······”
伊丹只是向后退了不到半步。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它的脖頸。
“好啊,我們在那里聊天,你卻在這里吃瓜,好的不學(xué),壞的倒是一出溜,真就是在隔壁曬花椒-----麻了隔壁?!?p> 手中的瓜皮所剩無幾,看上去甚至要比飛魚丸的本體還要長的多,真就不知道它是怎么帶到這里來的。
瑪?shù)履菛|西恐怕比隨身的空間包裹都好使。
“那你呢?”
“我再坐一會兒就回去了,不用擔(dān)心我?!卑⑻乩赘纱嗫吭诹藟ι希安贿^你得抓緊時間了,現(xiàn)在還不到九點鐘,要是入夜了,誰知道會不會碰上什么別的東西。
至于畫家,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去休息?!?p> 聽到對方這么說,伊丹則是心中一驚,暗自點頭,離開了房間。
順著走廊的窗戶向外眺望,就能看到畫家的位置,兩人之間的直線距離不過幾百米,說近也不近,說遠也不算遠。
只要是個正常人,就算加上上下樓的時間,也能夠在半個小時內(nèi)到達前院之外的花園。
可是阿特雷卻要他抓緊時間。
“好了好了,別動?!?p> 沒有手帕和紙巾,伊丹只好勉強用袖子給飛魚丸擦下臉,畢竟西瓜汁沾的滿臉都是。
明明已經(jīng)到他家里很長一段時間了,還是這幅天然呆的樣子,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
不過臉上軟軟的,倒是與玩偶有些相似。
“好了好了,嗚~~~,沒有了,喔~~~”
飛魚丸嘟囔著,掙脫了伊丹的雙手,再次飄在了他的身旁。
“大哥,你不會生氣了吧?”
小家伙雙手方向面前,弱弱地問道。
“沒有?!币恋せ卮鸬暮芄麛?。
“我只是,我只是,有點,餓了?!?p> 飛魚丸低著個腦袋,壓低了聲音。
“下次少背著吃獨食,知道了嗎?”伊丹伸出中指,敲在了它的腦袋上。
“哦,我知道了?!?p> 飛魚丸心中一喜,再次落在伊丹的肩膀上,隨著他的腳步,上下起伏。
“不過話說回來,大哥你就那么相信他?”
這個問題不光是對伊丹,同樣也是對阿特雷。
“嘶~~~這個味道怎么聽起來這么耳熟啊,怎么好像在哪里聽到過似的?”伊丹莫名的熟悉。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在騙我們,想要把我們帶溝里,又或者說,他會不會有什么陰謀,比如說,想要干掉誰,需要我們?nèi)邮质裁吹模?p> 亦或是,干掉我們?”
從它嘴里漏出來的,滿是濃重的官腔,以及經(jīng)典的審訊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