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寧大富剛將昨晚從別處打包來的鹵肉打開,寧安就忍不住將手湊了過來。
“欸,光吃鹵肉有什么好吃的!”寧大富一把將寧安的手打開:“這種東西,要是能夠夾在熱騰騰的白饅頭里,那才真的叫一個香呢!”
“師父睿智?。 ?p> “吶,剛好那邊就有一個賣饅頭的地方!”寧大富朝前面指了指:“我給你點兒錢,你去買上幾個饅頭回來,再順便給我捎兩壺酒!”
“好的,師父!”
很快,寧安就提著饅頭和酒回來了,然后……然后他就看到地上已經(jīng)空了的油紙包!
“師父,肉呢?!”
“啊,你說這個??!”只見寧大富抹了抹嘴角的油漬:“那個,剛剛為師突然想起,其實光吃鹵肉也是挺香的!”
“你這,你這……”
“喂,老頭兒!”就在這時,一個略微有點兒耳熟的聲音突然在旁邊響起:“能不能讓你徒弟把酒分我一壺?”
“蘇酒兒?”寧安兩人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對方正是當初客棧里的那個甲上小姑娘。
“可是前面不是就有賣酒的嗎?你為什么自己不去買呢?”寧安疑惑道。
“我錢丟了!”
“丟了多少?”
“嗯……算上八門學(xué)府給的那一百兩,應(yīng)該也就丟了兩百多兩吧!”
“也就?!”此時寧安只想說一句“豪橫”,比他之前的那個飯票小弟還要豪橫!
“主要是我出門的時候走得比較急,所以身上就沒帶多少錢!”蘇酒兒說道:“總之,等到了八門學(xué)府那邊,我會還你們的!”
“小姑娘家家的喝什么酒!”只見寧大富一把將酒壺抓了過來,堅決表示不給。
“師父!”就在這時,寧安在一旁小聲提醒道:“咱們難得碰見一個這么豪橫有錢的主兒,要知道,今天你能請她一頓酒,明天她可能就會還你一棟樓??!”
“師父我像是這么貪財?shù)娜藛??”而后寧大富又對其批評教育道:“小姑娘平時還是要穩(wěn)重一些,酒這種東西最好還是少碰!”
“要不這樣吧!”蘇酒兒說道:“等我重新拿到錢后,一頓酒我還你十兩,兩頓酒我就還你二十兩怎么樣?”
“師父,她是真的能送一棟樓的??!”寧安在一旁狂喜道。
“那也不行!”寧大富說道:“我告訴你們,酒這種東西,平時偶爾小酌一口倒還沒什么問題,但切不可整天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
“不然的話,有你們后悔的時候!”
“切,不給就不給,誰要聽你在這里羅里吧嗦的!”蘇酒兒說著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但是就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卻又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直接一把抓向了寧大富手里的酒壺,眼看著就是要硬搶了!
然后,然后她就被寧大富一巴掌拍翻在了地上!
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之后,眼看著硬搶不行,蘇酒兒就暫時轉(zhuǎn)變了策略。
“要不這樣吧,不給我酒也行,但是好歹給我點兒飯吃吧,我都已經(jīng)餓了兩天了!”蘇酒兒盯著寧安手里的饅頭眼巴巴地說道。
“啊這,師父,好慘??!”
“算了,前面就有一家客棧,今天我就破例帶你們?nèi)コ灶D好的吧!”寧大富抱著錢袋難得大方了一次。
來到客棧之后,寧大富便點了一大桌……呃,點了幾個小菜。
“老頭……老師父,外面有一家賣肉包子的,比他們客棧這里賣的好吃,你能不能幫我去買點兒?”蘇酒兒懇求道。
“哼,怎么那么多事兒!”雖然話是這么說,但寧大富還是拿著錢袋去給她買肉包子去了。
而就在他剛離開不久,只見蘇酒兒一拍桌子:“小二,把你們這兒的好酒都給我端上來!”
“所以,你餓兩天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假的?”寧安現(xiàn)在嚴重懷疑她就是想找個機會騙酒喝。
“假的啊!”蘇酒兒毫不掩飾地說道:“我那只不過是緩兵之計,想著找個機會拿酒喝而已,你看,機會這不是就來了嗎!”
“厲害??!”
很快,寧大富就從外面罵罵咧咧地回來了:“我出去問了一圈,這附近根本就沒有賣包子的!”
隨后,他便看到了桌子上已經(jīng)空掉的酒壇,頓時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這,你這……”
而蘇酒兒則是拿著自己的酒葫蘆連喝帶裝,絲毫不顧忌自己的姑娘形象,差點兒沒把寧大富當場氣死!
最后,寧大富無奈,只好隨口罵了兩句,并幫她付了酒錢。
“喂,丫頭,你還真是沒虧了你這個名字?。 睂幋蟾徽f道:“而且你這名字是誰給你起的,小姑娘家家的干嘛叫酒?。俊?p> “這名字是我娘給我起的!”見寧大富已經(jīng)幫自己付了酒錢,蘇酒兒跟他們說起話來也就稍微熟絡(luò)了一點兒:“她說我爹平時就愛喝酒,所以就給我起了一個名字叫酒兒!”
“你爹?”寧大富問道:“你爹是誰?”
“不知道,沒見過!”
“那你娘呢?你總該知道你娘叫什么名字吧?”寧大富問。
“我說老頭兒,你吃個飯怎么那么多問題?。俊?p> “嘿?真沒禮貌!”
吃過飯后,蘇酒兒便直接選擇了跟他們同行,畢竟此時距離京都還有一段不算短的路程,若是沒錢沒飯票,那可就有些不太行了!
“青州城!”寧安望著前面城樓上的那三個大字問道:“師父,到了青州城,我們還得多遠才能抵達京都???”
“我怎么知道,我又沒怎么來過這邊,不過應(yīng)該快了吧!”
三人一路朝著城里走去,在寧安與蘇酒兒的聯(lián)合要求下,他們打算先去城里好好休整一番。
“欸?”這時,寧安突然看向了城門附近張貼的畫像,而后又看了看一旁的蘇酒兒:“我怎么瞧著那些畫像上面畫得那么像你呢?”
“畫像?”由于那里人群密集的原因,所以蘇酒兒只能拼命地踮著腳尖往里看。
“什么畫像?通緝令嗎?”寧大富問。
“好像不是!”寧安順著人群擠了進去,而后照著畫像下面的字念道:“此人極度危險,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速速遠離——九宮府!”
“師父,這好像是九宮府發(fā)的告示,但問題是九宮府是什么部門,以前怎么沒聽說過?。俊?p> 而一旁的蘇酒兒在聽到九宮府這三個字后,頓時便是臉色一變,而后拉著兩人就要趕緊離開這里。
“欸?你還沒說九宮府干嘛要發(fā)你的危險告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