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行看著旁邊的女孩一臉緊張的樣子,有點控制不住想笑的欲望,但他還是強行忍下了這股沖動,一臉茫然的說道:“原來開車還需要駕照的嗎?”
短短的幾個字,卻讓江卿魚嬌軀沒忍住一顫。
她現(xiàn)在很想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樣的精神病患者,才能問出來的問題?
江卿魚極力想在許玉行的臉上看出來玩笑的成分,只是許玉行的演技太好,讓她壓根沒有看到一點痕跡。
就是這么一下,江卿魚徹底慌了。
平日里高冷的江卿魚趕緊開口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開車當然需要駕照啊,你買車的時候沒人和你說過嗎?不對你連開車要駕照都不知道,你怎么想到的要買車???我怎么找了個腦子不是很正常的人當老板啊?”
許玉行依舊不為所動,我行我素的繼續(xù)開著車。
江卿魚很想當場把方向盤給搶過來自己開,可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忍住了這陣沖動。
而且路上她都在觀察著許玉行開車的技術(shù),發(fā)現(xiàn)還挺嫻熟的,沒有辦法,江卿魚也只能作罷。
就這樣一路膽戰(zhàn)心驚來到了一家咖啡廳的門口,江卿魚本來想讓許玉行在車上等的,誰知道許玉行已經(jīng)下了車,連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順手把剛到手沒多久的駕照揣進兜里。
“你這不是有駕照嗎?”
江卿魚直勾勾的看著許玉行手里的駕照,幽幽的說了一句。
許玉行也不慫,反而點點頭回應(yīng)道:“我什么時候說我沒駕照了?”
“那我問你有沒有駕照的時候,你為什么問我這么低能的問題?”
江卿魚不明白許玉行到底是什么腦回路,就因為這樣,害她一直擔心許玉行開車會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故。
誰知道現(xiàn)在許玉行反手再拿出一本駕照來,屬實讓江卿魚有些接受不了。
“我就是問一問,但我也沒說我沒駕照啊。”
許玉行無辜的聳聳肩,江卿魚只能緊咬銀牙,沒管許玉行再干什么,轉(zhuǎn)身就走進了咖啡廳里。
以許玉行那厚如城墻的臉皮,這點事對他來說當然不算什么事,他很自然而然的就跟在了江卿魚的身后。
江卿魚剛走進咖啡廳,手機在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響了起來。
“您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請問您在哪?”
江卿魚很客氣的問了一句,講了幾句話過后,連帶著許玉行,走到了角落的位置。
角落坐著一個穿著一身休閑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年輕男人。
他正在一口口的喝著杯中咖啡,見到江卿魚來了,他的這才露出了滿足的神情。
這一幕都被許玉行捕捉在了眼里。
外表看上去大不了許玉行幾歲的年輕男人剛想說點什么,扭頭卻看見了許玉行。
看見江卿魚身邊有其他陌生男人的一瞬間,他本能的就皺了皺眉頭,意識到了不合適后,這才舒展開來。
“江小姐,請問這位是?”
他很有禮貌的詢問了一句,但沒等江卿魚說什么,許玉行就已經(jīng)自我介紹了。
“許玉行,一個無名之輩而已?!?p> 許玉行面色平靜沒有多說。
“噢,這樣啊?!?p> 年輕男人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輕輕的點點頭,隨即也介紹道:“我是景和畫刊的主任,我叫吳拓?!?p> 吳拓表現(xiàn)的很平易近人,而許玉行了解似的點點頭,坐在了江卿魚的旁邊。
景和畫刊許玉行略有耳聞,曾經(jīng)這家畫刊就來找過江卿魚,只不過不是在大一這個時間點,更不是吳拓這個對接的人。
而最終也因為一些原因,江卿魚沒有跟景和達成合作。
“您好,請問你們需要什么嗎?”
服務(wù)員走過來按例詢問,江卿魚喜歡喝苦的,她剛想說要杯冰美式,卻干脆利落的被許玉行打斷:“來兩杯卡布奇諾,一杯熱的一杯冰的,謝謝?!?p> “好的?!?p> 服務(wù)員聽到這話,微微笑了笑,誤以為江卿魚是許玉行的女朋友。
對于好看的女孩子,很難不讓人心生好感。
等到服務(wù)員離開后,江卿魚這才困惑的問道:“你為什么把我的那杯都點了,而且還是熱的卡布奇諾。”
“現(xiàn)在天冷,女孩子家家的別喝那么苦又那么冰的東西?!?p> 許玉行呵呵一笑,沒有過多解釋,這讓江卿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但在對面坐著的吳拓看來,這完全就不像一回事,如果不是江卿魚告訴他自己沒有男朋友的話,那真的很難不讓人認為,許玉行剛剛那番操作就是在秀恩愛。
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住情緒后,吳拓又笑了起來,把一份合同放在了桌面上對著江卿魚說道:“江小姐,這個就是我們畫報出的合同,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沒有問題的話直接簽個字就好了,就是合同是公司機密,不知道許先生能不能……”
吳拓沒有把話說透,可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就是希望許玉行能在這個時候回避一下。
坦然來說,吳拓跟江卿魚接觸的時間沒有多久,一開始他只是知道江卿魚的畫畫手法非常精湛干練,而且也上過很多雜志之類的。
但他從來沒有接觸過江卿魚這個人,可后來畫刊是盯上了江卿魚的能力,想要和江卿魚合作,于是就安排了吳拓作為對接人,就是在這時,他才看見江卿魚到底有多美。
吳拓不是一個平凡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個二十四二十五的年紀,就能成為畫刊里的主任。
他是一名剛剛從英回來沒有多久的海歸派,海歸派在這個年代,往往很受歡迎。
漂亮的女生吳拓見過不少,可像江卿魚這樣的,那是罕見到不得了的。
所以現(xiàn)在吳拓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在跟江卿魚達成合作的基礎(chǔ)上,再跟江卿魚的關(guān)系更進一步。
完了過后,一切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的。
他早就已經(jīng)把很多事情考慮好了,但他沒有想到,半路還會突然殺出個許玉行來。
再從剛剛許玉行的行為舉止來看,他知道許玉行的身份應(yīng)該也不簡單。
合同保密什么的壓根就不算什么,因為公司合同大部分都是公開的,雖然這一份合同確實是屬于保密級別。
不過吳拓之所以要說需要保密,只是想要把許玉行趕到旁邊去而已,就是那么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