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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讓你造反,你建立護(hù)龍山莊

第018章 灰色組織,大理寺捉刀人

  “院長是真小氣??!”

  “那么大的一個官兒,就特么準(zhǔn)備了四涼四熱!”

  “酒也是小胡同的蓮花白,也沒弄點宮廷玉液什么的!”

  “小氣鬼!我這一樁席吃的是真寂寞——嗝!”

  朱瞻垶揉著肚皮,躺在馬車?yán)?,右手拿起了老頭子給的捉刀令。

  這捉刀令上沒有名姓,只有一個字號,柒。

  柒號刀令。

  朱瞻垶打量著捉刀令,想著楊士奇。

  楊士奇雖然表面上沒有說自己的身份,可是他無意中說的那句話,永樂元年就不干了,就可以說明他的身份了,他就是楊士奇,是院長!

  畢竟翰林院里資格這么老,能從永樂元年開始算的風(fēng)云人物,也就他老人家一個。

  那么問題來了,他給我留下這玩意是嘛意思?

  他看出來我被詛咒了?

  應(yīng)該沒看出來。

  朱瞻垶懷疑,這楊士奇是個不銹鋼鍋,他不想沾自己這個大麻煩。

  自己在哪,哪兒就很快出事,出事之后就會被錦衣衛(wèi)盯上。

  楊士奇多賊??!那是大明朝出了名的老賊,渾水摸魚的本事比于謙都不弱的那種。

  楊士奇害怕被錦衣衛(wèi)盯上,干脆給了自己一個刀令,讓自己圓潤的滾出翰林院,別給翰林院惹麻煩,別給他惹麻煩去外邊造作吧!你要是繼續(xù)呆在翰林院,時間長了,院長我一定會被你連累去詔獄吃牢飯!

  而外邊,哪里最不怕麻煩?

  錦衣衛(wèi)唄!

  錦衣衛(wèi)不但不怕麻煩,還喜歡麻煩!亦或者說,錦衣衛(wèi)本身就是麻煩的制造者!

  然后,楊士奇就把自己打發(fā)去了錦衣衛(wèi)詔獄報道!

  如此一來,如果自己真的有問題,自己去詔獄,等于是自尋死路。

  而他楊士奇也可以對外宣稱,我知道六世子是清正會的,故意送六世子去詔獄自首,我是有功勞的!

  如此以來,楊院長橫豎不虧,虧的也只有朱瞻垶罷了。

  而事實上,站在六世子的角度,朱瞻垶也不虧,甚至說還在這一場和院長的博弈中小賺一筆。

  朱瞻垶這次和清姑娘的接觸之中發(fā)現(xiàn)了個問題,那就是清姑娘這人,自己造化之眼看不透!

  這是朱瞻垶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

  一個自己看不透的人,怕是把自己賣了,自己還幫著數(shù)錢。

  她不像是小昭,小昭的屬性面板看的是清清楚楚,朱瞻垶對小昭很放心。

  而清姑娘這個,人是很美,但也很危險。

  而且再加上修書這個事情。

  擺爛修書絕對不是最快得到永樂秘笈的方法。

  因為這個秘笈注定是自己的。

  如果自己擺出來很想要的模樣,哪怕是有一點點妥協(xié),雞賊的世界意志都會反作用自己。

  而如果我一直擺出來很堅定的不要,那上蒼意志就會強(qiáng)行讓自己學(xué)會!

  所以拒絕去修書,才是修書的最佳方式。

  想明白了這點,朱瞻垶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決定今晚放清姑娘鴿子了!

  就算你清姑娘美的沉魚落雁,本少爺也絕對不去修書。

  不去修書,那干嘛?

  恰好院長請客吃飯,給了一個刀令,讓自己去禍害北鎮(zhèn)撫司。

  索性,六世子吃完宴,給小昭來了一句院長找我有事,就灑脫的坐了馬車離開了翰林院。

  也許楊士奇說得對,人生么!左右都是要掛東南枝的。

  既然如此,那我不如多找?guī)卓脴鋻煲幌?,沒準(zhǔn)能看到不同的風(fēng)景呢!

  “噓——”

  馬車外,車夫一聲勒令,馬車戛然而止。

  車夫低聲道,“少爺,前面就是鬼愁巷了,我就不進(jìn)去了!少爺您自己去吧?!?p>  鬼愁巷,是北京城對于北鎮(zhèn)撫司前胡同的敬稱。

  顧名思義,鬼來了都愁。

  更別說是人了。

  作為黃泉特許,先斬后奏的特權(quán)護(hù)衛(wèi)錦衣衛(wèi)。

  錦衣衛(wèi)已經(jīng)是懸在大明所有人頭上的一把天子之劍。

  詔獄更是錦衣衛(wèi)麾下讓人聽到就忍不住想抹脖子先死為敬的禁忌之地。

  甚至有人說,午夜之后,出現(xiàn)在街上的只有兩種人。

  一種是巡城的五成兵馬司。

  另一種就是執(zhí)行任務(wù)的錦衣衛(wèi)。

  這樣大名鼎鼎的大明特務(wù)機(jī)構(gòu),朱瞻垶看在眼里,覺得和自己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何故?

  太低調(diào)了!

  一眼看去,只看到兩排低矮的院子,略顯撿漏破舊的院墻,起皮的地板磚,絲毫沒有少年錦衣衛(wèi)動畫里的威嚴(yán)和奢華。

  破爛就破爛吧,希望能分發(fā)一套帥氣的飛魚服和繡春刀。

  作為鎧甲系直男控,朱瞻垶對于飛魚服繡春刀久仰許久,今朝能投奔錦衣衛(wèi),未必不是一種人生新體驗。

  “就是這里了!”

  朱瞻垶站在北鎮(zhèn)撫司的大門,打量著北鎮(zhèn)撫司的牌匾,門口地方,一個侍衛(wèi)也沒有,這讓朱瞻垶很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朱瞻垶走了上前,剛想叩門,那大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

  大門里,一個老聲傳來,“漢王府的六世子,這么晚了,你不去翰林院休息,來我錦衣衛(wèi)作何?”

  朱瞻垶心里咯噔一聲,臥槽,不愧是大明第一特務(wù)機(jī)構(gòu)啊。

  我還沒進(jìn)門,人家就已經(jīng)把我的身份扒的一干二凈。

  朱瞻垶笑呵呵道,“我是來報案的!”

  老聲道,“報案明天白天報,晚上是錦衣衛(wèi)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晚上不接案件,請世子殿下回去吧!”

  朱瞻垶不樂意了,嘛意思?

  楊士奇那個老摳鼻把我趕到了這錦衣衛(wèi),你們錦衣衛(wèi)又不要我,要把我攆回去。

  我朱瞻垶成什么了?

  狗不理包子?

  誰都不要?

  我六世子不要面子的嗎?

  朱瞻垶把手里的捉刀令拿了出來,對著門縫,“看清楚了,七號捉刀令!我是來解任務(wù)的!我是捉刀人,緝拿兇徒的捉刀人!”

  捉刀令一顯擺,頓時大門齊開。

  煞氣成風(fēng),撲面而來,巨大的肅殺之氣讓朱瞻垶幾乎站不穩(wěn)腳步,空氣凝固的讓朱瞻垶窒息。

  威壓!

  朱瞻垶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明顯的人為的強(qiáng)大威壓!

  而釋放出這么大威壓的高手,居然只是一個手持氣死風(fēng)燈的打更老頭。

  老頭端著燈,站在那,仿若一具木頭人,身上的殺氣也驟然消散,這一時刻放佛剛剛的那一股殺氣威壓是個幻象。

  朱瞻垶?zāi)弥降读?,在老頭面前晃悠,“我沒騙你,七號刀令!”

  老頭抬起手來,“你沒看到我是個瞎子嗎?我怎么看?”

  朱瞻垶這才看了去,還別說,老頭真就是個瞎子,雙眼地方被利器橫斬,眼球都木得了。

  朱瞻垶把捉刀令遞了過去,“真的是,你可以摸摸?!?p>  老頭拿著七號捉刀令,摸索了好一會,念叨,“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七號終于還是現(xiàn)身了!”

  朱瞻垶遲疑的看著老頭,“這捉刀令主人,很厲害嗎?”

  老頭抬起頭來,看著朱瞻垶,笑了起來。

  這不笑還好。

  一笑,和鬼哭一樣。

  老頭一字一頓,“我的眼睛,就是被他斬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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