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驛杰盯著支票發(fā)了會兒呆。“先生,回公司嗎?”聽到阿布的聲音,瞿驛杰才回過神,“嗯,上次讓你調(diào)查的事怎么樣了?”
“是的,先生,那幾個地痞的情況已經(jīng)清楚了,他們總在(君麗酒吧)和(林安街)一帶,不過是一群混混?!卑⒉家晃逡皇母捏A杰說道。瞿驛杰一絲冷笑?!跋壬覀€合適的時間……”
“當然。”
“是?!?p> 奢侈的奔馳車終于開走,一切仿佛從未發(fā)生過。
南春妍自那次驚魂后,一直沒有工作,怕那些人報復,當然更擔心保護她的瞿驛杰。男友袁磊這幾天一直陪在她身邊,她想去酒吧工作,遭到袁磊的反對,但終究抵不過南春妍的軟磨硬泡,決定陪她一同去,并許諾以后下班一定要他來接她。南春妍很受感動,但她不可否認急于去酒吧不是因為缺錢,而是想見一見瞿驛杰,想知道他的情況。
明天便是門星華高考時期,門昕悅比門星華還緊張,趁門星華做功課的時間,門昕悅?cè)ゲ藞鲑I菜。
夜幕,城市的燈紅酒綠,數(shù)不盡的熱鬧與繁華,在(林安街)這條僻靜的小路,幾個年輕人聚在一塊抽煙,他們沉浸在自己的歡聲笑語中,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其中一人聽到腳步聲:“噓…你們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這個時間段什么聲音沒有啊!”
“哈哈………”一陣哄笑。
“老…老…大…”看著那個小弟一臉震驚,“老大”向他看的地方望去,只見一群穿著黑衣的人?!澳銈儭l呀?”
阿布和離烏站在最前面,阿布說道:“這么幾天就忘了我嗎?”
“那老大”仔細看了看,“哈,我正要找你呢,你倒自己先出來了!”
“出來送你上…西…天…”
“你人多怕你啊,告訴你,老子也有兄弟?!蹦侨擞檬衷谧爝叴盗艘挥浛谏?,立刻從四面八方趕來許多兄弟。
阿布冷笑,用手示意,兩隊人馬就廝打在一起。阿布和離烏手下的人個個都是精選出來的,這種場面見多了,幾個混混,還侮辱了他們,三兩下那群混混都被打趴在地,那個自稱老大的人也被阿布拎到瞿驛杰面前,整場,瞿驛杰都站立一邊。
門昕悅一直買到夜幕,才緊趕慢趕的將菜拎回家,誰知遇上堵車,只能走小路了,剛穿過一條小巷,便看見一群人被打趴在地,那身影?門昕悅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畢竟不是很亮堂。
“不知天高地厚?!敝钡仅捏A杰說完這句話,門昕悅才知道是那人,那種語氣,帶著輕蔑與嘲笑,還讓人絲絲發(fā)冷。
“啊…對…對不起…”許是感到瞿驛杰強大的氣場,那自稱老大的人才懦懦地說道?!澳阕钤撜f對不起的,就是你的嘴和手。”
“是是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知道錯了,以后不會了…”那人跪地求饒,不住地磕頭,興許是感覺到了危機。打趴在地的小弟們也陸續(xù)跪在瞿驛杰面前:“對不起,對不起,放過我們好不好,您大人有大量,求您了…”
瞿驛杰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當初怎么不想想后果呢?”離烏嘲諷地說道。
“是…是我們糊涂冒犯了您,但我的這些兄弟全是聽我的,這事和他們無關,你放過他們吧!”那“老大”苦苦哀求。
門昕悅聽到這兒也明白了一些,那些人就是當初打傷瞿驛杰的人。
“不,不是,是我,是我打的您,,與老大無關…”一位小弟說道。
“你他媽廢什么話,閉嘴,先生,就是我指使的,您放過他們…”
“老大……”
瞿驛杰皺了皺眉,“演苦情戲嗎?夠了吧,你們演的差不多了!”瞿驛杰一絲冷笑,“阿布,離烏,解決了!”
“是?!眱扇颂统鲐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記住,我家老大你也惹不起!”離烏說完便刺向跪在地上的人,只三秒,所有人都應聲倒地。
“啊,我殺了你…”老大看見自己的兄弟一一倒地,崩潰的拿起地上的棍向瞿驛杰打去。瞿驛杰一閃,避開棍子,反身奪過棍子將老大打倒在地,揚起木棍,重重地向老大砸去。
門昕悅看傻了眼,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尖叫出來,他在她面前竟殺了人,她怎么也沒想到他會這么狠。
瞿驛杰扔掉木棍,“阿布,處理了!”
“是,先生,您先回車里吧,這里有離烏和我?!?p> 瞿驛杰轉(zhuǎn)身想進奔馳車,余光瞟到墻角的門昕悅,一怔,但隨即又散發(fā)出致命的高冷,一步一步向門昕悅走去。門昕悅想跑,可腳卻不聽使喚,怎么都動不了,直到瞿驛杰完全站在她面前,她才將手從口邊移下。
在瞿驛杰面前,門昕悅顯得太過矮小,就這么仰視著他。他俯下身,湊到門昕悅耳邊,“看了這么久,是不是也想和他們的下場一樣?”門昕悅還是處于定格狀態(tài),瞿驛杰在她耳邊吹了口氣,他能清晰地聞到門昕悅發(fā)絲的香味。她打了個寒顫,推開瞿驛杰,找準自己家的地理位置,飛也似地逃開。
徹夜不眠………
送門星華進了考場,門昕悅努力吸一口氣,她也要去完成她的任務。
來到天一集團公司,門昕悅便猶豫了,這么做始終不好,但是…門星華上大學還需一大筆錢,更何況還有150萬的債,不能再猶豫了,做就做吧,門昕悅鼓起勇氣一步步跨上臺階。
不小心撞到了別人,“啊…”門昕悅站不穩(wěn),一屁股坐到了臺階上,鉆心的疼。
井俊希透過墨鏡掃了掃門昕悅,又向前走去?!拔?,站住…喂…”門昕悅硬是起身走到井俊希面前,“你撞到人了知不知道?”
井俊希不以為然,拿出錢包,取出一疊錢扔到門昕悅身上,又準備離開。門昕悅更來氣了,抓起地上的錢,又一次攔住井俊希,“拿回你的臭錢,你撞到別人應該說對不起?!?p> 井俊希明顯不耐煩了,擺擺手,“錢,你愛要不要,道歉?做夢!”
門昕悅突然想起瞿驛杰也是這么自大,“我沒必要跟不講道理的人浪費時間…”門昕悅也帥氣的將錢丟在井俊希身上。她氣沖沖的往公司里走,“驕傲自大的家伙,有錢了不起嗎?”
一走進(天一)才發(fā)現(xiàn)不是一般的奢豪,門昕悅頓時感到自己卑微了許多,向前臺詢問了創(chuàng)意部門的地理位置,她便進發(fā)了。
創(chuàng)意部的人忙得不可開交,似乎沒發(fā)覺門昕悅這個外人的到來,看著每個員工辦公桌上亂七八糟的資料,門昕悅緊皺了眉頭,這怎么找?。克南?,還是拍一些建筑好了,萬一有用呢?拿出手機便開始拍。突然在相機中,她瞄到一個背影,像極了瞿驛杰,想起他在她面前親手殺人,她還是心有余悸,也不知怎的,竟慢慢跟了去。
瞿驛杰走進會議室,大桌子面前已坐著許多人,看到瞿驛杰,立馬起身,“董事長。”
瞿驛杰走到專屬座位,“坐吧?!钡人l(fā)話,大家才敢坐下,每個人精神都繃的緊緊的,頓時感到一股寒意。
“這幾天去外面出差,我想秘書已經(jīng)通知你們了,可貌似……”瞿驛杰掃視一圈,“某些人好像蠢蠢欲動了!”會議上沒有人言語?!安还苣銈儚哪睦锏脕淼男〉老ⅲ瑥慕裉扉_始到此為止?!?p> 他被幾個混混追殺的消息不可能沒有人不知道,要傳開很容易,不過離烏及時處理了,當然還留下幾只蛀蟲在公司,在瞿驛杰不見時興風作浪。
“如果有人想借此取而代之,我---奉---陪---”瞿驛杰眼中閃過一絲兇狠,“開會!”那些個總裁經(jīng)理們早已嚇得不敢吭一聲。
門昕悅透過竹簾,隱約看到了瞿驛杰,真是他!這個公司是他的!她怎么也料不到,她突然想放棄了,她明白與瞿驛杰為敵的下場,她知道自己從這一刻開始失業(yè)了。
“哎”門昕悅嘆了一口氣,她剛想把手機放入包中,“喂,干什么呢?”一個滿臉都是脂粉的妖嬈女子出現(xiàn)在她面前,抓住了門昕悅的手。“我……”那女子拿過門昕悅的手機,看了看,“你竟敢偷拍公司建筑,走,送你去公安局。”
“你放開……”門昕悅掙脫女子的雙手,不小心沖進了瞿驛杰開會的地方。所有人都看向門昕悅,門昕悅臉一紅,不知所措。瞿驛杰微瞇眼睛,是她!
妖嬈女子也跑了進來,走到瞿驛杰面前,“瞿董,她偷拍公司建筑…”
門昕悅看了眼瞿驛杰,低頭不再言語?!肮镜囊?guī)定不知道嗎?滾出去!”瞿驛杰對著妖嬈女子說道。
“瞿董…她…”那女子還想爭辯著什么?!巴瑯拥脑?,我不想說第二遍?!蹦桥哟蛄藗€寒戰(zhàn),瞪了一眼門昕悅,踩著高跟鞋驕傲地走了出去。瞿驛杰皺了皺眉,“王經(jīng)理,據(jù)我所知,她是你部門的吧!”
“???”王經(jīng)理被瞿驛杰叫到名字,一下子失了神,他看向門昕悅,“不是啊,剛剛那個才……”
瞿驛杰一記白眼,“聽不懂人話嗎?”王經(jīng)理這才回神,“哦,出去的,是…是我部門的…”
“讓她滾蛋?!?p> “???哦,好…嗯…是。”王經(jīng)理背上一層汗。瞿驛杰看了一眼門昕悅,“阿布”
聽到瞿驛杰在叫他,阿布便立刻進來,只見瞿驛杰面無表情地說道:“帶她去我辦公室?!?p> “是,小姐請?!卑⒉疾⑽凑矍崎T昕悅,反正知道是瞿驛杰的吩咐。
門昕悅一路跟著阿布,他走得有些快,門昕悅只能小跑著跟他,沒留意便撞了上去,“啊,對不起…”阿布轉(zhuǎn)過身,原本陰冷的臉轉(zhuǎn)瞬即逝,“門小姐?”
門昕悅捂著鼻子,疼得快落淚了?!皩Σ黄稹T小姐…”門昕悅擺了擺手,“沒事”
“門小姐怎么來這兒了?”
“呃…一言難盡?!?p> “先生吩咐把小姐帶到辦公室,小姐隨我來?!?p> 門昕悅發(fā)現(xiàn)一個真理,熟人和生人真心不能相提并論哪!
“門小姐,到了,小心點?!币贿M辦公室,門昕悅就抱臂,“好冷”
“先生一直都是如此,他的辦公室一年四季都是這樣的?!?p> 門昕悅點點頭,“謝謝。”
“沒有門小姐就沒有我林布,是我該跟你道謝?!?p> 門昕悅微微一笑,阿布一抬眸,便對上門昕悅的淺笑,心跳也隨之加快,感到了一絲絲熱度?!凹热婚T小姐已到,阿布就先出去了?!?p> “好?!?p> 門昕悅仔細觀察了下辦公室,辦公桌坐落在窗邊,一眼便可望盡城市,什么飲水間衛(wèi)生間應有盡有,奢豪的不像話,不過真心有點冷,怪不得每次見到瞿驛杰都冷得讓人不敢靠近,原來是被冷風吹冷的!她適當找了一個理由,緩緩笑出聲來。
瞿驛杰一開門,便看到這一幅畫面:被冷風吹得雙手抱臂,前額的頭發(fā)也有些亂,但卻揚起嘴角在笑的門昕悅?!斑€要傻笑多久?”
聽到瞿驛杰的聲音,門昕悅立馬恢復表情,慌亂地站在瞿驛杰面前?!案`取公司設計,誰讓你來的?”
“沒有?!?p> “你最好說實話,欺騙我的下場就如那天…”瞿驛杰頓了頓,門昕悅又想起那一幕,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瞿驛杰為何要在她耳邊吹氣,每次想起都會臉紅。
“是我自己選擇的,不關我公司的事?!?p>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反正我已經(jīng)解釋了,信不信隨便你,干嘛要騙你,我都已經(jīng)失業(yè)了…”門昕悅委屈地說道。
“失業(yè)?”
“對呀,不把資料帶回去就失業(yè),怎么樣?”要不是因為認識你,鬼才會后悔呢,也不至于失業(yè),門昕悅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