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朱瞻墉“驚訝”的看著楊士奇,繼續(xù)說:“不行啊,你是我爹信任的臣子,這要是把你留在倭國,我爹會揍我的?!?p> 楊士奇聽了很無語,你害怕太子爺揍你?
“皇孫,這事您先跟太子妃匯報,然后把石見國的情況說清楚,到時候太子爺應該也就接受了?!?p> 楊士奇之前還想著朱瞻墉聽說自己主動留下來,會不會很感動。
沒想到現(xiàn)在卻是變成好像自己求著他讓自己留下來。
這個情況,讓人有點點郁悶啊。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辛苦楊大人了!”
朱瞻墉也怕演的過頭了,到時候把事情搞砸了。
楊士奇:……
這就完了?
真的沒有感謝?
也沒有什么囑托?
自己難不成做錯選擇了?
迷迷糊糊的就離開了朱瞻墉的房間,楊士奇覺得今晚自己似乎就不應該過來。
特別是等他回到自己房中,冷靜下來思考了嬰喜愛今晚的對話,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落入“圈套”了。
“這個皇孫,越來越有意思了。以前大家都覺得皇太孫是好圣孫,現(xiàn)在看來,太子爺?shù)牡沾巫右膊缓唵伟 !?p> 想通了情況之后,楊士奇倒也不再糾結(jié)。
對于大內(nèi)浩之送上門的倭國美女,他也沒有讓對方繼續(xù)在那枯燥的等待下去。
把蠟燭吹干,該干什么就干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朱瞻墉跟大內(nèi)浩之快速的明確了租賃土地范圍,然后就把楊士奇和兩百護衛(wèi)留了下來,自己直接帶著船隊返程了。
“瞻墉,這一次我們偷偷出來,回去之后會不會有麻煩啊?”
再過幾天就要回到南京城了,鄭嘉他們終于有點擔心了。
“你爹和你大哥都跟著我爺爺出征了,你能有什么麻煩?”
被朱瞻墉這么一懟,鄭嘉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瞻墉,留給楊士奇的兩百護衛(wèi),大部分都是我們幾個府上的家丁。
到時候怎么給他們的家人一個交代呢?”
陳昭在旁邊也問了一句。
“人家在石見國待得好好的,有什么好交代的?他們要是想團聚,我們可以把人送到石見國去啊?!?p> 朱瞻墉覺得如果有誰有問題,那就把人給解決了,問題自然就沒有了。
“哎,要我說,你們都想的太多了,有那十幾萬兩銀子帶回去,什么問題都不是問題了?!?p> 朱勇自己就是一家之主,顯然沒有陳昭和鄭嘉的煩惱。
再說了,這一次出來,帶回去那么多銀子,許多問題還真就不是問題。
“朱勇說的沒有錯,我覺得你們兩個不用那么操心了。反倒是瞻墉,你得想想到時候怎么應對太子妃呢。”
張軏對東宮的情況顯然也是比較了解的。
他有點為朱瞻墉的耳朵擔心了。
“不怕,我娘刀子嘴豆腐心,到時候她要罵我,那我就說是你們叫我離開南京城的?!?p> 張軏:……
朱勇:……
……
當朱瞻墉一行人在船上漂著的時候,南京城里頭,朱高熾正被張妍嘮叨。
“我的太子爺啊,陛下已經(jīng)從大漠回到順天了,肯定很快就會回南京城,可是你兒子還在倭國,這可怎么辦?”
當薛祿從寧波回來,告訴了寧波那邊發(fā)生的事情的時候,張妍剛開始是很高興的。
畢竟自己兒子這一次算是立下了大功。
不僅把侵擾寧波的倭寇給解決了,還給寧波百姓解決了饑荒問題。
但是緊接著她聽說朱瞻墉出海去倭國了,她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
但是,人都已經(jīng)離開大明了,她也沒什么辦法。
只是,現(xiàn)在伴隨著朱棣班師回朝的消息開始傳回來,她就著急了。
“鄭和下西洋都沒有什么問題,瞻墉他們?nèi)ベ羾膊粫惺裁词虑榈?。你就放寬心吧?!?p> 朱高熾能說什么?
他也只能這樣子安慰一下張妍了。
“沒事情,你怎么知道沒事情?出了事情你負責嗎?你負責的起嗎?”
張妍連珠炮似的一個問題接一個,搞的朱高熾都想揍朱瞻墉一頓了。
“瞻墉這一次不僅自己瞎搞,還把朱勇和張軏他們也都帶走了,這個事情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的。要不這一次等他回來之后,我們好好教訓他一頓?”
朱高熾覺得自己這個提議,應該算是附和了張妍的想法了,她總不會再說自己的不是吧?
“教訓?你想怎么教訓,是把他流放了還是把他拉出去砍了?”
張妍一個瞪眼,把朱高熾弄郁悶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自己應該怎么辦?
很顯然,對待教訓孩子這個事情上,張妍只允許自己說自家兒子的不是,其他人都不行。
哪怕這個其他人是孩子他爹!
“爹一直都不喜歡我這個太子,要不是有瞻基,我這個太子之位估計都是老二的了。
但是瞻墉現(xiàn)在這么跳脫,到時候要是惹的爹生氣了,我擔心結(jié)果更壞啊。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說一說他?!?p> 朱高熾咬咬牙,覺得自己這一次一定要挺住。
“瞻墉滅掉寧波的倭寇的時候,你說要給他向陛下請功,怎么現(xiàn)在就變成要教訓他了?”
張妍這么一說,朱高熾徹底無語了。
說要教諭兒子的是你,反對教訓兒子的也是你。
那到底要教訓還是要表揚?
“太子爺,太子妃,皇孫回來了,皇孫的船隊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王安小步快走的過來匯報了一個消息。
“皇孫回來了?是瞻墉回來了?”
不等朱高熾問話,張妍就先出聲了。
“是的!太子妃,船隊已經(jīng)到了城外的碼頭了,想來很快皇孫就會過來拜見太子爺和太子妃了?!?p> 王安可是很清楚朱高熾夫妻因為朱瞻墉出海的事情,這段時間有多煩。
所以一直都有安排人在碼頭盯著。
現(xiàn)在總算是有消息了。
“這個孽子,還知道回來!”
朱高熾用肥嘟嘟的大手,使勁拍了一下太師椅的扶手。
不過心里面卻是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你說誰是孽子?你會不會說話?”
朱高熾:……
南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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