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你已經醒了啦。”
從營地帳篷外走進一位端著研磨碗,穿著書士隊學者大袍的四五十模樣的戴眼鏡中長卷發(fā)男子。
“……呃呃呃?!”
普斯特拉在看見這名男子的一瞬間,像是身上裝了彈簧一般,差點從木床上跳起。
“你最好可先別急著亂動啊現(xiàn)在。”
“請問……請問您是書士隊的古蘭索魯先生嗎?”
“哦呀,你知道我嗎,在這地方能被沒見過的年輕人喊中名字,這感覺還真奇妙啊?!?p> 古蘭索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到。
“您真是古蘭索魯先生啊,太好了!啊,您好您好,真沒想到還能這樣見到本人啊,之前在東多爾瑪?shù)臅r候有幸與你有過一面之緣,見過您的真容,您發(fā)表的環(huán)境生態(tài)考察傳記我都不知道讀了多少遍了!”
“真少見啊,從發(fā)現(xiàn)你時候的著裝來看你應該是一名獵人吧,獵人居然有看過鄙人的劣作?!?p> “啊,抱歉,我還沒自我介紹啊,我是書士隊的普斯特拉,現(xiàn)在正在江波村擔任特別駐村觀察員,同時也在做臨時獵人?!?p> “普斯特拉……普斯特拉……恕我冒昧,請問可否告訴我你的全名是?”
“呃……好的,我……我的全名是……是普斯特拉·蒂安特斯。”
普斯特拉顯然是沒料到古蘭索魯在小聲嘀咕著自己名字幾遍之后會突然這么問到,斯斯艾艾地回答著。
“蒂安特斯,哈,原來是蒂安特斯啊,這么說你是弗拉西雅出身的?。 ?p> 古蘭索魯興奮地說著。
“……您是怎么知道的?”
“……咳咳,抱歉,我有點失態(tài),我有個故人的姓氏也是蒂安特斯,據(jù)他所說這是弗拉西雅地區(qū)那的古姓,難得聽到故人相關,請原諒我的失態(tài)。”
“……沒關系,沒關系的,我能見到偶像您也是太過興奮了……我再正式自我介紹一次吧,我是……弗拉西雅的普斯特拉·蒂安斯特?!?p> “哦哦……你好,鄙人名為古蘭索魯·瑟內希歐?!?p> 古蘭索魯說完將手上的研磨碗放在普斯特拉床邊。
“話說回來……可真是不得了啊,你身上的這些傷,在南邊海岸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真是嚇到我了,全身濕漉漉的,舊傷混著新傷,新傷蓋著舊傷……你還記得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古蘭索魯一邊說著,一邊扯著繃帶,麻利地將研磨碗里已經研磨成型的藥泥涂在大片紗布上。因為低著頭的關系,還時不時的要用手腕處推推眼鏡。
普斯特拉聽著便陷入沉默,可混亂的思緒此刻卻難以思考清楚,憋了半晌才說道:
“我只記得,我當時和同伴坐著從江波出發(fā)的船……應該是前往南艾爾德地區(qū)的船,然后……”
“……然后呢?”
“……應該,那時候我們突然碰上了奇怪的暴風雨……對,還有加諾托托斯,是它把我們的船給毀了!”
“你的意思是你和你的同伴坐著由江波村向南艾爾德行駛的船,在中途遭遇到了暴風雨,還有加諾托托斯的襲擊,對嗎?”
“古蘭索魯先生,你剛才也說了‘發(fā)現(xiàn)’……請問這里是什么地方……還有,您在發(fā)現(xiàn)我的地方附近還有發(fā)現(xiàn)我的同伴,其他那些遇險的人嗎?”
“你說的這點我確實是想過了,畢竟是疑似海難的事件,漂流到這里的遇險者不止一位的可能性很大……
我是四天前發(fā)現(xiàn)你的,直到現(xiàn)在為止,我和這里據(jù)點的公會搜查隊伍、空艇隊的大家已經把發(fā)現(xiàn)你的那片海域的海岸線都尋找了多遍,很遺憾,并沒有其他的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