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門在推開之后,被重重地摔在了門框上,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少女怒氣沖沖地從里面走了出來向著身后比出了一個中指。
“哼,看什么看!”
富羅望向下方,還想繼續(xù)說些什么,連帶著霍尼一起罵,卻看見了坐在隔壁的卡諾,這才勉強壓下胸中的怒火。
畢竟關(guān)系擺在這里,他可是欠了伊丹和卡諾不少的人情。
“呦呦呦,怎么了大小姐,又是誰惹你生氣了?”
卡諾默默地坐到邊上,讓出一個空位來,此時,女仆也將紅茶和甜點端到了桌前。
“還能有誰?不就是為了那些屁事嗎?”
富羅坐下,并沒有明說究竟是什么內(nèi)容。
卡諾當(dāng)然是知道的,因為最近格蘭場已經(jīng)收到了皇室下發(fā)的,關(guān)于人口販賣與地下交易的文件,并且嚴(yán)令各個片區(qū)進行檢查和抓捕。
而這件事情,正好就是里奇家族和富家族的事,但是兩方卻采取了完全不同的策略。
里奇家族直接選擇了明知故問,頂風(fēng)作案,根本沒有收斂的意思,以為像以前一樣,只要上下打點,錢花到位了,問題就自然而然地解決了。
因為他們并沒有意識到,這一次,皇女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將他們連根拔除。
相比于此,富家就顯得懂事的多了。
他們在文件下發(fā)的第二天就上交了相關(guān)產(chǎn)業(yè)的清單,并且立即進行整改。
直接將販賣人口轉(zhuǎn)變?yōu)樽杂蓜趧拥墓蛡蜿P(guān)系,也就是將原本奴隸主之間的奴隸交易,轉(zhuǎn)變成對同一個勞工的勞動雇傭。
只要他們能夠為雇傭者產(chǎn)生足夠的利潤,便能夠恢復(fù)自由的身份不再陷于買賣之中,當(dāng)然這里面也不乏皇室的幫助。
至于其他的細(xì)節(jié),那就是后話了,需要時間去證明。
而這些事情的推動著,正是眼前這個少女,她似乎在弗萊豪斯加藤的事件之后,脫去了幾分驕橫與稚嫩,多出了幾分堅毅與果決。
在卡諾看來,是極好的,當(dāng)然,她們也想到要與卡諾這個總警長搞好關(guān)系。
富羅拿起一塊餅干,將它整個塞進嘴里,惡狠狠地說道:“下次真的得讓這個老家伙知道知道我的厲害了,這點事情都想不明白,我真的是服了?!?p>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想起來,之前她說服家族里的那幾個老家伙,也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他們可比現(xiàn)在的這位難纏多了。
遇到霍華德·里奇她還可以摔門就走,而家里的那幾個老頭,可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哪一個不是長輩,就算他們說不了富羅,也可以叫上七大姑八大姨,甚至是她的父母說事。
也就是因為她橫,還有霍利的幫助,這才將整件事情給盤了下來。
最主要,他們還是擔(dān)心伊丹和卡諾這兩個人會搞出什么無法挽回的局面。
“人嘛,總是有參差的,你又沒有辦法將你的想法裝在別人的腦袋上?!碑嬶L(fēng)一轉(zhuǎn),卡諾看向霍尼,這個曾經(jīng)的上司,“你說是吧。”
“······”
“我懷疑你在針對我?!?p> 或許在以前,霍尼還可以用職位壓一壓卡諾,但自從伊丹起來了之后,事情就越來越不對勁了。
伊丹升級的速度就快的離譜,從男爵一下子就跳到了伯爵,也不知道最近有沒有上升到侯爵的趨勢,而且前段時間還傳出他要娶皇女的留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畢竟像是之前,任何傳出這件事情的貴族都不免會受到一定的調(diào)查和警告,然而伊丹······不僅沒有警告,皇室那邊的態(tài)度還十分的曖昧。
‘我們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是他們的原話。
之后的事情大家也都清楚了,就連跟著伊丹一起的卡諾也蹭蹭蹭地往上長,即使他還是一直想干著之前那個警官的位置。
就和李云龍一樣,聽起來是團長,實際上卻帶著一個師。
現(xiàn)在無論走到哪里,誰還不賣給他一個面子,更可氣的是,似乎很多人都和他們有不淺的交情,至少暗地是這樣的。
反觀他自己,原本坐著總警長的位置,結(jié)果西蒙斯帶著兵團一反,與之關(guān)系較好的人都受到了牽連,包括他自己。
手里也是一個爛攤子,很難說。
用虎落平陽被犬欺來形容或許有點不太恰當(dāng),但是被孤立,那是事實。
“他們向來都是這樣,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p> 說起現(xiàn)在里奇家族的情況,他不但不擔(dān)心,甚至還有點想笑,想想那些家伙以前是怎么禍害自己的,現(xiàn)在他落井下石都沒有錯。
要不是自己被踢出去,霍華德也不至于淪落到這幅境地,至于他們家族內(nèi)部的恩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霍尼,你應(yīng)該知道,陛下為什么先發(fā)下整治的文件,而不是直接動手,你知道的,他那種雷厲風(fēng)行的性格,以雷鳥的能力,鏟除這些問題,也不過是幾天的時間?!?p> 卡諾將話題拉回了正題,干脆直接明說了。
“為什么?”
這三個字不僅代表他自己,也代表在場的富羅。
“很簡單,因為陛下并不想將你們兩個家族趕盡殺絕,能夠利用起來的東西,總是不能浪費,對吧。”卡諾將這句話點在了他們的頭頂。
“可是總有人執(zhí)迷不悟,但仔細(xì)想想,他也是騎虎難下,畢竟能夠像富羅這樣一刀下來斬草除根的人,少之又少。”
看到富羅在一旁偷笑,卡諾連忙補充道,
“你高興的太早了,后面的事情,有你忙的,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幫你的?!?p> 雖然在許多方面卡諾都沒有伊丹那么清晰的邏輯和肥大的膽子,但對于各個家族之間的關(guān)系,處理事件的方式上,他還是要略勝一籌的。
“哼,不是還有你們嘛。到時候沒人管,我就跑到伊丹的家里,掛個委托,然后躺你們格蘭場里,看你們幫不幫忙?!?p> “你這TMD不就是耍無賴嗎?都從哪里學(xué)來的?。俊?p> “這不就是你們教的嗎?”富羅義正詞嚴(yán)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