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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最佳男友

59.撲克牌狂想曲(下)

東京最佳男友 麥芽糖黏牙 4615 2022-10-11 18:43:18

  看見散亂的籌碼,芥川兵長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他對神木徹的行為感到佩服,又感到詫異。

  “好啦,請趕緊發(fā)牌吧,芥川先生?!鄙衲緩卣f。

  “行?!?p>  就在芥川兵長想繼續(xù)發(fā)牌時,崛北鷹司突然說道:“就這樣結束吧!我不玩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收拾著桌面上的籌碼。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他們能理解崛北鷹司的想法,畢竟都已經(jīng)賺了兩千兩百萬円了,此時不跑路更待何時。

  “別說這么無趣的話??!”正在興起的黑澤乙女狠狠拍了拍桌面,盯著他的視線宛如毒蛇般狠辣,“不玩就要在上局牌局結束后,對方下注前退出!這是賭場的規(guī)矩,既然神木已經(jīng)下注,你就要給我繼續(xù)!”

  芥川兵長也伸出手握住崛北鷹司的手臂,冷聲說:“這局結束后,你才可以退出。”

  崛北鷹司臉上的表情宛如吃了加入多種調料的醋飯,詭異的氣氛緊緊揪住他的胸口。

  如果神木徹這把下的是幾枚籌碼,他倒是可以繼續(xù)參加,但現(xiàn)在神木徹以一副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甩出五千多萬的籌碼,肯定會對崛北鷹司形成一股龐大的壓力。

  雖然他現(xiàn)在占據(jù)優(yōu)勢,但還是無可避免的受到了神木徹的影響。

  崛北鷹司無可奈何地重新坐回位子,雙手交錯看著神木徹說:“賭博最大的陷阱就是自己的無知,你沒救了?!?p>  賭客無可救藥的致命傷就是「不知止,不自知」。

  而神木徹,已經(jīng)染上了「過度賭博」和「隨意盲目投注」的毛病。

  本以為這個少年是一名惹人煩的機靈鬼,現(xiàn)在看上去他和一般人沒什么區(qū)別,就是個白癡。

  “嘛,還沒到最后,誰知道呢?”神木徹笑瞇瞇地說。

  芥川兵長等了一會兒,開始發(fā)牌。

  這輪莊家為崛北鷹司,明牌為6。

  發(fā)到神木徹面前的牌為人頭J和9.

  神木徹的臉上有著忍耐不住的笑意,或許是因為太過招搖,他抬起手捂住嘴。

  然而這種動作,卻讓崛北鷹司臉上的筋肉跳起了舞。

  神木徹自己也知道,如果這一把輸?shù)袅?,他就會欠下巨款,今后會被黑澤乙女拿捏的死死的?p>  雖然前兩把的賭局說不上順利,但經(jīng)過嘗試,他已經(jīng)通曉了這個賭局的全部貓膩。

  神木徹歪著頭,手撐著臉頰,另一只手撫上桌面,伸出手指,然后——

  “雙倍加注。”

  手指在桌面上敲響了下注的沉重聲。

  “什么——?!”

  “這家伙瘋了嗎!”

  “雙倍加注?!那、那就是......”

  “一億一千六百萬!”

  所有人的大腦就好像被絞肉機絞碎停止了思考,愣神般地看向那個少年。

  他的手托著臉頰,唯獨少年才有的單薄胸膛隨著呼氣起伏,干凈的雙唇微張,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不亞于賭場主人的自信。

  “神木~~”黑澤乙女柔軟的身軀蠕動著,雙手撫摸著臉頰呻吟道,“啊~~你真可愛啊~就像舔著冒著泡泡的檸檬蘇打,放進嘴里發(fā)現(xiàn)竟然還有香草冰淇淋,弄的我喉嚨癢癢的~~”

  神木徹笑道:“檸檬蘇打里加了塔巴斯哥辣醬怎么樣?喉嚨會嗆到流鼻涕?!?p>  “要!我要!你放什么我都吃!既然你有塔巴斯哥辣醬就趕緊放啦!神木好偷懶!”黑澤乙女近乎用癲狂的語氣喊道。

  崛北鷹司就像蠟像館里的蠟像人,他一臉錯愕地盯著面前的兩個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聽錯了嗎?雙倍加注?一億一千六百萬?

  檸檬蘇打配香草冰淇淋的口感是什么?塔巴斯哥辣醬的口感又是什么?

  和這場賭博又有什么關系?。{什么一個輸了兩千多萬的人還能這么從容??!

  崛北鷹司的呼吸倏然急促,視線投向芥川兵長,他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暴力男身上。

  來吧!發(fā)好牌給自己吧!讓對面的那個臭小子徹底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芥川兵長微微嘆了口氣,向神木徹送出了牌。

  牌的數(shù)字是2。

  神木徹的兩張牌點數(shù)為19,算上這次芥川兵長發(fā)的是2點數(shù),總點數(shù)來到了正好21點。

  當亮牌的那一刻,現(xiàn)場頓時爆發(fā)出令人震耳欲聾的驚叫聲。

  “什么?!”

  “竟然是21點!”

  “真的假的啊!那他豈不是直接贏了一億一千六百萬円?!”

  周圍的賭客露出像是看見鬼怪般的眼神看向神木徹,太難以置信了!這年輕人竟然真的賭贏了!

  “......”

  崛北鷹司的雙瞳仿佛要從眼眶內跳出來,他雙手扶著桌子,臉上的血管仿佛爬進了無數(shù)條蟲子,在瘋狂蠕動。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

  自己一把.......就輸?shù)袅艘粌|一千六百萬......

  “哎呀,我的運氣真好,直接二十一點呢?!鄙衲緩匦ξ卣酒鹕恚瑢⒆烂嫔想p方的籌碼全部放回自己的區(qū)域內。

  黑澤乙女就像是一只兔子得了紅眼病一般,死死地摟抱住神木徹。

  “我的寶貝,你是多么美妙的人??!我快忍不住了!你是我的!從今往后請一直待在我身邊!”

  誰想一直待在你身邊啊Bitch。

  黑澤乙女像是干旱季節(jié)的非洲草原上的斑馬遇見了河流,低頭抱著他的臉就是親吻。

  神木徹有些費力地將黑澤乙女推開,結果她又像樹獺一樣黏上來,還沒反應過來,親吻宛如降雨般落下,一把將神木徹推到在地。

  “神木......我的神木......”黑澤乙女的手抓住神木徹的手臂,引導著他扶住腰肢,“來吧!讓我們來吧!”

  來吧是什么意思?!在這么多人面前?!這女人絕對是瘋了!沒點尊嚴嗎!

  神木徹的身體被她壓在屁股底下,他剛拱起來就被黑澤乙女壓了回去。

  周圍的賭客也愣住了,看著一個妙齡少年被一個熟女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又好笑又羨慕。

  之后,聽見了腰帶解開的「喀噠喀噠」聲。

  ——不行?。?p>  “來人啊~!快救救我!芥川大哥!大哥!”神木徹拼命地看向芥川兵長,他可不想當眾失身。

  芥川兵長像打了激素一樣快步走過來,將神木徹拉了出來。

  “芥川你做什么?!”黑澤乙女披頭散發(fā)地怒喝道。

  神木徹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沖擊,人都傻住了,做什么?做什么你不知道?當然是救人?。?p>  芥川兵長說道:“小姐,您的私事我本就不應該插手,但這里是黑澤家的賭場?!?p>  黑澤乙女逐漸恢復了理智,心神蕩漾地看向神木徹說:“趕緊把這里處理了跟我走,我在門口的車上等你?!?p>  神木徹慌忙地系著腰帶,走?誰特么想跟你走?。?p>  崛北鷹司依舊處于失神的狀態(tài),熱鬧都是他們的,只有懵圈是自己的。

  芥川兵長的臉龐重重皺了起來說:“宣布結果,神木徹獲勝,崛北鷹司你需要支付給神木徹一億一千六百萬円的賭金?!?p>  天雷徒降!

  崛北鷹司雙手繞著頭發(fā),聲音都低迷了很多:“我......我沒有這么多錢......”

  神木徹玩弄著桌上的籌碼笑道:“那你可以繼續(xù)呀?一次性借一億一千六百萬,然后全壓,這樣不就能讓損失一口氣挽回了嘛?!?p>  “......”崛北鷹司抬起頭來凝視著神木徹,難以置信,這個人會說出這種誘惑人的話來......

  然而現(xiàn)在的崛北鷹司已經(jīng)被現(xiàn)實給擊潰,再來一把賭局的意愿在神木徹亮出二十一點的時候,就煙消云散了。

  “你......你耍老千了吧!”崛北鷹司伸出手指著神木徹,怒聲喝道。

  神木徹聳聳肩說:“你是白癡嗎?我連牌都不能碰,怎么能耍老千?。俊?p>  崛北鷹司啞口無言,痛苦地摁著眉間說:“那、那一定是芥川哥出老千了。”

  話音剛落,芥川兵長的大手就往崛北鷹司的臉上搧去,響起清脆的聲響。

  “你質疑我?”芥川兵長怒視著他說。

  “.......”崛北鷹司被搧了一巴掌,一句話也不敢說。

  神木徹看了眼崛北鷹司,之后將籌碼放進袋子里說:“芥川大哥,那他欠我的錢怎么辦?”

  芥川兵長的語氣趨于平緩:“崛北鷹司已經(jīng)將他交給了黑澤家,在清算掉他所有的資產(chǎn)后,剩下的由黑澤家來付?!?p>  “行,我現(xiàn)在就能拿?”

  “當然可以?!?p>  芥川兵長領著神木徹去了籌碼兌換房,袋子里的籌碼被扔進了一個機器,嘩啦啦的聲響過后,屏幕上顯示籌碼的數(shù)量為:116。

  一共為一億一千六百萬。

  而且借了黑澤乙女的賭金,要還回去的。

  “現(xiàn)金還是網(wǎng)絡轉賬?”芥川兵長問道。

  “我現(xiàn)在還沒自己的銀行卡。”

  “這樣......你不是成年人,稅金方面我們會幫你處理?!苯娲ūL掏出錢包,從里面拿出一張卡說,“如果你信得過我,這張卡先給你使用,錢也全部打進這里。”

  神木徹看著他手里的JBC銀行卡,咧嘴笑道:“有規(guī)矩要今天提錢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想過幾天等我辦卡出來,你再打進我卡里面好了。”

  “也是,人都要有戒心?!苯娲ūL收回了銀行卡,忽然問道,“我能問你件事嗎?”

  “我可沒有出老千啊?!鄙衲緩亟忉尩?。

  芥川兵長搖了搖頭說:“我自然不會覺得你出老千,但你是怎么確信最后一把能贏的?”

  神木徹雙手插兜笑著說:“我為什么會贏,芥川先生你是最清楚的吧?”

  芥川兵長大腦一嗡,旋即抬手捋著發(fā)辮笑道:“抱歉啊,我還真是不清楚?!?p>  “當然,我可沒說芥川大哥你出千了,請您不要誤會?!鄙衲緩靥鹗终f。

  “我知道,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p>  神木徹看了下他的口袋問:“芥川大哥,那個撲克牌你還帶在身上嗎?”

  “嗯?!苯娲ūL取出撲克牌,是之前兩人對賭的那副。

  神木徹取過撲克牌,將牌全拿出來:“其實并不是很復雜,只是在最后一局,莊家先發(fā)了一張牌,再輪到我行動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和崛北的牌是什么了?!?p>  “你知道牌?”芥川兵長眉頭一皺。

  “嘛,芥川大哥又在裝糊涂。”

  神木徹重現(xiàn)著芥川兵長先洗牌的順序,開始了花式拉牌,單手切牌。

  將撲克牌在桌面上攤成扇形,去掉大小鬼,一副牌是五十二張。

  “你起先把牌攤開給我和崛北看,過了一會兒,你就又這樣......”

  神木徹彈了下角落的一張牌,所有的撲克牌十分魔幻地翻了過來。

  ——哇,自己一次就成功了,不錯不錯。

  “所有呢?這能說明什么?”芥川兵長問。

  “別急啊,還沒開始呢?!鄙衲緩仉p手進行著單手切牌,“接著,你說花色留梅花和紅桃,將方塊和黑桃給篩了出去。”

  芥川兵長雙手抱臂:“確實,我是這樣做的?!?p>  “然后,你就開始了發(fā)牌,從現(xiàn)在開始才是最好玩的?!?p>  神木徹開始了發(fā)牌。

  第一輪發(fā)牌:A、3、K、J、9。

  結束,洗牌。

  第二輪發(fā)牌:7、5、A、4、4。

  結束,洗牌。

  就在發(fā)第三輪牌的時候,神木徹一邊發(fā)一邊說:“這張是Q,這張是2,這張是10,這張是8,這張也是8。”

  五張牌全是暗牌,芥川兵長眉頭緊鎖說:“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是什么?”

  “沒辦法,我就是知道?!?p>  神木徹自信滿滿地說完后,開始掀開第一張暗牌。

  不出他所說,竟然真的是Q。

  接著第二張、第三張、第四張、第五張。

  全部被神木徹猜中。

  芥川兵長抿緊嘴唇,表情僵硬地看著桌面上的卡牌數(shù)字,嘴里喃喃道:“怎么會......”

  神木徹手抵著下巴沉思道:

  “第一輪輸給崛北時,我并沒有對賭局產(chǎn)生懷疑,我只是覺得我運氣不好而已?!?p>  “而第二局,我發(fā)現(xiàn)牌的順序似乎和芥川大哥當時攤牌時的牌序有些相似,我不理解,明明都已經(jīng)洗過兩次牌了,為什么還會有這樣的巧合?”

  “于是我在記憶里,將芥川大哥的發(fā)牌順序和當時攤開的牌序對照了下,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

  神木徹雙手撐著桌面,身體微微向前感慨道:“天哪,您發(fā)牌的順序竟然和當時的牌序完美對照!這是多美妙的巧合??!”

  芥川兵長的腦袋里好像有信號燈在一閃一滅,喉嚨像被神木徹掐住,喘不過氣來。

  見眼前的健壯男子不說話,神木徹將牌整理好,臉上的笑容倏然消失。

  “芥川,你從攤開牌給我們看了之后,雖然有做出洗牌的動作,但你實際上根本沒有洗過牌吧?”

  “也就是說,只要記住了牌序,誰在合適的回合中下大賭注,誰就能獲得勝利?!?p>  “不過我認為芥川大哥并沒有出千,因為我和崛北是處在平等的起點上?!?p>  芥川兵長的嘴唇像是長時間浸在海里一樣,泛出青色:“......你在那幾秒的時間里就把全部牌的順序記下了?那可是整整五十二張牌!而且花色從開封前就被我打亂了!你怎么可能記得住!”

  “噓,這句話可不能亂說啊芥川大哥,我們全部人都看見你用指甲劃開了封膜?!鄙衲緩乜桃馓嵝训?,“你的牌就是全新無開封的,現(xiàn)在我手里的這幅,才是二次出盒。”

  芥川兵長額上滲出冷汗,他第一次從一個少年的身上感受到壓迫感。

  “說真的,記下五十二張牌的順序真的很累,我的腦子都在抱怨我為什么去記這種東西?!鄙衲緩芈裨沟?。

  芥川兵長淬了口唾沫,不僅是這樣,在記住五十二張牌的同時,還要把方塊和黑桃篩掉,重新整合記住二十六張的順序。

  誰會閑著沒事去記牌的順序?!

  幸好崛北鷹司沒有繼續(xù),如果繼續(xù)的話,這個少年會把他的血肉全部啃食干凈。

  二小姐!這個人真的可以用?。?!

麥芽糖黏牙

前兩章打錯了字,是四千萬,并不是兩千萬。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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