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承想到,他開車回家的途中出了車禍,醫(yī)生通知家屬后進行了搶救,所幸他活了下來,被移送重癥病房觀察,雖有意對外隱瞞,但媒體力量之大,還是做成了頭條,對外宣揚。
井俊希和門昕悅也一并得到消息。“沫沫,不管如何,他幫助過你,于情于理咱們都該去看看?!笨v使井俊希不想他們走的太近,但也不能不講道理。門昕悅點頭,她昨天晚上已經(jīng)看出瞿驛杰不對勁了,如果能跟他聊聊天,那他會不會不分心了?
昔日故友再見,總能感慨萬千,劉微稍微胖了些,右腿經(jīng)過后期的治療,已恢復(fù)大半,她還是那么美那么有氣質(zhì),見到門昕悅,劉微并沒有吃驚,前幾日“誣陷風(fēng)波”鬧的那樣大,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門小姐……哦,現(xiàn)在該尊稱你為夏小姐了?!?p> “劉小姐?!?p> “難為夏小姐來看阿杰。”
門昕悅面不改色,“瞿驛杰幫過我,過來看看他也是聊表心意,劉小姐不要誤會?!?p> “當(dāng)然不會,聽聞夏小姐和井總裁是電臺cp,兩人果然很般配。”
井俊希握住門昕悅的手,“劉小姐謬贊了,不過井某人早已不是總裁了,現(xiàn)任電臺總監(jiān)?!?p> 劉微低頭淺笑,“進去坐吧?!?p> 一進病房,門昕悅才發(fā)現(xiàn)病房內(nèi)還有一對中年男女,其穿著打扮不凡,猜想該是瞿爸瞿媽。果然,下一秒劉微介紹,“伯父伯母,這位是夏沫,電臺主播,這位是電臺總監(jiān)井俊希?!?p> 瞿汕一眼便認出夏沫,“夏小姐…不知夏小姐還記得我嗎?”
聽到瞿汕這么說,劉微有些迷惑,“伯父,你們認識啊!”
瞿汕笑而不語,看著門昕悅。門昕悅一時也沒反應(yīng)過來,看著瞿汕,努力地搜索記憶。
“怎么?想不起來了?”
門昕悅一陣尷尬,笑著點點頭。
“夏小姐是否還記得某個傍晚,也是在Z城,堵車堵的厲害,我心臟病犯了,幸好夏小姐救了我?。 ?p> 門昕悅回憶起來,倒確實有這么件事,世界可真小,好巧不巧竟救了瞿驛杰的父親?!芭丁瓉硎悄?,我都忘了?!?p> “你忘了,可我沒忘,這輩子也忘不了,我瞿汕從沒見過像你這樣心善的姑娘,做得好…年輕人做的好?!宾纳怯行┘?,袁玉走上前,“好了,好了,現(xiàn)在恩人找到了,該放心了吧,別太激動…”轉(zhuǎn)過身對門昕悅說道,“夏小姐,嚇到你了吧,他就是這樣的,他可一直都在找你,說想當(dāng)面感謝你呢!”
門昕悅被說的臉紅,“不用,舉手之勞?!?p> “來,夏小姐快坐下,我給你倒杯水。”
“不用…不用…”
袁玉很熱情,硬是遞給門昕悅一杯水。
恰巧這時瞿驛杰醒來,劉微連忙叫了醫(yī)生,檢查了一番,并無大礙,袁玉抓住瞿驛杰的手,“兒子,兒子…你總算醒了,你要嚇死媽啊…”瞿汕雖站在一邊,但兩眼還是濕潤了,他可就瞿驛杰這一個兒子,雖然管教嚴厲,卻總引以為傲。然而,更大的打擊還在后面,瞿驛杰失憶了,什么人都不認識了,袁玉忍不住,在一邊捂著嘴大哭起來,劉微帶她先離開,瞿汕也尾隨其后。瞿驛杰兩眼放空,歪著頭看來看去。
瞿驛杰的眼神落在門昕悅身上:“你是誰?感覺好熟悉…”
一切似乎又步入了正軌。
{夏沫時間}由原先每日一小時改為每周四13:00到15:00兩個小時制。瞿驛杰失憶以后性情大變,時而暴戾時而呆滯,誰都不待見,除了門昕悅,門昕悅也隔三差五去醫(yī)院看他,說井俊希不嫉妒是假的,但瞿驛杰失憶后像個小孩子一樣纏著門昕悅,他也犯不著跟“小孩子”計較。(天一)公司離烏暫代負責(zé)人一職,阿布從旁協(xié)助。
這天,門昕悅早早地將工作完成,背著包去醫(yī)院看瞿驛杰,劉微也在,雖然瞿驛杰失憶,但劉微還是他未婚妻,這從未改變,只是瞿驛杰對劉微淡淡的,她一來,他就睡覺,為了不打擾他,劉微連話都沒說幾句。
“夏小姐”
“劉小姐”
聽到門昕悅的聲音,瞿驛杰從床上蹦起,“小沫,你來了…”滿臉歡喜,突然又陰沉下去,“哼…夏沫,你個大騙子…”
“我?我怎么了?”
“你不是說會常來看我的嘛!為什么前天昨天都沒來…”
劉微“識相”地走了出去。
門昕悅皺眉,“我沒有工作嗎?我是說過會常來看你,我又沒說天天來看你?!?p> 瞿驛杰看見門昕悅皺眉,笑了出來,“小沫生氣啦?”他抓住門昕悅的手,“真的…感覺你很熟悉…可你為什么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不能在一起嗎?你都有未婚妻,還說我…”門昕悅一記白眼。
“所以我只要不跟她結(jié)婚,你就跟我在一起嗎?”
“你說你腦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呢?”
瞿驛杰低頭。
“有些愛,是止于歲月的?!遍T昕悅暗暗地說了一句,她以為瞿驛杰沒聽到,可他聽見了,瞿驛杰拉過門昕悅,門昕悅反應(yīng)過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在瞿驛杰懷中,“你干嘛?”
“小沫,我?guī)闳€地方,不許說不,誰讓你騙我,我每天都在病房等你,從日出到日落,不想再這樣了,等一個人原來這么累??!”
“那就別等了,這樣就不會累?!?p> “可是……心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