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看到這篇紀文的人,不管你是誰,你好,我是一個小縣城中一家自營研究所的地理學家,這家研究所現(xiàn)在已經(jīng)銷聲匿跡,從這個詭異可怕的世界中永遠的消失了。
我在經(jīng)歷了那次研究后已經(jīng)在白天與夜晚漫漫地度過了沒有夢境的一天又一天,不管我怎么想忘記,也會想起那深不見底的巨大深淵與血液中彌漫的陰森,肉欲中骨頭散發(fā)的出自天空中隱隱而不可見的偉大可憎的神明下那刻印內(nèi)心的震撼。那是不該存在于人世的陰晦之物,在你的余生,你我永遠不能理解,你我的余生也永遠不能再提到此物。
但我已經(jīng)沒有余生了。
我將在這本日記本上留下我前生中唯一有價值的也終將被遺忘的經(jīng)歷。
在我寫這篇回憶時已是1995年,但正是在四年前,那名助手闖進我的房間向我報告開啟了這可憎經(jīng)歷的消息。當天,我的助手告訴我位于縣城郊外的3條山脈有不正常的異動,如此巨大的運動竟然沒有影響到居民區(qū),我立刻帶著詫異與好奇驅(qū)車前往了研究所,當時我已察覺到這件事將不同凡響,但也沒想到這股感覺在最后以那種方式照應,也沒想到好奇心最后吞噬了我的所有心智。
到達研究所后我立馬查看了設(shè)備數(shù)據(jù),發(fā)現(xiàn)山脈的巨動已經(jīng)到達了匪夷所思的水平,顯示屏上的圖像與紙上的數(shù)據(jù)無不在說明這場山脈巨動足以讓山脈自身崩裂,余波也足以讓周圍造成巨大毀壞,但山脈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異常,甚至給人一種詭秘的寂靜,這種詭靜超越了一般的氛圍,是真正的一動不動,往往靜比動更能讓人感覺到恐懼。我依然慶幸這種巨動超乎常理的沒有造成影響。
我立即組織起人馬準備前往實地考察,雖然研究人員的狀態(tài)都略微差勁,但最后大家的好奇大過小心,我們一隊人馬便前往第一座山脈上去。此次考察不止有九名地理學家,還有跟隨的3名從遠處趕來的物理學家,他們看見我們發(fā)出的現(xiàn)象報告,發(fā)現(xiàn)儀器數(shù)據(jù)中的常量竟然變化異常,為了驗證千里迢迢加入我們,當然,我們認為這次考察物理學家并沒有什么干預空間。隨行的還有1名調(diào)試員,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儀器,我們自感覺準備充分,可我們那時還未知道————人類永遠理解不了自己認知外的事物。
我們一行人從山脈末端出發(fā),雖然行駛緩慢,但是不冒任何風險走陡峭的崖壁,一切看似都很順利。奇怪的是,我們在行程途中聽不見這片山脈上有任何動物的聲音,更加詭異的是,當我們停下來在一片樹蔭下休息時,一名研究員神情奇怪,掏了半天自己的耳朵,我們這時才注意到我們看見樹葉在隨風而動————但是卻聽不到任何風聲或者樹葉搖擺的聲音。
從此我們雖然能感覺到夏天烈陽的侵襲,卻還是冷汗直冒,仿佛一具尸體口中的寒氣直逼我的骨頭,我在此時也打起了退堂鼓,感覺到了這山脈最終的峰頂,有著不可為人知曉的事物。
隊伍越發(fā)前行,我們的心智越發(fā)被消磨,寂靜的山嶺讓我們彼此間開始瘋一般交流,在那段時間只要我們停下一段時間,寂靜的詭異帶來的恐懼與寒氣就會彌漫在整個隊伍之間,在行程進行到三分之一時一名地理研究員就拿上了物品獨自返程,并睜大了有著一點血絲的雙眼,告訴我們:
“我現(xiàn)在返程,也回不去的?!闭f完他瘋一樣沖著返程路線跑去,隊伍中雖然有因為此事更加恐懼的人,但大多數(shù)人都堅持決心,因為那人平時承受力本就弱,而我們不會被一點古怪的寂靜嚇的返回,于是我們照著計劃終于走完了山脈的二分之一,我們爬過一個小坡,竟然在眼下望去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遍布山體的一大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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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清風
此三條山脈與研究所與縣城都為虛構(gòu),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