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錦繡真是煩透了“天機”這檔子事兒,總是“不可說、不能說、不好說”,比一問三不知還可恨。
但所謂拿人手短,于是就答應了。
再者,她不想跟樓景玥再有糾葛了,是恩是怨,都不想再有糾葛了。
然而,
這世上充滿了事與愿違。
葉錦繡又見到樓景玥了。
這回見到的不僅僅是他,還有他的王妃,還有他的一干隱衛(wèi),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堵在她的中庭,一副組團打上門的架勢。
更討厭的是景王妃,那個不知道里子的“蘇妙茵”,她竟然坐在樹下的石凳上喝著茶,完全沒有一個客人的自覺。
此情此境,眼前的畫面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讓本來心情就不美麗的葉錦繡心情更加糟糕了。她氣不打一處來,風息凝滯一瞬,心思一動就將那些不熟悉的侍衛(wèi)隱衛(wèi)全數(shù)扔飛到宅子外:“如有下次,我就把你們都殺了?!?p> 琳榔就站在廊子下抄手看戲,只端手向她恭敬的喚了聲“主人?!?p> 葉錦繡沒好氣兒的問他:“我這宅子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了是么?”
“是主人忘了收回信物。”
合著還怪她自己了。
好吧,葉錦繡承認她根本就沒想過這件事。
“夫人您好,我是當朝景王妃,寧國公府蘇妙茵?!?p> 熟悉的聲音傳來,葉錦繡歪頭看向站在自己幾步之前這張熟悉的臉,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在心里泛出了滿心湖的酸。她忽略掉了她的話,只問:“不請自來,有何貴干?”
那個蘇妙茵愣在當場,像在驚訝她為什么不行禮。
就見飛羽單膝而跪:“肯定夫人救我家主子!”
出事的又是樓景玥,他怎么就這么多災多難?葉錦繡蹙眉,見院中沒有樓景玥的影子,便歪頭問琳榔:“他怎么了?”
琳榔靠近她,低聲道:“景王中了血縛之咒,是司命仙君?!?p> “誰?”
葉錦繡沒聽清似的,琳榔就又重復了一遍,又道:“看樣子血縛已經種下有些年頭了,先前之所以沒發(fā)現(xiàn),怕是一直在沉睡,眼下突然發(fā)作,只有一個可能……”司命仙君,卷土重來了。
“這可真是……”葉錦繡完全猜到了他的后半句,真想仰天長嘆問候他祖宗。
這時琳榔提醒道:“主人,吟風在景王妃的手中?!?p> 葉錦繡的精神一下子驚悚了,不可思議的看向琳榔,后者肯定的點了點頭。于是她又看向景王妃:“景王妃可是來求醫(yī)的?”
“聽家里隱衛(wèi)說夫人醫(yī)術高明,特來懇請夫人救我夫君?!?p> 葉錦繡略微歪了頭,笑如春風般的說:“請我救人可是很貴的,王妃帶足了足夠的報酬么?”
“夫人只管開口便是?!?p> 景王妃回答的毫不猶豫,痛快的葉錦繡都想給她點贊。
“既然景王妃如此痛快,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葉錦繡抬手,利用著手心流云圖騰與吟風的憐惜,嘗試隔空取物。
景王妃不明狀況的本能倒退。
只見一柄黑檀木似的扇子,嗖的自她的廣袖中飛了出來!
“我的扇子!”景王妃伸手去抓,只剩一手空氣!
葉錦繡將吟風握在手中,剎那間微風輕拂而過,她站在門廊下,秀發(fā)輕揚,衣袂仙仙,端是一副美的出塵。
景王妃不可置信的盯著她:“你想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