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面對尤菲的問題,威斯汀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
他當(dāng)然可以蠻不講理的說,這事情輪不到你來管,維克德列爾的事情,我們自有主張。
亦或者是將這件事情解釋為意外,或者其他的什么,畢竟之前拿一袋洗衣粉說是有人妄圖以此舉行邪教的事情他們也沒有少干。
那件事情還是院長起的頭。
“嗯,現(xiàn)在事情的原因我還不太清楚,我會讓其它人去調(diào)查的,在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之前,我想,我們還不能妄加推斷。
到時候一旦有結(jié)果,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的?!?p> 典型的官方回答。
威斯汀捋了捋烏鴉面具,好在他的腦袋上沒有沾上多少番茄汁或者是其他的雜物。
“那剛才那位少年和莫洛該怎么辦?”
尤菲不依不饒地將剩下的問題拋出,關(guān)于焚香者的事情她確實可以不管,但是后面兩件事情,就不一樣了。
“這個·····我會讓其他管理員盡力尋找的?!?p> 看似負(fù)責(zé)任的回答,但飽含著不確定性,所謂的盡力,也只是盡力而已,沒有就是沒有,找不到,就是找不到,而所謂盡力的尺度,也是由他們自己把握的。
“那接下來您準(zhǔn)備以······”
尤菲還想繼續(xù)追問,卻直接被威斯汀給打斷了。
“今天的采訪就到這里吧,漢娜,送她離開吧?!?p> 不用多想也知道,既然有意外事件發(fā)生,自然會強(qiáng)行將所謂的采訪終止,這是他們所謂的,自由,啊買瑞坑。
畢竟誰也無法保證,后面會發(fā)生什么。
就像是你在家中發(fā)現(xiàn)了幾只蟑螂,那就代表著,你的家里可能已經(jīng)駐扎了上百只蟑螂,只是它們,還沒有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罷了。
同樣的,既然焚香者能夠來到這里,最保守估計,那也該是某些東西,已經(jīng)可以涉足C區(qū)。
這可不是一件可以開玩笑的事。
如果將C區(qū)的人比作平民,那么B區(qū)的或許可以被稱之為冒險家,而A區(qū),則是全副武裝的騎士團(tuán)。
它們所面對的東西如果正式在人群中游走,那么結(jié)果就只有一個。
尸橫遍野。
“可是,采訪才剛剛開始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已?!?p> 尤菲拿出懷表,看著上面的時間說道。
“不,在我看來,可能已經(jīng)過了兩三個小時了?!蓖雇〔荒蜔┑財[擺手,“漢娜,送她出去吧,現(xiàn)在本來就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jī)。”
“可是······”
“尤菲小姐,請吧?!?p> 一旁的護(hù)士長伸手示意,將她的目光引向前往大廳的通道,她的大腿上,很明顯的少了兩根渾濁的條狀玻璃管。
尤菲抿了抿嘴,長舒一口氣:“好吧,但是我要把它帶回去?!?p> “嗯?”威斯汀默默地瞇起了雙眼,抬起了眼角,看向飛魚丸。
錨點靈體,這可不是一個隨手可得的東西,無論在哪里都絕對是一個搶手貨。
哪怕品質(zhì)再次,也能夠賣出一個不菲的價格,可以這么說,它在市面上的價值,甚至要比某些稀有金屬還要高。
特別是對于某些貴族而言,這可是它們夢寐以求的寶物。
雖說在療養(yǎng)院中也有零星的那么幾個,但是無一不是難啃的骨頭,甚至連外面的那位畫家都摻和到了里面,搞出幾個野生的家伙讓其他人吃盡了苦頭。
如果伊丹真的,沒了。
那這個家伙可就是無主之物了。
“好。”
威斯汀這一個字?jǐn)S地有聲,至于答應(yīng)的原因,那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
·
恍惚間,周圍的光線似乎都暗了下來,陷入一片漆黑。
“又失敗了?不會吧。”
“拿我看看?!?p> “都說了,不要用這種基底巖石碾碎混合而成的泥土,不然煤礦里面多肽容易喪失,導(dǎo)致基泥鈦沒?!?p> “哎呦~~你干嘛啊~~~”
“要用松茸,加上章魚觸手磨成的粉末,再去摻和煤灰才行?!?p> 這個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那么點耳熟。
“呀,完了,還真召喚出來一個東西,見了鬼了?!?p> “怎么辦?還能怎么辦,直接丟出去就完事了?!?p> “瞎說,到時候萬一被杰克他們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而且你們也看到了副院長和護(hù)士長都來了?!?p> “我就說嘛,要不停了算了,太危險了?!?p> “就你膽小,準(zhǔn)備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難道半途而廢?”
“誰知道他們今天會來?好在漢娜也只是代管?!?p> “這還不是怪你?”
“怪我?好像你沒責(zé)任一樣的?!?p> 說著說著,他們好像就開始吵了起來。
伊丹頓時覺得有些頭暈?zāi)垦?,勉?qiáng)地睜開了雙眼。
“哎呦,你醒了?手術(shù)很成功,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女孩子了。”
坐在輪椅上的少年靜靜地的說著,絲毫不在意一旁爭吵的三位男子。
“???”
伊丹下意識地順著身體的下方看去,這才放下心來。
周圍的地面上滿是由某種粉末繪畫而成的咒文,結(jié)成一個小型的傳送法陣,至少大致看來是這樣的。
一條碩大的毛毯被堆放在一旁,原本粗糙的背面同樣沾滿了白色的物質(zhì),看上去應(yīng)該與粉末成分相同。
整個房間十分的幽暗,只有幾根蠟燭被點燃,立在他的身旁。
典型的邪教獻(xiàn)祭儀式現(xiàn)場,伊丹甚至都以為自己回到了黑暗山丘。
“你們,你們想干嘛?”
面對伊丹不知所以的詢問,另外三人也連忙圍了過來蹲在他的身旁。
“干嘛?你們不要亂來啊,我可是,我可是個正經(jīng)人?!?p> 伊丹向后挪了挪,靠在了輪椅上。
兩條幾乎萎縮的雙腿,卻沒有任何的知覺。
“按照道理來說,難道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一個東西的嗎?怎么是個人?”
那人手舞足蹈地比劃著,用手指揉捏著各種形狀的面孔。
“看他的樣子,怎么好像也是這里的病人???菲尼,你是不是搞錯了?”
“怎么可能,這可是我從墻磚里面挖出來的寶貝,最少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怎么可能會出錯?而且上面還有古老的咒文和標(biāo)記。
叫什么奈什么拉的?!?p> 墻磚?
伊丹一下子就清醒了。
身影一閃,猛地出現(xiàn)在菲尼的身后,搭上他的肩膀。
“我想,我們可以談?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