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請自來
我這自我感覺還挺好,又唱又跳的,結果白來半天。
我這把這一套裝備脫下放在了桌子上,我看著二神這家伙事就有點撓頭了,別人現(xiàn)來太遠,我又不行,這可咋整呢~~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景先生開口了,我看這個小胖子仙緣就不錯,要不就讓他開口來一段試試?
離陽聽我展示了這么長時間早就按耐不住了,聽到景先生說還能讓他試試,蹭一下就坐了起來。
來來來,淵啊,快給哥伺候著,你陽哥也給你來一段,我聽著他這么說,使勁兒把纏腰的鈴鐺繩一勒,他這臉憋通紅。
你松點,陽哥什么噸位你不知道?。。。?p> 我在后面偷偷笑著,給離陽穿戴整齊,和離陽說了一套幫兵決。
我這咋和你的不一樣呢?咋滴~還搞差別對待啊,你可不能這么干!離陽一臉幽怨~~
你可別扯犢子了,趕緊的吧,我催促著他。
只見離陽,左手彎曲文王鼓平舉外撇,右手捏住趕將鞭,這次的趕將鞭我還和他系上了五彩繩幾個鈴鐺,也屬于是裝備升級了。
慢慢晃動文王鼓開頭,用趕將鞭輕快的點著鼓面,用著鼻音哼出了一個音調(diào),慢慢的從啊字變成了哎~~~
哎~~~~哎哎哎哎嗨呀,日落西山那啊,黑了天,哎哎嗨呀~日落西山黑了天,關上城門上上栓,十家上了九家鎖,還有一家門沒關,門沒關門沒關吶~~帽子沒帶鞋剛穿,我一步兩兩步三,三環(huán)九轉到堂前,我滴是腳踩地頭頂天,邁開大步走連環(huán),雙足站穩(wěn)靠營盤,擺上香案請神仙,哎哎哎嗨呀,說的是,大鼓一打響叮咚,大堂人馬老堂兵啊,大堂人馬可到好,一家老少挺安寧,大報馬二靈通啊,快嘴撩哥學舌精,仙家走動把信通,要招胡家胡家到,要招黃家黃家應啊,胡黃兩家沒消停啊~
這回離陽唱起來的時候就沒有我那個時候的悠遠豪放了,腳下來回蹚著地,身體慢慢的轉著圈,腰上的五彩斑斕帶上下翻飛,就像一朵花一樣合攏綻放。
離陽在唱著的同時,我也在注意著景先生的護身報馬,他們自從離陽唱起來開始就在那笑了起來,仿佛是在說,還不錯。
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趕山鞭,鼓也不叫鼓,鞭也不叫鞭,先說鼓,后說鞭,先說鼓來不一般,木匠師傅選柳木,錛的砍的刨的圓,底下拴著八根弦,拴上了哪吒鬧海金鋼圈,里面拴上,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個大銅錢那,哎咳哎咳喲啊,再說這小鼓鞭,那是真的驚破天,二郎拿它趕過山,趕山山得動,趕河河要干,攏共就有一尺三,五彩的飄帶搭拉在下邊,腰上一岔有個彎,舉起來溜溜尖,雙手一合響連天,打一下,顛三顛,打三下,顛九顛,前三后四左五右六十八下,梁山一百單八將,共打一百單八鞭那哎咳哎咳喲啊......
離陽唱到現(xiàn)在了,景先生的身體浮動已經(jīng)大了起來,緊接著開始打了哈氣,一口接著一口啊,看得我都有點困了。
這次他唱著幫兵決好家伙啊,還沒等唱完,也就是一小半的詞兒,那個之前和我說話的黃家仙一閃身就捆竅落座了。
見到仙家成功落座,我急忙讓離陽掏出了煙給黃家報馬點上了,這一下子兩口抽完了一根煙,看得我眼皮直跳?。?p> 這都快趕上我謙大爺了,還得是老仙,氣量真大。
抽完了煙,還沒等唱送神,黃家報馬仙又一下就回到了景先生的身后。
行了,這事兒就算成了,等到時候離陽小子就給我當二神擂鼓,至于你~~就去沖鋒陷陣吧,說著景先生還一臉無奈的和我說。
原本離陽來了,合計能有一個肉盾,我就溜個邊打打野就行了,沒想到頭一次正式雙方征戰(zhàn)我就變成了先鋒。
準備妥當,就當我們在想去哪吃飯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喇叭褲,花襯衫胸口裸露著大金鏈子的年輕人叼著煙就走了進來,我看到他皺了皺眉,從心里他就讓我挺不舒服的,起身。
你好,請問是有什么事兒啊,我忍住了心里對他的不舒服問到。
沒想到,那個小伙看了我一眼,就你小子把我家仙兒給扣下了,你是個什么東西還敢扣我堂人馬的仙家,隨即掃了離陽和景先生以及身后二位仙家,就憑這幾個臭魚爛蝦呢?
離陽那都是不能吃虧的主,剛要走過來說什么,我看向離陽伸手攔住了他,回頭沖喇叭褲瞬間一句話脫口而出,你好像那個大傻逼!
我這一句話說出全場都安靜了,景先生在廳里憋著笑,離陽直接哈哈就樂了。
喇叭褲小伙就愣住了,仿佛是不相信我會這么說,還又問一句,你說什么玩意?!
我說你不止是大傻逼,還是個賤貨,非得讓我再罵你一遍,什么東西,我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原本以為他來我是有生意上門了,沒想到進門就給我來這么幾句,離陽不吃虧,我這嘴也是叭叭的,東北老爺們先不說動不動手,罵架就沒輸過,他像個der是的。
那個喇叭褲小伙兒臉已經(jīng)漲通紅啊,烏了烏了也聽不清說的啥玩意,就撂下一句你們等著就跑了。
離陽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罵了一句,呸,什么小辣雞,就這兩下子還敢來我們哥倆的場子找事兒。
我和離陽還有景先生說,他今天來就是確認一下是我們,撂下了話指定能偷偷的報復,景先生我不擔心你,離陽,近期你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呆著,要不然我怕你應付不了那幾個三驢,逼。
離陽應了一聲,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那都是沾染過命的人,不能馬虎。
又蹦又跳了半天,都已經(jīng)一點多了,出門出去吃飯,今天景先生來了,就不整那個生蠔韭菜了,點了幾個清淡一點的小菜兒,整了盤花生米,兩瓶盤錦佳釀,(這玩意現(xiàn)在可能沒有了,都是那個時候,我也挺長時間沒看見了),離陽啊就喝不慣那玩意,就直吵吵要喝二鍋頭,聽他吵吵過來了個虎背熊腰的女人,可能是老板娘吧。
呲著那幾個帶烤瓷的牙,朝著離陽就說,你吃啥,你喝啥,你還要干點啥,用不用我給你找個老妹啊。
要是說面對的是渾馬較嗆的老爺們,那他離陽就化身諸葛亮就能舌戰(zhàn)群儒啊,但是你說~~誰遇到這虎老娘們不打怵。
訕訕的笑了笑,離陽也不吵吵了,抬了抬手就表示啊,我服了啊行了行了大姐,算你狠??????,
我這也是頭一次見離陽這個嘴巴子吃癟,給他整了個爆炒腰花安慰一下,就這樣喝著小酒吃著飯,美滴很啊,出完飯結了賬出門而去。
到了街上,景先生手機鈴聲響了,接聽電話,嗯~?。『玫奈抑懒藒~~景先生也不能啥也不干和我們耗著啊對不對,人家也有自己的事兒,隨即和我們說他先去辦點事,如果發(fā)生什么事一定要立刻給他打電話。
告別了景先生,我倆溜溜達達的往回走,走到了最邊上的路燈下面的時候,我就一機靈,陰氣!大量的陰氣,我用眼角一撇身后,嚇我一大跳啊,在一個昏暗的街道里影影綽綽一堆飄著黑氣的人,不用說,從著我倆來的!
我急忙和離陽說一聲,跑!趕緊跑!不是說我慫,好虎架不住群狼啊,那街道里少說也是有十多號啊,一下一腳我倆都招架不住。
隨即我倆撒腳就咔咔蹽啊,那群人,多半不是生人,看見我倆跑了也是追了過來,這可真是我逃他追,插翅難飛啊。
我們也不敢往人群里面跑,因為那都是群生冷不忌的主,沖了人群出什么事,我倆這因果背的可就大了去了。
跑了能有十多分鐘,還好啊,離陽練武出身,我呢也是專修腿法,跑到現(xiàn)在只是有點累了,要不然按照以前的體格子,我就呵呵了。早就讓身后窮追不舍的亡魂撕吧了。
邊跑我就給景先生打過去了電話讓他快來!趕緊來!晚了就看不到我倆了,報了大概的地址,景先生說了聲這就來,掛了電話。
我讓離陽做好準備,老這么跑也不是事兒,一旦體力不支那我倆就是案板上的魚肉,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