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老毛子你不講武德,竟然用這么卑鄙無恥的東西,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看到素來手中的薪火,納松的心直接涼了一半。
眾所周知,悲痛者、哭嚎者以及慟哭者這三種由血舌教團研究出來的東西,不怕水,不怕雷,不怕物理攻擊,不怕魔法藥劑,甚至連精神攻擊也有非常高的抗性。
唯獨弱火。
要是普通的火系魔法也就算了,好家伙,上來就直接是梅卡斯教團的圣物,薪火,直接連通著與炎之精的聯(lián)系,這一刀要是下去,還得了?
“怎么,就準你有外援?不準我有是嗎?
你一個大招給焚香者全收了,我說什么了?我吭過一句話嗎?
再者說了,不就清你一只怪嗎?我跟你講,這是你逼我的!”
蠕動之影將雙手插在身前滿臉的不屑。
“好,好,”納松咬緊了牙根,畢竟還是他的回合,已經下達了攻擊命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干就完了,原生悲痛者,把素來給我削了?!?p> 看到納松這么說,一旁的蠕動之影也是大喝一聲:“好,素來,趁著這個機會,把它腦瓜子給我削下來。”
只見一聲令下之后,悲痛者一把抓住了素來的脖頸,頭部的暴食之眼如同躲在陰影中窺視的惡魔一般,看向眼前的男子。
素來由于缺氧,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整個人也被對方用單手提了起來,畢竟悲痛者足足高出他兩個頭。但他并沒有因此畏懼。
雙手交疊,手中的薪火仿佛聞到了罪惡的氣息,劇烈的燃燒著,要不是米戈手環(huán)釋放出的大量魔力與雷光,恐怕還沒來得及使用,薪火便會將他的雙手燒穿。
畢竟如此的烈火,只屬于被克圖〇囗青睞之人,普通人,根本沒有權利擁有。
素來高舉薪火,雙手交疊在劍柄之上,猛地將薪火插入暴食之眼,凌厲的光芒瞬間將悲痛者擊穿,透過那幾近透明的身軀,甚至還能看見薪火的模樣。
頓時,悲痛者的手指斷裂,素來也隨之落了下來。
異樣的火焰并未在粘液中熄滅,只是順著悲痛者的身體如同冰晶一般向外展開,蠶食著果凍狀軀殼中,那為數(shù)不多的悲傷。
“嗯!”
素來再次握住薪火,從對方的頭頂拔出,順勢橫向揮動劍柄,劃過悲痛者的脖頸。
幾近破碎的頭部落下,創(chuàng)面緊致斑駁。
身軀躺倒在地上,傷口處似乎還在不停地向外噴吐著火焰。
看著自己心愛的仆從倒下,納松立刻說道:“我在此刻,發(fā)動悲痛者的特殊效果,命運的遷移:當悲痛者因戰(zhàn)斗死亡時,可以發(fā)動,可以在場上召喚一個慟哭者的衍生物,并留下殘骸?!?p> 然而現(xiàn)實卻并非如此,素來手中的薪火熄滅,畫作灰飛飄向天空,即使他撿起悲痛者被擊穿的腦袋,地上的尸骸也未發(fā)生任何的變化。
按照納松的說法,本應該有一陣黑煙從其中鉆出,漂浮在空中,而剩下的部分,則應該化成一團血肉。
“無懈可擊,是我對你使用了無懈可擊,”蠕動之影在一旁得意的說道,“雖然我不太了解薪火,但是我知道,炎之精有一種特性,那就是,會直接無視對方的效果,并且將在吸取對方的精華之后,將一切都燒成灰燼。
而下一個,就應該輪到你了?!?p> 烈焰在一瞬間席卷了大地,原本龐大的身軀如同焦炭一般落在地上,從3D區(qū)跨越到了2D的范疇,剩下的,不過是火焰燃燒之后的煙塵罷了。
“哼,”納松冷哼一聲,“只可惜,你還不知道,非正式使用薪火的副作用,那就是,使用者會直接被排除到游戲之外?!?p> “什么?”
蠕動之影眼睜睜的看著燃起的火焰將素來包裹,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納松面對梅卡斯教團那么多次,自然有所了解,血舌在過去的戰(zhàn)斗中,也曾經有不少奪取薪火的機會,當然,大多是在戰(zhàn)斗的過程中,想要直接進行搶奪。
除去那些被直接燒死的家伙之外,他們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人都不會被薪火所認可,只有它們的使用著,梅卡斯教徒才會被允許。
這恐怕也是梅卡斯教團人數(shù)極少的原因之一。
或許選拔本身就是一次危險的嘗試。
“我也蓋上一張牌,回合結束?!?p> 納松并沒有用懶散的自由人發(fā)動攻擊,畢竟現(xiàn)在對方還有一張蓋牌和兩個怪物。
或許猙獰的肉塊看起來極其的詭異,但是直覺告訴他,最危險的,反倒是一旁富有野心的普通人,當然,還有代表著蠕動之影的那張蓋牌。
懶散的自由人,多少得保一下。
“切?!比鋭又皳u了搖頭,表示惋惜。
要是剛才對方再次進行攻擊,完全可以發(fā)動猙獰肉塊的特殊效果,隨機寄生場上的一個怪物,在一定時間之后,異化為非人造物,并且停止本次攻擊。
之所以在素來在場時沒有發(fā)動,就是擔心出現(xiàn)意外,無論是悲痛者還是素來,都不是什么可靠的選擇。
而現(xiàn)在,無論是寄生在懶散的自由人身上,還是在具有野心的普通人身上,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的回合,抽牌,發(fā)動富有野心的普通人的效果,當我方抽卡的時候可以提升一個星級,現(xiàn)在從一星的普通人升到兩星,將其轉變?yōu)椋燄B(yǎng)院中的志愿者。
由于猙獰肉塊的效果,它只能在場上存在兩個回合,所以我發(fā)動魔法卡,潛伏,將其從游戲場地上移除,并進入異化生長的狀態(tài),它會在最合適的時候出現(xiàn)。
回合結束?!?p> 蠕動之影的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根本沒有任何攻擊的欲望,他似乎在醞釀著什么,也在等待著什么似的。
就和它發(fā)動的卡牌一樣,它潛伏著,等待著,而現(xiàn)在,似乎就是他破土而出,正式出現(xiàn)在維克德列爾的時機。
它的出現(xiàn),似乎早已證明了這場游戲的結局,納松這才意識到,自己或許只是在映射過去,而它,似乎正在描繪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