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
“殿下,宮中送來了圣旨。”惜月將圣旨呈上,君凝打開來看:逍遙王沈洛塵刺殺太后,證據(jù)確鑿,現(xiàn)已壓入大牢。故奪其封號,貶為庶人。三日后斬首示眾!
君凝看后將圣旨扔到了一邊,繼續(xù)看書。
“殿下不救人嗎?”汐羽有些不懂了,明明兩人之前形影不離的,怎么自家公主現(xiàn)在卻一點(diǎn)也不在意呢。
“這是東祁,不是西陵,本宮還沒有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本事?!睍颈环艘豁摗?p> “那我們還管嗎?”
“不急,再等等。”
沈景澄將在沈洛塵身上搜到的藥給周太后服了下去,第二日方才醒來。
“兒臣給母后請安。”文青鶯帶領(lǐng)著后宮眾人給周太后問安。
“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卞鷭鍌冋R齊的開口。
“都起來吧。哀家久不回宮,后宮中倒是熱鬧了起來?!敝芴笞诖采峡粗堇锟煲緷M的人。
“姑母終于醒了,終于不用再擔(dān)驚受怕了?!闭f話的女子叫周南鳶是周太后的侄女,說話間就已經(jīng)依偎在周太后床前“都怪那個逍遙王,好在皇上已經(jīng)將他打入大牢了?!?p> “這個逆子!皇后可知此事?”周太后氣急過后突然問文青鶯。
“兒臣也是在逍遙王被抓之后才知道的?!蔽那帔L低著頭回答。
“你與他關(guān)系不是一直很好嗎?”
“母后明查,兒臣貴為皇后,怎會與此等賊人關(guān)系好?!?p> “沒有就好,有些事既然自己做的選擇,那就不會再有第二條路。你知道哀家一直不喜歡你,若不是你自請入宮而皇兒又非你不可,你是坐不到這個位置的?!敝芴髮ξ那帔L滿臉的不喜。
“兒臣知道。”文青鶯低著頭應(yīng)答。
“好了,你們先退下吧。”
“兒臣,臣妾告退?!币蝗喝擞蛛x開。
沈景澄下了朝就去了文青鶯宮里,在她那里處理公務(wù),文青鶯在一邊研磨。
“皇上真的要?dú)㈠羞b王?”文青鶯好似無意的一問。
“皇后是要替他求情嗎?”沈景澄陰沉著臉。
“畢竟我們都是從小玩到大的,臣妾才斗膽一問?!蔽那帔L語氣溫柔,好像很懷念小時候的樣子。
“青鶯,你當(dāng)年對他的情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當(dāng)年若不是爹爹與皇上讓臣妾假意靠近他,臣妾怎會對他有情?而今我們勝了,臣妾不過是看他可憐罷了。”
“他可憐?若當(dāng)日沒有成功?,F(xiàn)在可憐的就是朕。朕不管你之前對他真情還是假意,現(xiàn)在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就不能心慈手軟?!?p> “皇上說的是?!?p> “再說,他的王妃都沒有來給他求情,你問那么多干嘛。”沈洛塵接著批閱奏折,文青鶯也接著研磨。
行刑前一晚,沈景澄去牢中看了沈洛塵。沈洛塵身上的月白色衣裳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臉色慘白,沒有一點(diǎn)精神,身上是各種刑具留下的傷口。
“真是可憐,對那種冷血的女人動情?!鄙蚓俺握驹谏蚵鍓m旁邊嘲笑。
“皇兄,不到最后一刻怎能看到結(jié)果?”沈洛塵眼中滿是不屑。
“朕也想看看她有幾分情,可她連門都不出,更別提替你求情了?!鄙蚓俺螄@息。
“還好,還好?!鄙蚵鍓m呢喃,松了一口氣。
“她若沒將你放在心里你就對朕沒一點(diǎn)用了?!?p> “她那么驕傲的人,怎會讓自己有軟肋,沒有正好,不然豈不如了你的意。”沈洛塵說話聲音已經(jīng)很弱了。
“沒出息的東西,再好好享受一晚吧,明天就沒機(jī)會了!”沈景澄甩袖離去,一邊的獄卒又拿起了刑具。
王府內(nèi),君凝坐在窗臺上,吹著玉笛,看著月亮。
“殿下這么晚了還不休息?”惜月拿了一件外衫給君凝披上。
“惜月,你覺得沈洛塵怎么樣?”君凝問。
“殿下心中有答案,又何必問奴婢?!毕г抡驹诰砗蟆?p> “他若成了東祁的皇帝,西陵定能保住?!本袊@。
“可是本宮沒信心將他救出來?!本Z氣中是落寞。
“奴婢只知殿下從來都與她人不同,公主的封號是公主自己在戰(zhàn)場上打來的,不是因?yàn)橄然实奶蹛鄱o的封號。公主第一次帶兵年紀(jì)很小,卻仍然收復(fù)了被掠奪的城池。那時候的公主并沒有害怕。”惜月好像看到了那個曾經(jīng)威風(fēng)凌凌的陵國公主。
“呵,你說的對,倒是本宮狹隘了,不過是不在西陵而已,但本宮仍然是陵國公主!”君凝輕笑一聲,一掃愁容“召集人手,等候本宮的調(diào)遣。謝子言呢?最近怎么不見他?”
“是!謝小公子被謝太傅關(guān)進(jìn)了家門,派人盯著,出不來?!毕г驴粗樕蠋Я诵θ?,心頭一松。自從丞相下葬后,公主就不再像之前那樣清冷孤傲,而今再見那個驕傲的模樣,如同天上的明月一樣不可高攀。
“出不來就算了,本也不該再牽連他的?!本X得謝子言做的已經(jīng)夠多的了。
君凝打開了心結(jié),將玉笛收起來進(jìn)屋休息了。惜月將門窗關(guān)好。點(diǎn)了安神香之后去召集君凝帶來東祁的所有人了。