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黑色令牌
三人又客套寒暄幾句,又有小廝過來敲門,說掌柜有事請柳主事過去一趟。
蘇池見狀,起身客客氣氣與柳書濤告別,表示事情已然辦妥,就不叨擾了,歡迎他隨時去蒼云閣做客。
柳書濤點頭稱是,親自將蘇池一行人送到門外,目送他們離開。
走出百寶閣老遠(yuǎn),尋到一片僻靜之處,玉中道人一把拉住蘇池的胳膊,眼神嚴(yán)肅:“你小子哪來的那么多好東西?”
無論是秋水還是曜紅金木,都不是一個荒階宗門隨隨便便能拿出來的東西。況且他與蘇青生相識多年,也從未聽說過有秋水這等寶物在手。
“前輩莫急?!?p> 蘇池神態(tài)自若,關(guān)于如何解釋秋水的來歷他早已編好了一套說辭。
反正在師尊閉關(guān)與玉中道人前來中有十年的空白,便說在山脈無意發(fā)現(xiàn)了一位元嬰修士的遺骸,秋水與曜紅金木都是在修士的儲物袋里發(fā)現(xiàn)的。
為了更有說服力,蘇池故意摻了點真話在里頭。他也確實遇到過修士的遺骸,只不過只有筑基,也沒什么好東西,用來當(dāng)藍(lán)本最合適不過。
所謂謊言,真假摻半更容易讓人信服。
“……”
玉中道人沉默不語聽完了一切,臉色越聽越精彩。
他在各大遺跡里拼死拼活還不如人家去家門口轉(zhuǎn)一圈來得收獲大。
為了轉(zhuǎn)移玉中道人的注意力,蘇池故意打著哈哈把話題往別處引:“前輩可曾認(rèn)識那沈信的東西?有什么能用的?”
作為一個魔修,沈信真是窮的可以。儲物袋里除了一些靈石,就只有幾瓶丹藥與一塊黑色令牌。
“那些丹藥倒是沒什么可說的,無非就是些常規(guī)的療傷藥丸,只是這黑色令牌…我也是第一回見?!?p> 身在義安,不好當(dāng)街把東西拿出來,玉中道人只能簡要說明:“我看它背面平平無奇,只是正面上刻有紋路,隱隱約約能看出原本是個字。只可惜磨損太重,已經(jīng)看不清是什么了。”
“除此之外,雖然微弱,但我能在這令牌上察覺到一點空間之力。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大抵是某個遺跡的鑰匙?!?p> 玉中道人搖搖頭,顯然他目前只能看出這么多。
蘇池緊皺眉頭,直覺告訴他,這玩意絕對有鬼。
他不是沒有嘗試過用系統(tǒng)鑒定一下,但無論怎么鑒定,系統(tǒng)都毫無反應(yīng),仿佛宕機(jī)了一般。
也曾想過要不要請柳書濤來掌一掌眼,畢竟出生于大家族,眼界還比他要高的。
但一想到高達(dá)89的野心與那相比較而言少得可憐的忠誠,蘇池決定在等等。
此人野心勃勃,眼下雖暫時交好,但也不能輕信。畢竟,當(dāng)一個人的能力完全匹配不上他的野心時,倒霉的只會是自己。
念及于此,蘇池打開了柳書濤的頁面。
【人物:柳書濤】
【靈根:金水木靈根】
【修為:筑基七層】
【年齡:32歲】
【忠誠:40】
【野心:89】
【人物特質(zhì):八面瑩澈,白玉書卷】
驀的,蘇池瞪大雙眼。
忠誠度的上升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替柳書濤拿回了父母的遺物,多多少少會增加他對蘇池的信任程度。
最大的突變就在于人物特質(zhì)。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在沒有拿到白玉書卷之前,柳書濤只有一個八面瑩澈,而這個白玉書卷是之后才出現(xiàn)的。
那白玉書卷絕不是凡物!
蘇池顫抖著點開特質(zhì)說明。
【白玉書卷:能知曉各地物價波動】
“????”
無視玉中道人怪異的眼神,蘇池呆愣愣站在街上,目瞪口呆。
他好像錯過了什么。
這柳書濤莫不是拿的修仙首富劇本?那這白玉書卷豈不就是他的金手指?
再結(jié)合柳書濤的人物特質(zhì)與野心來看,這家伙以后怕不是個移動的賺靈石機(jī)器。
他仿佛見到了一顆新星冉冉升起。
“咳咳?!?p> 玉中道人倆聲咳嗽打斷了蘇池的深思,伸手捏了捏他的半邊臉,問道:“想什么想的這般入迷?”
“...沒什么?!?p> 蘇池打著哈哈,自顧自地走向城門:“我們快回去吧,耽誤三天,司師弟怕是著急了?!?p> 這般說著,他已然在心里打好算盤。眼下萬事皆定,師尊隕落一事柳書濤也答應(yīng)替他保密,除此之外,還有一大筆靈石進(jìn)賬,現(xiàn)在正是用錢的時候,是時候發(fā)展一波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打開了功德頁面。
既然剿匪能獲得功德點數(shù),那么殺掉一個魔修能給多少呢。
【功德:100】
“那么多???”
蘇池瞠目結(jié)舌望向頁面,內(nèi)心躁動萬分。
一個金丹后期的魔修就能有100點功德,16個就能湊一發(fā)十連,簡直是目前功德來源最快的路子。
想到自己的修為,又如一桶冷水倒在頭上。他現(xiàn)在不過筑基六層,碰見金丹魔修無異于送死。
玉中道人已然習(xí)慣了蘇池突然站著不動,并露出癡癡笑容的樣子。他從善如流地拉上蒼云閣的新閣主,向宗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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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谷,谷主書房內(nèi)。
一名弟子正躬身在案前,例行向高昌回報蒼云閣近期的一舉一動。
高昌高舉一張地圖,上面正簡略地描繪了蘇池一行人近期的行蹤路線。
這家伙是真能跑啊。
他皺著眉頭,這樣想到。從地圖上來看,蘇池這幾日的路線簡直布滿整塊義安,就連代表萬得山脈的區(qū)域都是紅彤彤一片。
“因修為有限,他們進(jìn)入山脈深處以后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只能在義安多派人手,他們回來后第一時間就去了百寶閣,我親眼看見的?!蹦敲茏有攀牡┑┱f道。
“蘇青生可跟他一起去了?”
“那倒沒有,跟他一起去的是那位玉中道人。”
“嘖?!?p> 高昌不耐煩咂一聲,把地圖扔在桌上,心煩意亂的在桌案前來回踱步。
他有一種預(yù)感,不能給蒼云閣發(fā)育的時間,特別是蘇池那小子,放任不管絕對會是巨大的威脅。
“等會你幫我送一封信?!?p> 思量之間,已有定奪。
一抹腰間儲物袋,一封信躍然手上。
“送到江城王氏,說有一樁機(jī)緣送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