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串聯(lián)的線索

　　南柯懺悔的時間不長，因?yàn)榧s瑟夫只能夠在‘不經(jīng)意間’稍微泄漏一點(diǎn)點(diǎn)消息。

　　在將約瑟夫神父送出門后，南柯拿著一個黑色布袋返回了后廳。

　　金克絲坐在板凳上，翹著二郎腿，懸在空中的那只腳勾著鞋子邊緣，在空中來回擺動，“這位神父比我想象中還要純粹?！?p>　　南柯清楚，這里的‘純粹‘顯然是一種貶義，但他不這么看。

　　 因?yàn)樗軓募s瑟夫的態(tài)度和神情里看出對迪斯的尊敬。

　　 而這種尊敬并不是出自于迪斯在神父層面的建樹，應(yīng)該更多是出于對迪斯這個人的尊敬。

　　 如果說迪斯在祖安人眼中是黑暗中的光亮，是找尋希望的先驅(qū)；

　　 那么他在皮爾特沃人眼中的形象就更加簡單。

　　 善良；

　　 勇敢；

　　 堅毅；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被美化的完美‘白左’形象。

　　 而敬重這種形象的人，你可以說他蠢，說他沒有腦子，但你不能否認(rèn)他有一顆紅色的心。

　　南柯對金克絲道：“判斷一個人是否純粹，首先你得有一個標(biāo)準(zhǔn)?！?p>　　“他不是一個純粹的神父?！?p>　　“但他是一位純粹的好人?！蹦峡禄卮鸬馈?p>　　“好人？”

　　“一個擁有良知，對世界還抱有希冀，同時還在意自己名聲的好人。”南柯頓了頓，“再細(xì)致一些說，因?yàn)樗绣X，所以他善良?！?p>　　“你很了解他？”

　　“不算太了解，但我聽說他的夫人姓菲羅斯?！?p>　　熟悉皮爾特沃夫真正歷史的人都知道，這座自由的先進(jìn)之城雖然擁有議會制度。

　　但它實(shí)際意義上的領(lǐng)導(dǎo)層，脫不開菲羅斯的影子。

　　約瑟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半個菲羅斯人。

　　因此他才可以知道那些尋常神父根本無法觸及的消息。

　　甚至于他之所以會被安排來籌備迪斯的葬禮，可能本就是在幾方利益協(xié)商后，所給出的某種答案。

　　如果說吉拉曼夫人代表著梅爾；那么約瑟夫應(yīng)該代表著菲羅斯。

　　結(jié)合一下約瑟夫提供的消息，那位歸來的菲羅斯夫人，應(yīng)該是南柯熟悉的那位被稱之為‘灰夫人’的女人。

　　而這位女人的歸來，無疑會直接影響梅爾以及她背后家族在皮爾特沃夫的布置。

　　可以說，現(xiàn)在皮爾特沃夫的‘動蕩’，從本質(zhì)意義上來說，就是兩個女人的斗爭。

　　想到這里，南柯皺了皺眉，結(jié)合約瑟夫的信息和迪斯的分析，他感覺自己似乎已經(jīng)把整個劇情給拼湊了出來。

　　最初梅爾和迪斯達(dá)成了協(xié)議，雙方各取所需；

　　無論是梅爾還是迪斯都在按部就班的推動著自己的計劃，算是達(dá)成了某種平衡。

　　但灰夫人忽然回歸，打亂了這種脆弱的平衡。

　　以菲羅斯家族在皮爾特沃夫的底蘊(yùn)，梅爾必然在第一輪交鋒中落入了下峰。

　　而想要搬回來，她就必須從皮爾特沃夫之外找尋助力，而祖安無疑是最合適的目標(biāo)。

　　但她顯然知道自己的新訴求沒辦法說服迪斯，因此她或主動或被動的開始跟另一位煉金男爵進(jìn)行了商議。

　　商議的內(nèi)容，南柯無法得知。

　　但他知道商議的結(jié)果，是迪斯意外離世。

　　對于梅爾來說，如果迪斯不愿意幫助他，那么他在祖安的影響力就從助力轉(zhuǎn)變成了阻力。

　　因?yàn)樗喇?dāng)她試圖用祖安的利益來為自己換取政治利益時，迪斯肯定會阻止她。

　　因此迪斯的死就算不是她親自動手，但至少也獲得了某種默許或是配合。

　　就比如到目前為止，皮爾特沃夫那群執(zhí)法官們竟然還沒有查出任何線索，這里面肯定有梅爾從中作梗。

　　而對菲羅斯家族來說......

　　南柯的手指在膝蓋上敲打了幾下，從約瑟夫在追悼會以及剛剛表現(xiàn)出來的友善來看。

　　菲羅斯家族對自己應(yīng)該沒什么惡意。

　　在背景故事中那位灰夫人唯一的執(zhí)念，就是保證皮爾特沃夫的發(fā)展。

　　而迪斯的離去，對于皮爾特沃夫的發(fā)展沒有任何益處，反而會生出不必要的波瀾。

　　 因此，南柯才決定這么倉促的將教堂轉(zhuǎn)交給約瑟夫。

　　 一方面，他本就不打算繼承迪斯的信仰遺產(chǎn)，有精力去經(jīng)營這種勢力，還不如多提升提升自己的實(shí)力；

　　 另一方面，自己的決定算是一種表態(tài)，或者可以理解成對菲羅斯家族的一種示好。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如果梅爾是自己的敵人，那么菲羅斯家族無疑是自己的朋友。

　　 如果只是簡單殺死一個人來報復(fù)，或許南柯多等些時間就能辦到。

　　 但如果想要報復(fù)的徹底一點(diǎn)，將梅爾以及她家族的所有布置全都掀翻。

　　 依靠南柯一個人，顯然有些不現(xiàn)實(shí)。

　　 除非他決定冒著風(fēng)險去皮爾特沃夫來一個大屠殺。

　　 將黑袋子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南柯看向了教堂大門。

　　 他相信如果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那么約瑟夫背后的人，會在這段時間給自己的表態(tài)一個回應(yīng)。

　　 而在這期間，自己則需要為自己增添一些砝碼。

　　 自己展現(xiàn)的價值越高，那么對方拿出來的誠意也會越多。

　　 想到這里，南柯忽然意識到了另一個點(diǎn)。

　　 吉拉曼夫人除了告訴自己兇手的身份之外，似乎還說過，如果自己愿意去找她，她們甚至?xí)妥约簣蟪稹?p>　　 這個‘報仇’，肯定不會是拉著梅爾在自己面前表演自殺謝罪。

　　 而是會殺死那位拉母家的煉金男爵。

　　 但如果那位煉金男爵是她們選定的新合作伙伴，除去迪斯就是為了能更好的合作的話。

　　 她們怎么可能去殺了拉母？

　　 除非，她們合作的煉金男爵另有其人。

　　 而拉母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倒霉蛋。

　　 順著這個思路再展延一下。

　　 或許就算自己不去找她們，她們也會殺死那位倒霉蛋拉母。

　　 目的，是銷毀證據(jù)？

　　 “應(yīng)該就是這樣！”

　　 想通了這些的南柯猛地拍了一下桌椅扶手。

　　 如果真跟他想象的一樣，那么他現(xiàn)在必須要趕在對方動手前，先一步去祖安找到那位倒霉蛋拉母。

　　 如果自己去的及時，或許能抓住那位梅爾的把柄！

　　 而只要能抓住把柄，將它交給菲羅斯家族，那么自己的復(fù)仇計劃就能無限期提前。

　　 畢竟，皮爾特沃夫在某些時候，是講法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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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鋪墊了半天的線索串聯(lián)在了一起；

　　 是不是邏輯合理？

　　 是不是得給個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