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您終于來啦,等您好久了呢。”
那道聲音好似從遙遠的天空墜落,然而抬起頭,發(fā)現(xiàn)黑裙少女不是站在天空上,只是站在二樓凸出的觀測臺上。
她手中紅茶的香味,伴隨著白色熱氣,向四周飄散著。
黑澤乙女抬起頭,笑瞇瞇地說:“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呢?”
“我也早就準備好了?!焙跐缮沉寄曋瑑扇说囊暰€糾纏起來。
當黑澤乙女走到大廳中央時,整桌的客人就連荷官都老老實實地退了下來,這也理所當然,誰都不想卷入黑澤家小姐的糾紛中。
但誰都想看這一出好戲,倒是神木徹老老實實地在空位上一屁股坐下來。
黑澤紗良杵著手杖從樓梯間走下,笑臉相迎:“姐姐能光臨我這里,我真是好開心。”
“有來有往嘛。”黑澤乙女扭動著嫵媚的腰肢走到她身前,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手臂說,“你的手下經(jīng)常去我那里贏了不少錢,我總不能干吃虧吧?”
黑澤紗良臉上露出苦笑:“是我沒有教好他們,怎么能去姐姐的場子?!?p> “沒事,都是自家人,錢去了哪里都一清二楚。”黑澤乙女捂嘴一笑,“更何況我不是說了今天會帶人過來嘛~~”
黑澤紗良終于將視線投至神木徹的臉上,嘴角一揚道:“那我也不能小巧人家?!?p> 神木徹保持著禮貌朝她笑著點頭,出乎意料的是也得到了黑澤紗良飽含甜笑的回應。
這種示好的錯覺讓神木徹感到有些矛盾,到底哪一面才是最真實的她?
黑澤乙女走到神木徹身邊,雙手摟住他的脖頸笑著說:“紗良你想讓誰來?是自己上嗎?”
“不,我并不會賭博?!焙跐杉喠嫉恍?,目光投向芥川兵長說,“芥川,辛苦你了?!?p> 芥川兵長一愣,但幾乎是下意識地說:“嗯,請放心交給我。”
“放開手腳,有我?guī)湍銚??!焙跐杉喠颊f。
“嗯?!?p> 這時,洋館的門再次被打開,只見數(shù)名衣著端莊的男女走進來,看上去都是中年人,紛紛過來和兩個黑澤家的小姐打招呼。
“黑澤小姐,您好?!币幻菝财椒驳那嗄昴凶幼哌^來和黑澤紗良打著招呼。
黑澤紗良笑著回應說:“高野先生您好,但要說明下,我姐姐在這里,你可要先向她問好才是?!?p> “抱歉抱歉,是我觀察不仔細?!备咭盎腥淮笪颍瑐?cè)身對著黑澤乙女躬身說,“是我眼拙,請您諒解?!?p> 黑澤乙女瞇著眼睛說:“沒事,我不在意?!?p> “那我就先上去了。”高野轉(zhuǎn)身上樓。
神木徹好奇地問道:“乙女,那些人是誰?”
“剛剛那個人是今年品川區(qū)的當選議員的兒子,來的人大多和東京二十三區(qū)內(nèi)的議員有關(guān)聯(lián),對你來說不重要?!?p> “哦......”
神木徹覺得她說的沒錯,對他來說不重要。
黑澤乙女的嘴唇向上彎起,露出宛如被匕首割開般的甜膩笑容:“既然下注的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那我們現(xiàn)在先開盤吧?”
“開盤?玩什么?”神木徹只感覺自己像掉進油鍋里的老鼠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腳下的熱油會炸起。
黑澤乙女刮了刮神木徹鼻子笑道:“笨蛋,還沒到你呢,我說的下注,是局外局的下注?!?p> “局外局?”神木徹一愣。
就在這時,大廳正上方的三面屏幕亮起,上面有A、B兩個下注池。
A池子的頂部標注為「神木徹」,B池子的頂部標注為「芥川兵長」。
“先生們女士們!歡迎來到世紀洋館!準備好迎接今晚最盛大的下注賭局——!”
一名穿著白衣戴著白手套的男性正手拿著麥克風,站在二樓充滿激動地喊話,
“挑戰(zhàn)的人是一名新秀!他從黑澤大小姐賭場內(nèi)的首戰(zhàn),就獲得了一億一千六百萬円的巨款!成為黑澤賭場內(nèi)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新秀之一!”
神木徹被他的介紹給說的眼角一挑,這是什么玩意?自己成新秀了?
“然而他的對手,芥川兵長已經(jīng)在此前用橫掃對手證實了自己的實力!他的獲勝總賭金高達十二億!他的傳奇永為流傳!”
“今晚,他們將為我們帶來激情無比的賭局!讓我們盡情地在絢麗風采的港區(qū)洋館內(nèi)!賭上激動與喜悅——!”
“先生女士們!下注的時間為二十秒——!把握機會——!”
十二億?
宛如冰冷的黑暗降臨頭頂般的錯覺,讓神木徹手心冒汗,這不僅僅是數(shù)字,還是經(jīng)驗的濃縮。
就在神木徹驚訝芥川兵長的總勝利賭金竟然高達十二億時,大屏幕上倏然間風云流動。
A、B兩個池子內(nèi)的賭金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上漲,華麗的金錢特效好像要飛出屏幕。
當二十秒過后,神木徹整個人都驚呆了。
A池內(nèi),也就是神木徹的池子內(nèi),下注的賭金竟然高達十三億。
而B池內(nèi)的下注賭金,看上去比A池幾乎少了半截,僅僅只有六個億。
就在這一刻,神木徹算是徹底明白了,與其說A、B兩池下的是他和芥川兵長的注,不如說是黑澤乙女和黑澤紗良的注。
而在池內(nèi)下注的人,則明顯代表了站隊。
“啊哦,看來情況有些出乎意料??!B池內(nèi)的賭金竟然只有六個億!而A池竟然高達十三三三三三——??!十三個億!”
神木徹被這個解說給搞的頭皮發(fā)麻,他很能明白主持想調(diào)動氣氛的行為,現(xiàn)場也確實有客人被他說的有些亢奮,但自己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或許自己是正被說的那一個吧。
黑澤乙女架著雙腿坐在沙發(fā)上,纖細的手指挑撥著嘴唇:“啊啦,看上去支持神木的人會更多呢。”
黑澤紗良端莊地雙手放在大腿上,微微一笑說:“那也是沒辦法的吧,畢竟他那場賭局讓人印象深刻?!?p> 黑澤家的兩位小姐不管坐在哪里都賞心悅目,大小姐體態(tài)豐滿,妖嬈多姿,二小姐溫柔可人,宛如櫻桃般酥軟可口,一時間許多人都不想去看大屏幕上的金額。
在他們眼里,如果能摘取其中的一枚帶刺玫瑰,哪怕今后有疼痛,也摻雜著喜悅。
“那你要小心點呀,雖然比我少,但依舊是六個億呢。”黑澤乙女眼角的余光泛著寒芒。
黑澤紗良不緊不慢地說:“謝謝姐姐提醒,我會小心。”
“呵?!焙跐梢遗D時失了興趣,她最反感的就是妹妹這一副假笑的模樣。
芥川兵長拍了拍雙手,凝視著神木徹笑道:“恭喜你,看來現(xiàn)場的人更看好你?!?p> “我們就不要裝了吧大哥?!鄙衲緩乇3种鴮λ淖鹁凑f,“誰都知道這些人不是沖著支持我來的?!?p> 芥川兵長收斂起笑意說:“其實那天后,我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和你進行賭局了,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p> “我倒沒和你賭?!?p> “不過這樣也好,就讓我在這場賭局里看看,你在那天后做出了怎么樣的選擇吧?!苯娲ūL說。
“嘛,雖然感覺有點不爽?!鄙衲緩氐氖种篙p輕敲著賭桌說,“不過你的主子有點夸張啊?!?p> “關(guān)于這方面不是我能置評的。”芥川兵長深吸了口氣說。
神木徹挑了挑眉,好狗,真是好狗。
像是打斷兩人間的對話,主持人單手緊緊握住欄桿大聲喊道:“接下去賭局開始!這次的節(jié)目為近日賭場內(nèi)人氣最高的「共享牌組」!具體的規(guī)則我就不介——”
“要介紹。”神木徹雙手抱著后腦勺,對著那個主持人喊道。
“啊?哈?呵呵,看來這位先生開了個小小的玩笑,竟然要求介紹這個規(guī)則......”
神木徹抬起手撓了撓頭發(fā):“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要介紹,因為我根本沒玩過。”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二樓上將賭金下到神木徹池子內(nèi)的人,難免坐立不安。
在他們眼里輸了沒事,投注只是表明一個態(tài)度,今后這個態(tài)度能給自身帶來不少的利益。
但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不想輸?shù)粝伦⒌腻X,最好能贏上不少,畢竟誰會對錢過不去?
黑澤紗良露出一副難為情的表情說:“姐姐,這樣沒問題嗎?要不換這個人懂得的賭局吧?”
“不,完全沒問題?!焙跐梢遗穆曇麸@得有些沙啞,目光炙熱地盯著神木徹,“就要這樣,什么都不懂的情況下迎接困局,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很爽嗎?”
黑澤紗良吊起眉梢,視線又放回賭桌上的兩人。
芥川兵長笑著說:“既然如此,我就和你說一下規(guī)則吧?!?p> “洗耳恭聽。”
“首先,荷官會給玩家每人發(fā)兩張手牌,之后,會依次在桌面上放置六張所謂的公共牌,這些公共牌能當玩家們的手牌,玩家要讓手牌和公共牌配合,以形成最強的手牌。”
“在六張公共牌全部亮出的時候,會有三枚骰子,誰投出的點數(shù)大,誰就能優(yōu)先拿起三張公共牌?!?p> 神木徹的嘴巴微微開闔,手抵著下巴說:“也就是說,誰擲出的骰子點數(shù)大,誰能有先手權(quán),而小的那一方,只能被動接受剩下的三張牌對吧?”
芥川兵長點點頭:“是的,但有個例外,在本局下注金最大的玩家,能選擇骰子的對決大小?!?p> “沒問題,繼續(xù)吧。”神木徹說。
芥川兵長的視線看向早早就在一邊站著的女荷官,那名女荷官拿著一副牌和骰子盒站在賭桌邊,剛想說話,就被神木徹直接打斷。
“等等,我有要求?!鄙衲緩靥鹗质疽馑W∫_封的動作。
“還有什么事?”芥川兵長問。
神木徹的視線在賭場內(nèi)來回轉(zhuǎn)悠,思索良久后說:“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需要荷官,在接下去的每一局內(nèi),都由我和你來進行切牌和發(fā)牌的動作。”
女何官的臉色都變了,這句話的意思完全是明擺著不相信她和賭場,覺得她會出千。
其實神木徹根本沒有去考慮女荷官,在他眼里,芥川兵長有著高超的技巧,甚至能自由安排牌從上到下的全部順序,洗過的牌相當于沒洗。
要記住這里可是人家的地盤,他手下的荷官怎么可能會差到哪里去,若是有大半的游戲都被操縱,那自己可以說是必輸?shù)木置媪恕?p> “哈哈,看來你還挺謹慎的啊?!苯娲ūL大笑道。
“我要是輸了,可不知道結(jié)果會怎么樣,當然要謹慎,大哥你不會介意吧?”神木徹賠笑道。
芥川兵長伸出手,示意那女荷官將牌放下。
“行,那就都......”
就在芥川兵長話說出的片刻,就聽見了黑澤紗良的聲音。
“既然有那么多擔憂,我同時也是這家賭場的管理者,就由我來發(fā)牌吧?!?p> 芥川兵長看見走下來的黑澤紗良時,臉色一變。
“小姐.......”
女荷官搬來高背椅,黑澤紗良直接在賭桌邊入座:“不要在意,既然神木先生覺得會有出千的可能,那就由我來發(fā)牌。”
神木徹眼神一凜,開口說:“你發(fā)牌的話不是很引人懷疑?”
“呵呵?!焙跐杉喠紮焉淖齑?,在燈光下似乎映射出艷紅的光芒,“放心,不會有人懷疑我。”
“為什么?”神木徹問。
“等開始的時候你就明白了?!焙跐杉喠及苍斍覝厝岬难凵衲曋?。
“......”
主持人握緊拳頭喊道:“由黑澤二小姐來擔任荷官的對局!不得不說我也很想上??!對于芥川先生來說這下不僅僅有主場加成了!”
神木徹很明顯地察覺到黑澤紗良的眼角微微跳動,看來她對主持人的話也十分不滿意。
“嘛,不過乙女答應的話我也沒意見?!鄙衲緩卣f。
“謝謝?!焙跐梢遗⑽⒁恍?。
神木徹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身上,難以置信,這樣的美少女當天竟然在自己的公寓里面色潮紅地掀裙。
現(xiàn)在還平靜溫柔地給自己發(fā)牌。
芥川兵長的臉色比之前來得更加嚴肅,眼眸中顯得憂郁不安。
難道他覺得自己會輸?其實神木徹都沒想過自己的勝算會大。
主持人再次激動地握緊麥克風:“先來看看雙方在這場賭局內(nèi)的總賭金!A池的賭金為十三億,個人價值賭金為五億!總共十八億!”
“B池內(nèi)的賭金為六億!個人價值賭金為三億!總共九億!”
神木徹感到很意外,芥川兵長的個人價值賭金竟然只有三個億,就連他都有......
等等,這只是黑澤乙女認為他價值五個億的情況.......
看來這場賭局,明面上因為黑澤乙女的關(guān)系,神木徹的條件都比芥川兵長要好。
他看向了正在劃開牌盒封膜的黑澤紗良——
如果這個少女沒有出現(xiàn)貓膩的話.......
然而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神木徹就立刻打消了。
怪不得黑澤乙女愿意讓自己的妹妹來擔任荷官,因為就黑澤紗良的洗牌方式來看,她完完全全就是門外漢。
不懂拉牌,甚至基礎的單手切牌都不懂,只會像小孩子一樣將牌打散,然后老老實實地像聚土堆一樣聚起來。
最重要的是,她的動作非常緩慢,在眾目癸癸之下,根本不可能有出千的機會。
“神木先生,你看上去似乎很困惑?難道覺得這副牌還有貓膩?”黑澤紗良敏銳地察覺到了神木徹的臉色,旋即將牌遞給他,“你可以查看?!?p> “不用了,我現(xiàn)在沒有任何意見?!鄙衲緩刈龀鐾督禒睢?p> 黑澤紗良露出溫和的笑容:“那就好,那開始吧,請我左手的神木徹先下注。”
話音落下的瞬間,就有一名荷官領(lǐng)著兩個袋子放在賭桌上,打開里面全部是黑底白框的籌碼。
一枚籌碼的價值一千萬,神木徹分到了一百八十枚。
神木徹單手托腮,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賭金為十八億,是否需要一出手就下大額賭金?
思考了一番,決定首局以觀察為主。
“我第一次玩,大哥手下留情啊?!?p> 神木徹嬉皮笑臉地知會了一聲后,手指夾住兩枚籌碼。
麥芽糖黏牙
抱歉又晚了,之所以晚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家里進了老鼠。 我很困惑,因為這里是高樓,我想先碼字,但想想怎么可能讓老鼠染指我的小小花園。 于是我花了兩個小時和那只老鼠斗智斗勇,其中一個小時多它在跑來跑去,我被嚇的跳霹靂舞。 最后還是喊人過來才搞定的,所以才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