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書畫社的教學部,每周五晚上都要教一群人練顏真卿。
姜是這個時候認識的。圍在桌子一圈的人里很難不注意到她,因為只有她最話多。
一加上聯(lián)系方式,感覺每個小時都有她的消息:
“一起背書嗎hhh”
“可以來見你嗎”
“不會還沒起床吧”
能和一個大大咧咧又有獨立思想的人交上朋友挺不錯的,很有活力。因為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活力了。還記得她形容我隨口蹦出的詞語,然后憋了一口氣問我對她的印象,我答不上來。她隨時能從地球上挖出一個全新的話題。聊了幾次,至少知道她是生物信息方向,喜歡哲思、吃飯和皇馬,尤其是半夜看地球另外半邊的比賽。寫到這里突然想到,之前認識的每個女生好像都特別會熬夜,我卻尤其不擅長。
第二次課后,九點鐘左右,她約我到校外轉(zhuǎn)轉(zhuǎn)。她有個閨蜜和她一起,小周,卻不見了。其實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浪漫屬性在大學里已經(jīng)逐漸退化,什么兩個人、月亮、校外,所有因素都集齊但是沒感覺就是沒感覺。還好有一些共同話題,實在沒話說就把一些陳年舊事再開個封,聊得應(yīng)該挺愉快。
很有意思,她托一個共同好友來探秘。
“我偶然知道
有個女生對你一往情深
但是人家小有羞澀?!?p> 當然最后的結(jié)果是個秘密。
暑假她可能要去香港,明年可能又要飛去美國,再次見面不知道又會是何時。她要忙著每天敲幾百幾千行我看不懂的代碼,可能通訊軟件如今也難登。在臨近考試周的一天傍晚,我騎著車和她擦肩而過,我沒有叫住她。
沒事,我會對她說。我們都將見面。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