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楊蕊睡醒時,首先看到的是擺放在茶幾上的愛心早餐,其次是守在一邊的穆陽。他手中的杯子正是楊蕊昨天晚上準(zhǔn)備的蜂蜜水,是用來解酒的。穆陽睡了一夜,根本就沒喝。今天早上才發(fā)現(xiàn)那杯蜂蜜水,雖然已經(jīng)過了一夜,早已沒了當(dāng)時的溫度,但那顆心還是熱的。只要那顆心有溫度,這杯水就有溫度。
“你什么時候醒的?”楊蕊趕忙掀開蓋在身上的毛毯,兩個人都是穿著衣服睡的,一個在床上一個在沙發(fā)。
“這是你下樓買的早餐?”楊蕊指著茶幾上的牛奶和面包。
“是,我剛才都吃完了??茨氵€沒睡醒,我就在這等了一會兒?!蹦玛桙c了點頭說道:“這杯蜂蜜水是你給我準(zhǔn)備的?”
“你這是明知故問?!睏钊锛傺b生氣的說道:“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你都知道嗎?”
“在那杯野格伏特加喝完之前都記得,然后我們?nèi)齻€一起離開,至于后面的都不記得了?!蹦玛柋3值?,肯定什么都沒發(fā)生,要不然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最多就是醉的走不動路。
“你的朋友還好,自己打車回去了。至于你,我可是一路扶著你晃回來的,你根本走不動路?!睏钊锝又f:“昨天晚上我可沒占你便宜,就像前些年那天晚上你沒占我便宜一樣?!?p> “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如果不是那趟火車,我還不會在那里遇見你。”穆陽道。
“那還多虧了你朋友,要不然你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說完,楊蕊在衛(wèi)生間洗漱一下,然后出來吃早餐。
“你不提起他我還忘了,他昨晚怎么樣?回去了嗎?”穆陽問道。
“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他自己打車回去了?!睏钊镞叧赃呎f。
“他沒喝醉嗎?”穆陽問道。
“人家的酒量可比你大多了,一杯威士忌加一杯野格伏特加啥事沒有,清醒的很?!睏钊锝又f:“看一個人喝沒喝多,從他的表情、步伐中就能看出來。昨晚他上出租車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他是假裝喝多了,也好讓你找點心理平衡。”
“讓我找平衡?”穆陽指著自己說:“酒量不行還要找平衡?喝不過別人還要讓對方假裝喝不過自己的樣子嗎?”
“你知不知道你喝的是野格伏特加。”楊蕊接著說:“比起一口一口抿,還不如一口悶,這樣你還能走回來。”
“如果沒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還有就是昨天晚上謝謝你,要不然我真得睡馬路了?!蹦玛柕馈?p> “除了我以外還有蕭世何呀,他也能給你安排個地方讓你睡到天亮的?!睏钊锏溃骸暗葧何揖偷萌ゾ瓢闪?,今天是正式開業(yè)的一天?!?p> “行,那你吃完就去吧?!蹦玛査坪跤悬c著急。
“這么著急去哪呀?”今天酒吧開業(yè),楊蕊的心情自然很好。
“現(xiàn)在都七點四十了,我得去上班啦?!蹦玛栔钢直碚f:“這兩天出去跑業(yè)務(wù),現(xiàn)在完事兒了,自然得回去看看啊?!?p> 穆氏集團(tuán)內(nèi),萬人矚目的大人物——穆陽這次出差兩天終于凱旋歸來。他這次從零都到曼島坐火車去到茫茫大海之外的一處荒地,只為了一個項目的研究。
公司里的人都注意到穆陽這個人物的到來,已經(jīng)連續(xù)兩天沒看到他的身影了。
穆陽——集團(tuán)董事長,他的妹妹穆盈是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也是與戴氏集團(tuán)合作的首要領(lǐng)導(dǎo)人。
來到穆陽的辦公室,他熟悉的一切都還好端端的擺放在那。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里,穆盈把辦公室的門鎖上,連衛(wèi)生都不曾打掃。也就兩天時間,不必這么認(rèn)真,把門都鎖上了,沒有穆陽或穆盈的指紋是打不開的,再就是那張卡。
昨天晚上在酒吧忙了一夜,然后又在楊蕊家過的夜。今天早上沒精打采的,還留了一點酒氣。
穆陽是董事長,也是集團(tuán)創(chuàng)始人。他只管董事會的事宜,其它一律不管。工作方面的事全都交給穆盈,在集團(tuán)里除了穆陽以外,穆盈有著最高權(quán)利。
他是從楊蕊家打車趕過來,并沒有開車。昨天上午坐火車,下午坐客輪,晚上在酒吧,醉一場還在楊蕊家過夜,他去哪整一輛車來。
兩天的行程把一個人的時間與空間分開,然后再重新組裝,聽起來與原本的時間與空間完全一樣,只是分開重組而已。殊不知在這個過程中,對當(dāng)事人是一種挑戰(zhàn)。
拆開再重組,這個過程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對其中的人是一種心理挑戰(zhàn)。就算是一個適應(yīng)能力非常強(qiáng)的人,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完全適應(yīng)兩種生活的快速交替。
不過,這兩天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還不算白浪費兩天時間。至少,他收獲了愛情。
辦公室里,穆陽的電腦有些浮灰落在屏幕上。
穆陽回憶起他去研究過的那個地方,那個地勢險峻的地方?;疖噺穆鼚u出發(fā)經(jīng)過那一地段,如果真有那么險峻,那一地帶的火車道怎么還完好無損呢?
穆陽不會平白無故的就去那個地方,他這里有個投資方案,只是覺得現(xiàn)在不是啟動這個項目的最佳時機(jī)。
就像蕭世何說的,那個地方山洪等災(zāi)害相當(dāng)多,想在那里投資做點生意,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跟戴氏集團(tuán)的合作還得繼續(xù),穆陽并不想在那個地方搞投資,只是合作方堅信自己的觀點而已。對方不承認(rèn)事實,穆陽也沒辦法。在那個地方搞投資,反正這筆錢穆陽是不會出的,如果戴氏集團(tuán)非要這么做,那穆盈也沒辦法。最好的建議給到了,告訴你前面有個坑,你還非要跳,自尋死路能怪誰?
穆陽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楊蕊那張床還有一絲花香,不用打香水都能聞到香味,這是一種花香和酒香的結(jié)合體。
穆陽在猜想,如果昨天晚上那些事傳出去了會怎么樣?到目前為止,知道穆陽跟楊蕊在一起的就只有六區(qū)的物流司機(jī)和那名出租車司機(jī),還有坑了他三百塊錢的酒商。其次就是昨天下午在商場買酒時注意到楊蕊的那些人,只是商場里人多眼雜,看到的也不確定是不是眼花了。主要就是不想被集團(tuán)內(nèi)部的人看笑話,到這里來是上班的,不是來談八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